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云西西装毕挺,单敏穿着红色的礼服,曲线优雅动人,简单的珠宝就衬得她婉约高贵。二人还拿着一把水果刀,正要切一个蛋糕,姿势停着让媒体在拍照。“看,多么般配的一对啊,接下来,请燕先生和单小姐交换戒指。”
有个主持人很感叹地看着,笑呵呵地念着台词。舒景看到燕云西接过戒指,执起单敏的手就套了进去。主持人怕冷场,还在那儿念:“执子之手,与子皆老,让我们祝福这对金童玉女,早点结婚,结婚,结婚。”
“景景,我要去出差。”
“景景,要记得想我。”
景景,景景,他叫她名字的声音,就像在耳边一样,早上听着还有点心暖暖的,可是现在想着,却是像刀子一样剜着心,痛啊,原来还是会这么的痛。燕云西他这个骗子,说出差,敢情是出到酒店里来和单敏订婚,是跟唐如雪的事扯干净了,马上就和单敏订婚,真是厉害啊,早上又还给她送早餐呢,他忙得过来吗?这个大骗子。“今天可真是双喜临门中了,首先祝贺燕总和单总订婚大喜,还有一件大事,就是祝贺燕总和单总的合作。”
各有人拿着合同上来,二人执起笔要签字。但是有个媒体发现了舒景,哗然地一叫,转过镜头对着她拍:“那是燕总的女朋友,舒景。”
这一声叫,所有的镜头都过来了,对着她使劲地拍,镁光灯亮得让她几乎都睁不开眼的。她也看不清楚燕云西是什么表情,只知道他大声地叫:“舒景,你怎行在这儿?”
她不能来吗?是的,他肯定是不想让她来的。媒体逼上来,她往后面退,退无可退,他拉住了她的手往外面走。逃也似地出了酒店,车后面还有很多人在追着拍照,她这个十八线的小明星,居然比燕云西单敏还要红一样。新闻啊,如此大的新闻,谁不想拍到上头条呢。“要回去吗?”
他问她:“要去拍戏,还是回家?”
舒景抱着膝低头看着戏服,不说话。“爸这二天身体不太舒服,天气一热就头晕胀热的,打算去莫干山那儿住二天,如果你有空,就先陪着,行吗?”
舒景也没反对,只低低地说:“剧组的衣服,我得还回去。”
“我会叫人送回去的,那边的戏你也不用担心,一切,我都会叫你办妥的。”
她幽幽地说:“你们有钱人玩的,我总是不知道,我也看不透。”
“景景,我和他,不是一样的人。”
舒景苦笑:“唉,好累。”
闭着眼睛,不想说话。车子直接去机场,压根也不用等,有钱就是好,有自已私人的飞机,办什么事一个电话就有人给他办得妥妥贴贴的了,她去换了衣服出来,章叔也就到了。十分高兴地跟她说:“真是难得,景景会陪我去二天,你哥一打电话给我,我都觉得这像做梦一样,啥毛病都没有了。”
“呵,爸,其实要是不舒服,还是真要去医院里检查检查才是的。”
“不,现在舒坦着呢。”
私人飞机不用等,宽阔得很,在里面坐也好,躺也好,干啥都行,只是她心事重重,往下看着云海翻滚,心也像那样没个头绪的。“景景,是不是你哥难为你了?”
她摇头笑:“不会,他怎么会难为我呢。”
“也是,他疼爱你还来不及呢,景景,差不多过去的事就算了,明儿个你哥也来,我们大家就放松心情,好好的度假吧,过去的事终究已无法再重来,还是往前多看些,你哥对你,是真的很放心上的。”
舒景挤出笑:“嗯,嗯。”
“你这丫头,这衣了不错,很适合你。”
“是么,那证明我哥的工作人员选得好。”
“常檀那小子,现在还好吗?昨儿个晚上我看到你们的节目了,他比以前看起来老了许多,不过小伙子还是那么的精神,那么的有才华。”
“嗯,挺好的,他现在还是回可可西里了。”
“这一次他回来,是不是有什么什么啊,这么多年他也不曾回来的,扎根在那里,我还以为他再也不会回来了,你年年都去,但是也不见他有回来的意思?”
“他很喜欢那里的生活,他是不会回来大都市的了。”
“你们年轻人热爱生活,爱心无限,爸是佩服啊,爸让律师给我支了些钱出来买了几辆车送去那边,别的做不到,就改善一下他们的的交通工具也好。”
“爸你可真好。”
“看你心事重重的,笑着比哭着还难看,景景,你这孩子也总是有什么心事就藏在心里,你不跟爸说,爸也不勉强你,你就闭上眼睛休息一会,爸不跟你唠叨了。”
她闭上眼睛,很想放空一切,可是又总是乱纷纷的,痛得像要炸开了一样,躺了下去用手揉着脑门。一个工作人员过来给她按着:“舒小姐,请放松,我来给你做个按摩,要不要敷些面膜。”
“不用。”
按着按着,脑子没有那么痛了,也放松了下来。坐飞机,坐车,时间就在摇摇晃晃里消失了,到了莫干山上面都天氏沉黑,管家出来迎接:“欢迎章先生,舒小姐,我是你们的管家,我已经给你们准备好晚饭了,里面请。”
舒景说头很晕,也不想吃饭,就直接先去房里休息,管家很贴心,等她十点多起来觅食,还留了很多丰盛的饭菜热好给她。章叔叔也累了,已经睡了,这别墅安静得有点可怕,她开了电视调小声音看着,娱乐新闻很给力啊,今天燕云西和单敏的事,轰轰烈烈,然后镜头转到了她身上,其实她呆在那儿不长的时间,可是新闻却可以拖上一个小时,反复地说一些细节。最令人深刻的一个结果就是,她成了下堂女友。还用挑得这么明显吗?她苦笑,喝着鲜笋鸡汤,唉,被失恋真的还真有那么点痛苦。燕云西太厉害了,她怎么是他的对手啊,甩他是不可能的,只能是被甩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