第一组看去,竟然看到曲有义还在,他刚刚果真是在关注我和陈家芊,更令我感到意外的是,他居然直接朝我走了过来。桌子底下,我用力的攥紧了自己的衣摆,强壮淡定的我使者脸色苍白。“你……不打算去吃午饭吗?”
或许是我平常总和齐悦一起去吃饭,或者一下课就回家去吃了,今天却不是这样,他觉得有些奇怪吧。我道:“哦,我先爬着睡会儿,阿嚏~”我的话才刚说完,便控制不住又打了声喷嚏,虽然我已经第一时间用手捂住嘴了,但是这样的举动,难免还是很不礼貌。“对不起啊,我有点儿感冒。”
曲有义倒是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介意,反而问道:“那你要不要我帮你带点儿什么吃的来呢?”
我下意识就要开口拒绝,可是,一想到可以因此又和喜欢的人多一份羁绊,便道:“好啊,不过,会不会麻烦你?”
“没事,回来顺道的事。”
我和曲有义说回来的时候在蛋糕店帮我买份普通的手撕面包就可以了,等曲有义走了,我才被后知后觉的意识沾满了心房,甜蜜的爬在桌上,连困意都全无了。我心想着,为什么曲有义会主动帮我带饭呢?说起来,我和他的交际也不算多,他对我这么好,会不会是……有一万分之一秒我觉得他会喜欢我,剩下的时间全用来懊恼了,懊恼自己的不自量力,很快,甜蜜的感觉就被心烦意乱和自卑给冲淡了。我时常觉得,自己是不配喜欢别人的,如果非要喜欢的话,也远远看着就好了,现在,我很后悔让他帮我带面包了。给易果儿发了消息,说今天不回去吃饭了,她很快回说知道了,说她也没有回去。反正一时也睡不着了,我掏出草稿纸,按照陈家芊说的,列出题目来,昨天晚上做的都是按照陈家芊指教的那些课后习题,所以列出来的就是诸如第几页第几题之类的,等列完以后,将那一页纸给撕下来,放在陈家芊的桌上,用她的文具盒压着。这才发现,整个教室又彻彻底底的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我朝曲有义的座位上看去,像个痴汉似的,神不知鬼不觉的就在他的座位上坐下了。我平常总偷偷的看他,看他坐在这里,和“左邻右舍”的说话。他的人员很好,身边总是呼朋唤友的。班里的男生和他关系好的,总是喜欢喊他“义哥”,女生就大都叫他全名,连齐悦也是喊他“曲有义”。但是我很少喊他的名字,因为我连和他说话的机会都不多。这么想着,我对着空气轻声吐了三个字:“曲……有……义……”自然是没有人会回答我的,我又喊了一声,稍稍加快了语速:“曲-有-义。”
“义哥?”
蓦的,我忍不住笑了起来。要是,当着他的面,我也能这么自如的喊他的名字就好了。我记得以前,有一次妈妈回家的时候,不知怎么的我有些生她的气,便不和她说话,她说我:“一个小姑娘怎么这么别扭?”
“别扭”这个词从那时候就像是一颗种子一样塞进了我的心里,连最亲的亲人都这么评价你的话,你会觉得自己天生就是一个这样的人。我天生就是一个别扭的人,但是别扭显然不是什么好的形容词,我天生就不是一个那么好的人。望着窗外,正是嫩叶变得茁壮的时候,青色中夹杂着翠绿,天气很好,阳光照耀在所有窗外的大树上,将它们的样子变得闪闪发光,微风让这样的光芒变得闪烁、不确定,给人一种时光正好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