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孩儿不错,就是她爸爸太……哎。”
看着彭灿曼的态度,是让自己儿子的心理上平复了些情绪的,也算是解开了心结,所以陈妈格外喜欢这个女孩儿。 要是灿曼选择了不原谅,说出了“恨”这个字,陈妈不敢再去想陈朝会怎样了。 所以等灿曼说出她的答案时,两家人其实都很紧张。 彭守兰心里是矛盾的,所以她干脆看自己女儿会怎么对待这个问题。 因为在她眼里,陈朝还是让自己丈夫进牢里的人,是举报他的人,是毁了他们一家的人。 但是又有愧疚,愧疚于自己丈夫居然会想着去杀人,这一点她又是不能接受的。 再怎么样也不至于去害人性命。 如此一来,复杂的情绪充满在每一个人的心头。 陈朝的眼睛里始终是带着平静,善意,去看待这个世界,也许有时候也会沉溺于世俗里的金钱,但是都是在合法的条件下。 毕竟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他所经历的不过是二十五年的时光,却已经有些看淡了这个社会里的复杂交错。 灿曼理性的那一面终究战胜了。 “女儿,高考要好好考咯,以后家里还要靠你呀。”
彭守兰一边开着江胜留下来的那辆银白色的车,一边看着坐在副驾驶的彭灿曼。 “到了现在也不要想太多了,你爸爸也就关二十年嘛,咱们平时还是可以去看看他的。”
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女儿的神色。 灿曼躺在座椅上,轻轻“嗯”了一声。 “学校里没有人知道这件事情吧?”
彭守兰想了想还是问了这个问题,她怕学校里会有什么人不怀好意地嘲笑自己女儿。 这就巧了,陈朝加了彭灿曼的微信,也给她发了这个消息。 看到自己妈妈那有些紧张的神色,又看了看消息里陈朝学长发过来的, “要是学校里走漏了点风声,有什么傻叉笑你,赶紧告诉我,去学校帮你出气,以后二十年里虽然你爸爸不在,但是我会负责到底的。”
陈朝很有气魄地打出了这一些话。 显得有些流氓地痞似的。 彭灿曼终于笑了起来,对着母亲摇了摇头,“没事的,妈妈,都会过去的,我要好好努力,高考后我要考警校。”
听到灿曼这句话,彭守兰变了变脸色,有些为难地说道,“可是女儿,你爸爸犯了事情,以后你的政审可能不好过啊……” 说到这她又忍不住想埋怨一下已经在牢里关着的江胜,影响了自己女儿的未来。 “没事的,到时候找人帮忙。”
她很坚定地说道。 “找谁?”
彭守兰有些好奇地问着女儿。 “不知道诶,我也要问问。”
于是手机里哒哒地打出一行字,“我要考警校。”
陈朝看见手机的字,低眉沉思了一下,“好,找你的江辰叔叔(哥哥)帮忙。他的微信你应该有吧,跟他说一下,到时候给你做证明。”
“好。”
彭灿曼又笑起来。 随后翻到江辰的微信,上次刚加的,还没有联系过。 “江辰叔叔,我要考警校,陈朝学长要我找你帮忙证明。”
灿曼很直言不讳地打出这些字。 江辰坐在出警的办公桌前还在吃着办公餐,正为盒子上那几块肥肉发愁,实在是不想吃啊。 可是浪费食物到时候会不会被抓着骂啊。马上就要升个小职了,想到这里他就高兴,还是硬着头皮塞了一块肥肉在嘴里。 嚼了几口,“呕Σ_(꒪ཀ꒪」∠)呕” 他一口就全部吐出来了。 哎,倒了倒了,受不了了,谁爱吃吃去吧,不是浪不浪费粮食,是实在碰不得这软软的玩意儿。 手机里的消息响了起来,他还以为又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赶紧拿起手机解锁, 哦,是灿曼那丫头啊。 看到第一排字他的脸就黑了起来。 这是什么意思?叫他叔叔了? 就大了多少岁啊,也就五六岁的样子吧,成叔叔了?再大一点是不是要叫爷爷了? 带着些悲愤的心情,他打出一行字。 【江辰】:“灿曼啊,我要先强调一点,我不是叔叔!叫我江辰学长不就行了?我可比陈朝那还小了点啊,凭什么他就显得年轻了。”
【彭灿曼】:“啊,对不起啊江辰叔叔,下次马上改。”
【江辰】:“……” 【彭灿曼】:“江辰学长,行了吧。”
【江辰】:“这还差不多,得嘞,到时候高考好好考了,警校那我明白了,会帮你搞个证明的,你爸的事情和你没屁点关系,放宽心,加油考了!握拳.jpg” 【彭灿曼】:“谢谢江辰学长。笑脸笑脸.jpg” 微信里慢慢平静了下来,江辰笑了笑放下手机,摸着自己硬硬胡子茬的下巴,警校啊。 自己的那个大学咋样? 说办就办,江辰的行动能力还是很强地,马上就联系了自己的导师。 “喂,老师……” 陈朝在彭灿曼一家走后,又是无聊地待了蛮久, 躺在病房里感觉自己身上都要长蘑菇了。 秦曼不是说给自己送礼物来着,怎么这么久了还没个信呢。 上次不是说几天来着,莫名其妙电话就挂了, 超级加倍了属于是。 本来还想问她去年那个酒会呢,聚餐呢,不是甲方乙方的大型忽悠酒店会议么。 是不是已经成了。 看着自己工资卡里的大额进账,陈朝叹了口气,突然就有点小钱了是什么赶脚。 秦曼也是一声不吭地,反正只管打钱了。 开个书店和奶茶店应该是够了的。 陈朝想了很久自己以后的发展方向,后来还是觉得平平淡淡开点小店子,做点实体经济和网上购物外卖多好。 随随便便来点小钱,到时候要是生意好,嘿嘿。 老婆孩子不是就悠哉悠哉地来了? 想着秦曼秦曼就发消息来了,就简单的一句话。 “我明天上午就来,礼物已经给你改好了。”
随后还是补了一句,“你能坐起来了吧?”
坐起来?那当然可以了,伤口已经结起来了,当然可以坐起来了,现在也没有那种隐隐约约的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