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不吃鸡?”
我问道,杨开怀捧着肚子,好久才回过神来。“吃鸡鸭!”
杨开怀笑道,他反问道:“你是怎么看出来她生的娃,跟他爹长的不像!”
“我一个好兄弟说过,看像不像,得看眼睛,再看长相,那娃跟孩子他爸一点不像,肯定被绿了!”
我回答道,杨开怀的气色也好了许多。杨开怀呵呵笑道:“吃鸡鸭!确实吃惊啊!”
杨开怀缓过气来后,摇着头道:“你知道,我就算知道,不会告诉你,那些人在哪!”
我正要开口,杨开怀又脱口而出,“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林东成的信息,我不会告诉你去哪里找他,看你怎么想了,他的身份,远不是你能想象的,而且,他就在这医院里!”
杨开怀饶有兴致的看着我,我看着他的眼睛,他眼睛似乎想告诉我真相。林东成是个奸诈狡猾的人,而杨开怀刚好就是这么一个人,我不禁怀疑,他是在诓我。但是他的眼睛不会骗我,如此一来,林东成当真不是他,但又可能是谁?我有个不好的想法,但是得不到确认,我对杨开怀说了声谢谢后,转身离去,来到二楼,这里我曾看到有职员名单。我转过一处,果真见到了挂在名单上的照片,唯独令我十分在意的是,在最上方的两处,除了副院长的照片之外,院长照片空空如也。虽然很不相信,我还是走向了院长的办公室,杨开怀已然在此等我,他对我道:“他如果不承认的话,就说是我让你来的!”
我点了点头,来到院长办公室门口,他的门是关着的,我敲了敲门。“进来!”
我推门进去,院长正拿着笔,忙活着,他一见是我,便笑道:“于医生啊,坐坐,我这边有点事情,一会儿再跟你聊!”
我坐在院长面前,缓缓开口道:“林东成?”
“啥?”
院长皱起眉头。“林东成!”
我郑重道。。“这个人我有点印象,怎么了?”
院长的笔不断在写,我看的出来,他是在装傻。“是杨医生叫我来的!这时,院长才放下笔,他的眼睛停留在我的身上,许久没有离开,好一会儿,他才推了推眼睛,说道:“你知道了?”
我点了点头,林东成极其释然点了点头,道:“其实,我并不想让人知道这个身份,我的真正名字,叫杨东成!”
杨东成十分严肃回答。我看着他,我怎么也没想到,院长就是我要找的黄牛林东成!“你的疑惑,我很明白,”杨东成站了起来,走到门旁,轻轻将门关上,他的手,往门旁的绳子一拉,从外面传来咔的一声响。紧接着,杨东成又回来坐下,他郑重道:“小时候,我在孤儿院碰到的杨开怀,我们一见如故,他跟我一样,是个可怜人,所以我在想,要不要做点什么报复社会的事情,但是最好能报复社会的事情,不就是造福一个社会吗?”
杨东成翻过杯子,拿起身旁不远处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后,朝我示意。我摆了摆手,继续听他讲。“我承认,对于别人来说,我们是社会的害虫,但是……”“至今为止,你们杀了多少的人?”
我不听他继续废话,开口问道。“这个……”杨东成戳了一下眼睛,道:“不记得了,这家医院,少说也有五十年了,我十八岁来这里,一直没有离开过。”
“所以你是说,你杀了很多人?”
“杀人的,从来不是我,我也没有做到那个份上,我只不过是个帮手而已!”
杨东成推卸的一干而尽,可他不明白,自己也间接杀了人。“我只不过是个黄牛,赚点小钱而已!”
杨东成说这话时,脸上毫无半点表情。他十八岁来这里,现在怎么说也有五十多岁了,这么多年,他做黄牛赚的钱,肯定不少。我不禁对他感到失望,他是院长,不但纵容那么多的黄牛,而他居然,本身就是黄牛。“对了,你没逼杨开怀吧,他这人,很善良的,逼几下,他就会招了,别看外面这么多的炸弹,其实他根本不会炸,因为这医院里,还有不少孩子呢,哦对了,医院的旁边就是幼儿园,你知道吧?”
杨东成饶有兴致得看着我。我现在才反应过来,难怪杨开怀的反应这么激烈,他还想拿刀杀了我,虽然没有成功。我摇了摇头,道:“是杨医生自己想清楚的!”
“那就好,那就好!”
杨东成呵呵笑道,“其实吧,这个世上,最美妙的东西,就是人的话语,你听一个人说,好好好,那你就得打心思了,其实他心里想的,是一点也不好!”
我沉默,盯着他的唇,他的唇皲裂,微微张开时,满口的烂牙。“人啊,是喜欢欺骗的,你以为你能说服的了别人,其实只不过是人家敷衍你的手段,耳旁风知道吧,我想你应该清楚!”
这个,我倒是再清楚不过了,文老师对我天天讲一通大道理,甚至拿自己做比较,她说的,都是对这个世界的看法,希望我们这群学生们,不要走歪路。可是呢,一点用都没有,我们全耳旁风,嘴上连连应是,老师一离开,啥事情没发生。“人啊,都是喜欢听谎言,而不喜欢听大实话,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我摇了摇头,这倒是真的,但我也不知道,为何会这样,分明,老师的话,是正解,但头一转,立马忘了个干净。“因为人,都是喜欢做自己的事情,总有忠言逆耳,却始终阻挡自己的步伐,你的做法,你觉得是正确的,但是别人觉得是错误的,他们劝告你,你不听,也是对的!”
我点了点头,无疑就是这样。杨东成笑道:“所以,你想给我讲大道理吗?行,我听!”
杨东成竖起了腰,我摇摇头,问道:“天堂计划的创始人,有哪些?”
“我不会告诉你的!”
杨东成身体往前倾,他饶有兴致得叉起了手,“仿佛在等我一通大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