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人,就是燕云西。她不知道他的财力如何,但是觉得他肯定是有能力的。就是现在住的房子,估计也是他弄的,所以里面的一切,他都熟悉。怎么要对她这么用心呢?因为她跟她的妻子同名,就这样吗?可是连自个也觉得不相信啊。燕云西岂是那种肓目的人,他很理智的,他知道他要的是什么,他也知道他在做什么。头一痛也没有再走了,回到宾馆去休息,远处那鲜花簇拥的地方是酒店,正在拆棚架,听说五星级酒店,听说过些时候就会拆架开放。在这个地方开五星级酒店,也真不知道投资人是不是钱多啊,这里现在好像还没有很成熟的时机啊,那么贵的酒店,不亏死吗?倒头就睡,大晚上的却睡不着了,整个小镇像是很安宁一样。起了身,拿着手电往外走,有狗叫的声音,也熟悉得就像是做梦一样,路灯很亮,她一点也不害怕。以前这里,许是也没有路灯的,她想,她来过这的,这里的地方不用人带着,她都知道,她也不会迷路。桥边有渡船,安静地待在那儿,也没有人守着,她挑了只小的上了去慢慢划,这里往前,再往前,她知道的,她来过的。果然也没有多久,就到了上岸的平台,很大字写着:长林村欢迎你。上了去用手电筒照着,到处都是花,月光温柔地倾泄,路灯安静地照着,那些花儿在月光下起舞。美,真的美,就像人间仙境一般,高高的,漂亮的格桑花,最接近天堂的那种明媚。一处处的房子,也像童话里的蘑姑小屋一样,在夜色里静静地睡,或许远处还有更多美好的风景,可夜里她能看到的,也就这么多。这个地方,应该是很穷,很偏,生活挺不好的,这里的路,也不是这样一级级铺着木板,而是泥泞不堪,这花田,应该是种稻子的。对了,她记起来了,她应该画过这个地方,她投去公司的画,就是这里的环境,山的样子像,这梯田,也像。一步步往上走,到了最大的蘑菇屋,也没有人看守着,她推开门进了去,里面彩灯一闪一闪,和环境格格不入的那小草屋,还有一棵挺高的楼,那很简陋的吊脚楼。她住过这里,小心地踏了上去,直往最里面的房间,床,都是简单的木头拼做而成。她来过这,还有,还有燕云西,他也来过。她想了起来,头刺痛不已,蹲在地上双手按着。是的,她来过,还有肖棣,还有莫中伟,还有很多很多的人,在这里她睡在床上,燕云西是睡在地上的。头越发的作痛,她忍着痛拿出手机打电话给燕云西,那边很快就接了。“景景,现在凌晨二点多,你还没睡?”
“燕云西,我现在头很痛。”
他一下就紧张了起来:“你在哪儿?”
“长林村的吊脚楼。”
“你等着,不用害怕,我马上就过去,先躺会,什么也不要想,我叫医生先上去看看你。”
“我就想问你一件事,我是不是你的妻子。”
那边的他,沉默了,也为难了。“燕云西,你知不知道,对自已的过去一无所知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每天装作很快乐,也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凤川叫我不要想,说会影响我,可我不管了,我就想知道,我对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我们是来这过里的,我和你是住在一个房间的,我是你的妻子,小宝是我生的孩子,对不对?”
头痛,让她变得抓狂,大声地质问着,痛得泪都滑下来了。燕云西难过地说:“是的。”
他也不想瞒着景景,可是他不知道,她竟然是这么的难过。“你不用害怕,我马上来,很快,很快的。”
她挂了电话,躺在小床上,房间挺黑的,可是一点也不害怕。头真的好痛,像要裂开一样,但好像又有很多的事,变得轻松起来。她记得她大肚子的模样,她以前的模样,她和燕云西相处的模样。他那么正人君子,可是他看中的人,不管什么方法,不管霸不霸道,他都不管,反正他要的,他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