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文诺一凶:“肖棣,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就你话多,我不管,反正明天我得和你们一块儿做事,把我那段路算上,我可不想什么事都落后的,你现在吃了我的凉菜,不答应也得答应了。”
肖棣摇头:“你吃我的还算少吗?你好意思要求,我也好意思拒绝你,我们辛苦了一整天的,你又想占我们的便宜,没门啊。”
单敏的心情看得出来十分不好,舒景不想去做个知心姐妹和人家说话的,她也不想去讨好单敏什么的,吃了饭就去洗澡,擦着头发燕云西过来了,拿着她的毛巾给她擦头发:“这乱七八糟的,不如剪掉吧,太长了点。”
“干嘛要剪掉,又不长你头上,你管那么多作什么呢?”
“对了,听说今天那朵又碰上她的叔婆了,她叔婆还打了那朵。”
“不会吧?还敢打那朵?”
舒景来气:“我去看看。”
她把毛巾一拉下来往绳子那里扔过去,就往后面走,燕云西赶紧跟了上去,这个女人啊,做事就是风风火火的,一听这些事什么理智都不想要,就要气。舒景到了那朵那儿,看到是黑漆漆的一片,也没有开灯的。在楼下叫:“那朵,那朵,我来了。”
上了去,推了推门,门是从里面给扛了起来。她敲了敲:“那朵,是我,舒景阿姨啊,你开开门吧。”
“是睡了么?”
燕云西看着里面。“不可能,现在才几点,八点过一些,那朵没有那么早睡的,燕云西,要不你先去吃饭,我跟那朵聊聊天啥的,你一个大男人的在也不好,那朵的防心还是挺强的。”
燕云西想了想:“好,那我回去吃饭,你也快些。”
“知道了,多事。”
舒景再叫了几次,里面还是没有声响,她有点担心:“那朵,你要是再不开门,我就踹门了哦,让阿姨看看你就走,要不然阿姨不放心。”
好一会终于听到了脚步声,她挥挥手,让摄影师到下面去:“你们就不要跟着了,那朵不是公众人物。”
那朵开了门,可是很黑,舒景一进去就开灯,瞬间浑身的血就冒腾起来了。那朵头上的头发,弄得乱七八糟的,而且脸上还都是血痕,被抓得十分的凌乱,舒景一咬牙:“那朵,是不是你叔婆打的?”
那朵一听就哭,转过脸去不想让她看。舒景深吸一口气:“那朵,没事,你先脱衣服让阿姨看看你身上还有没有伤,现在什么不重要,就是你的身体最重要,要是有什么伤可不能小视。”
那个凶婆娘她可是领教过的,打起人来一个叫狠,比牛阿大还要恶上几分。要是踹那朵要害几脚,那朵受了暗伤也不知晓,又不会说话,那才是大祸呢。气可以先放着,但是那朵的身体更重要。把窗户遮好,掀开那朵的衣服看,看到那朵大腿上好几个暗黑的印子,深深吸一口气,不行,她还是不冷静啊。“那朵,阿姨现在严肃地跟你说话,你好好给我听着了,不要人家欺负你的时候,就因为是长辈,就因为她比你凶,你就一味的忍受着,你自已不保护好自已,那没有人永远可以无微不至的保护好你,以后谁要是打你一拳,你就打回去,谁要是动你一根头发,你就不要客气去将她的头发扯光了,出了什么事,阿姨给你担着,给你收拾残局,你在这里等我一会,晚些我来给你上药。”
把关门好,她下了楼,直接去了厨房拿了把菜刀,气势汹汹地就往村里走去。摄影师跟着舒景也是有一段时间了,多少知晓她的脾性,生怕出什么事,赶紧一个人跟上,一个人去通知陈风和几个同伴。燕云西去洗澡了,莫中伟正好出来,一听到舒景操刀去了村里,赶紧就跑着去追。舒景真的从来没有生这么大的气,很多事情她都看得开的了,经历得多了,只要不超乎原则的东西,她都无所谓。可是孩子被人这样欺负的事,她就受不了。那朵叔婆就是个野蛮人,蛮不讲理。村口有个路灯,有几小孩子正跑着在那里玩。舒景怕吓着孩子,把菜刀往后面一藏。“舒景阿姨。”
小孩子看到她很高兴,笑着叫。舒景挤出笑:“呵。”
“舒景阿姨,今天那个那朵被人打了,她哭了好久天黑了才敢回家呢。”
有小孩跟她说。舒景点点头:“呃,我都知道了。”
“还有还有呢。”
小孩子喜欢她,因为她经常给他们糖吃,跑到她跟前来说:“阿姨,我跟你说,她叔婆把牛赶到那朵的地里去吃她的菜,她的稻苗,她去赶她叔婆就打她,打得可厉害了,要不是我爹看到叫住了,也不知要打到什么时候。”
“是啊是啊。”
一个孩子也说:“她叔婆叫我们不许嚷嚷说。”
好,很好,极好呢,那朵的叔婆成功地挑起了她的怒火,她不管了,今天要是不给那朵的叔婆点颜色看看,她就把名字倒过来写。“阿姨问你们件事啊,她叫什么名字啊?”
叔婆这二个字,她配么,真不配做人家那朵的叔婆,太玷污这长辈的称呼了。“我知道我知道,她是刘家村的刘玉红。”
“好,谢谢你们,改天阿姨再给你们吃糖哦。”
莫中伟追上了舒景:“舒景,你作什么呢?”
她的背后藏着菜刀,他看到了,赶紧去抢了:“给我。”
“莫中伟,你来得正好,你相信我吗?相信现在跟着我去。”
她拉着他:“走,我们找玉红那王八蛋算帐去,如果你看到那朵的样子,你还觉得我是冲动的话,那我没二话说。”
莫中伟想了想,什么也没说就跟着舒景走。舒景是个实在的人,她不诓人,而且很正义,他刚才也听说了,好像那朵被打了,但是至于怎么样,他倒是不知晓的,舒景从那朵那儿出来就要进村找人算帐,估计伤得挺重的。对一个孩子下手,真的,他都感叹了,村里有人可爱,有人却是可恶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