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声音……你是楚老三?”
夜色黢黑难辨,加上事出突然,游氏兄弟也退后了几步,小心防备。“正是楚老三。”
点了点头,想摸火机引火一证,才想起自己的所有东西,都留在了清平子他们那个溶洞里,现在什么也没有。虽是夜深不明,几人毕竟功力不凡,从隐隐约约的人影上,已确定了彼此身份。游永圈拿出火机,点燃一根蜡烛插在地上,看着眼前满身血迹、灰头土脸的楚老三,摇头叹息道:“楚老弟,你这两日的经历,我们听到些风声,真是为你抱不平哪。”
“抱不平?”
楚老三摇头苦笑,“二位兄弟怕是也未听完全吧,还有更让人痛惜不平之事。对了,二位兄弟有吃的吗?我已经一日一夜未曾进食,有些饿了。”
“有,你别嫌弃。”
看着走过来的楚老三,游永池点了点头,取下包袱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只烤鸭,香味引得楚老三口水连连。“多谢。”
楚老三接过烤鸭,张嘴去咬,没想到游永圈突然出手,制住他的穴道,从他手里夺回烤鸭,又放回游永池包袱里,冷冷道:“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吃烤鸭!”
“你……游兄弟,你这是什么意思?”
楚老三大惊失色,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说变脸就变脸。“什么意思?”
游永池放好烤鸭,又将包袱收好,走到他面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脸,“你弑杀少主曲幽幽,抢夺宝物,当我们不知道吗?刚才我们就发现你躲在地下,因不明虚实,故意说那番话让你放下戒心,引你出来而已,你这个傻子,还真信了,哈哈……”“楚老三,老老实实交出定身珠,我们或可留你全尸。”
游永圈说着,双手已经在他身上搜了起来。“你们……原来你们也是不要脸的狗贼,奸贼,心里、眼里只有宝物,全无人性,连你们这些不相干的贼子也来污蔑我,陷害我,你们定不得好死。”
楚老三气怒出血,今儿真正见识到了人心险恶,只将满身功力冲向被制住的穴道,引得内息大乱,筋脉颤抖,更加重了伤势。“没有?”
搜遍全身,什么也没有找到,游永圈看了咬牙切齿的楚老三一眼,对游永池道,“你去他刚才躺尸的坑里找找,定身珠还会飞了不成。”
翻找片刻,游氏兄弟又在附近四处寻找,什么也没有找到。“楚老三,相识相交一场,我们兄弟也不想将事做绝,你好好将定身珠交给我们,我们可以让你离开,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游氏兄弟一无所获,口气便开始软起来。“你们真想要定身珠?”
楚老三眼里泛着冷光,你当我还会如此天真?他已经明白,怕是整个阴川都在传他得到定身珠之事,就连自家同胞兄弟楚末都不相信自己,以后不能再相信任何人。“嘿,你说呢?”
游永圈慢慢拔出剑,在他眼前晃了晃,随后刺入他的肩头两三厘米,放开手,剑便颤动起来,搅得筋脉生疼。“定身珠已交给我家兄长楚末,你们找他去吧。”
楚老三忍着痛,冷冷道,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楚末?哈哈……”游永池摇头摆手,“楚老三,不是我们兄弟不相信你,你好歹想一个有仇之人来诬陷嘛,比如清平子,出卖自家兄弟,你觉得我们会相信?该不会打着让我们带你去找你家兄弟,好得救的打算吧?”
楚老三左右瞟着游氏兄弟,现在做人这么难吗?说真话也没人信:“定身珠便在楚末身上,邪门的龙女与彪皆知,若不信,我也没办法。”
“你没办法,我们可有办法。”
游永圈将剑拔出,拿住楚老三左臂,将他往一边拖。游永池拿着蜡烛,为二人照亮前行。几分钟后,游氏兄弟带着楚老三来到一片竹林,点头道:“正合适。”
说完,游永圈将楚老三丢在地上,旋剑一起,削断两根竹子,用厚实竹筒削出四块约长两分米、宽两厘米的竹片,运劲穿过楚老三双手腕及双脚腕,在一阵刺痛中,游永圈用剑小心的在四块竹片上各削出两个缺口。“差不多了。”
游永池用竹篾搓成几根竹索,试了试,能承受住一定的力道,“楚老三,再问你一次,定身珠在什么地方?”
“楚末身上。”
楚老三咬牙道。“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游永池冷笑一声,与游永圈将竹索一一绑在穿腕的四块竹片上,随后以之绑在四根距离合适的竹子上,将他半吊在空中,“往常都吃烤猪、烤羊,今儿咱们学一回烤人。”
说完,拔剑穿过楚老三身子,将他稳稳钉在身侧的竹子上,痛得楚老三一阵惨叫。片刻功夫,游氏兄弟捡了柴火,在被吊住、钉住的楚老三身下生起火堆,热浪烫得楚老三根本受不了,惨叫声一浪高过一浪,衣服转眼焦黑,一捏碎散,皮肤烫的吓死人,已开始往外冒油。“我说、我说,定身珠在小溪边,小溪边。”
楚老三已经有些神志不清,心里只想着要水解了火气,所以随口胡说。“小溪边?早说不就好了,也不至于伤了我们兄弟之间的感情。”
“是、是,是我不对,请二位兄弟原谅则个。”
楚老三想点头,可惜已没有力气。“不急,你再好好想想,定身珠到底在什么地方?”
游永池将插在楚老三身上的剑拔出,身子往下掉落一截,火气更加烫入心肺,楚老三的惨叫声根本停不下来。“啊~~真的在小溪边……啊~~在小溪边,若不得,你们杀了我便是,啊~~”楚老三为求脱身,只好将谎话说到底,他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脱离火海。“哈哈……看来烤人是吃不了啰。”
游氏兄弟哈哈大笑。一会儿工夫,楚老三背后的衣服、裤子被烤出火星,轰一声燃烧起来。游氏兄弟一惊,抓住楚老三纵身往上一提,在他手脚腕撕裂的痛苦惨叫中,随着竹片、竹索拉断,将奄奄一息的他带到一旁,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