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影师也有点怕,跟着她一块儿退得远远的,燕云西往上面看了一下,退后一步扑上去就想往上爬,可是很狼狈地滑了下来。燕云西抬头看看这大树,树干很滑,很大,一个人都抱不过来,还要再爬上三米多点的样子才有枝丫可以借一把力,要爬上去的确有点难度啊。回头朝舒景叫:“景景,过来,托着我往上爬。”
舒景直摇头:“不行不行。”
她才不想去呢,被蜂子蛰肯定很痛的,他要自已作死那是她的事。“放心吧,不会蛰你的,你托我一把,让我踩你的头往上攀,要不然就你去摘蜂窝,我让你踩我的头。”
“燕云西,不管是哪种方法我都不干,一会儿要是惹怒了它们,你跑得比我还快。”
徒手摘蜂窝,真不知是谁给他这么大的勇气,他是成功学看得太多了吧,认为它们都是纯善的。“你真是的,它们有什么好怕的啊,相信我。”
“呵呵,我有时连自已都不相信,你凭什么让我相信你,你自已想法子吧,反正打死我也不会过去的,我还是去后山那里捡些蘑菇好了,明儿个一大早的拿去镇上还能卖些钱。走了几步路,回头看到燕云西捡了棍子想往蜂窝上丢,欲想把人家的窝给砸下来,引得那一大堆黑黑的蜂子嗡嗡叫得个更响,舒景就头皮发麻,想了想还是说:“喂,燕云西,你还是去问问老乡,看看这些蜂有没有毒吧。”
“舒景,你信不信我今天非得把这一大窝的蜂窝给摘下来。”
“不信。”
说什么他也不信。“打个赌吧。”
他叉着腰在地下仰头观察着。“赌什么?”
“就赌亲一个如何?”
他挑挑眉,眼里尽是笑意:“敢不敢啊,胆小鬼。”
又来,干嘛就爱赌啊,多不好的习惯,现在国家都明令禁止各种的赌呢。“舒景,你还真是胆小,哈哈,你要是输了,你问我一个问题地,我知而不言啊。”
舒景有点心动了:“你确定你会老实说?”
“当然了,如果有半句假话,天打雷霹不得好死。”
她一笑:“你发誓也别总拿天来发,要是真劈死了人家老天爷也是不会赔钱给你的,行啊,即然这样,我就跟你赌了。”
豁出去了。这么大的蜂窝,而且那蜂子看着超可怕的,村民都不敢动他敢去,吃了熊胆了啊,她正想知道他为什么要陪着她来这里呢,什么样的目的可别再瞒着了。不知为什么,现在对于这个问题,她是越来越是好奇啊,他口口声声说的那理由,那全睁眼说瞎话来着。“不过得说好了,是你一个人摘,不得让谁帮忙。”
“当然,我也相信你是个话说算数的人,你要当着所有人的面亲我哦?”
“行。”
亲就亲,又不会少一块皮的,就当是演戏呗。舒景也不想看他被群蜂攻击后的惨状,还是走远点啊,万一伤及无辜就不太好了,他是无知者无畏,自已在这方面好歹还是有点了解的。拿着人小蒌子去后山捡蘑菇,却眼皮子一直跳啊跳的,那燕云西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啊,他上得了树还能下得来吗?会不会被蛰成马蜂窝?一个多小时的收获不多,而且再认真一看,她个亲娘的,竹蒌里居然花花绿绿的蘑菇好不鲜艳,有毒的全让她给捡了,没毒的正可怜兮兮踩成一团泥在地上哭呢。不好,大大的不好啊,她居然为一个男人牵肠挂肚的。回头问跟拍的摄影师:“燕总会不会痛死啊?”
摄影师摇摇头,舒景长叹了一口气:“你说我要不要回去看看他,万一他还留着一口气想要说点遗言呢,比如财产的赠送什么的。”
要是错过了多不好是不是,人家的一片心意深如海啊。朱文诺和肖棣晃过来:“舒景,你在这里捡蘑菇啊,我们也听说这里有呢,就来这里看看,明儿个拿去集市上买,你慢点留点给我们啊,咦,燕总呢,燕总,云西哥哥。”
她甜甜地叫着。听得让舒景寒毛顿起的,肖棣走上前看着舒景捡的:“这跟上次你带回去吃的不太一样的颜色,老乡还跟我们说了,越是鲜艳的,越是有毒呢,为什么你捡的,尽是这么艳丽的。”
舒景打起笑:“呵呵,我只是想把它们都弄掉,这样你们再来捡蘑姑的时候,就都是能吃的了。”
“舒景,你真是善良。”
朱文诺不高兴地说:“有什么善良啊,你看她分明就是故意的,好的蘑菇都让她踩碎了,我们还是再去别的地方找找好了,怪不得燕总现在不和她一块儿做任务了,没了燕总在,舒景也不过是尔尔,什么事也做不成。”
舒景不想跟她多说,将毒蘑菇都扔了,赶紧就回去寻找燕云西。越走越快,不小心就摔了一跤,痛得脚踝都有点痛来着,也顾不上什么赶紧爬起来又往前跑,当能看到他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惊呆了。乖乖,他是神么,他居然真的是在徒手取着蜂巢,那乌压压的蜂子四散地飞着,愤怒地看着他毁着它们的家,它们居然不敢靠近他。是她眼花了么,舒景擦擦眼睛看得更清楚一点,没花,的确是如此啊,他就只戴着手套而已,连草帽都没有戴呢。他拿桶装着一些蜂巢,满了一桶就慢慢地用绳子吊下去:“舒景,再换一个桶。”
她摇头:“我不要过去。”
他抬头看着附近有些抓狂的蜂子:“那好,我现在下来了。”
的确,她过来可能会攻击到她,那万万是他不想看到的。而且他现在也是很冒险,在这上面也很是心惊胆跳呢,万一那药效一停,这么多的蜂子攻击他,那还真也是很要命的事。人心不要太贪,差不多就可以的了。他慢慢顺着树竿滑了下来,解下了桶提着就跑:“都快跑快跑。”
舒景吓得拔脚就跑,一口气跑得老远老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