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我眼里的女人,看到我的那一刻,整个人都懵着不动了,眼睛闪烁着。我向她微笑点了点头,走向一州。“五月,真是你,你真的没死?你回来了?”
申子梅在身后喊。五月?又是同样的名字,感觉情景再现。我转身看着她,对她很陌生很陌生。“你好,你怎么知道我叫五月?”
我与她素不相识,为什么她也叫我五月?“五月。”
申子梅走过来,抱着我,哭泣了起来。莫名其妙,今天怎么了?都是那么巧让人撞到叫五月的人?“哎,小姐,我是五月,但是我…我好像不认识你。”
我拍了拍申子梅的后背,就当是安慰她失去她口中的五月吧。“不,你就是我认识的五月,你的脸虽然多了一块疤,但是你的容颜,我怎么会不认识?”
申子梅没有打算放开我。“那个,我是从香港过来的,我不知道你说的五月是不是刚好和我同名,对不起,我们该走了。”
一州回到我身边,扯了扯我的衣角。“妈妈,成爸爸呢?”
一州没看到林东成。申子梅一听,马上放开我,擦了擦眼泪,笑看着一州:“小朋友,嘻嘻…阿姨带你去见城爸爸。”
由泣转喜的申子梅以为一州是口中的成爸爸是初城,伸手想牵他。一州面对着陌生的申子梅,身子不禁的往我身后躲开。“妈妈,这是我认识的新朋友,一州。”
陈丽婷走到申子梅的身边,看着一州介绍。“一州?”
申子梅读了一次他的名字。“是啊,他叫一州。一州,这是我妈妈,你别害怕,她是好人。”
陈丽婷罢了罢手告诉我身后的一州。清澈的眼眸里,充满了童真无邪的世界。“嗯!你妈妈好像认识我妈妈。”
一州看了看申子梅。“妈妈,你认识一州的妈妈?”
陈丽婷拉着申子梅的手摇晃着问。“对,妈妈不但认识她,还与她一起读过大学,吃过同一桶泡面,只是…”申子梅吸了吸鼻子,继续说:“只是她不认识妈妈了。”
“我妈妈失忆了,成爸爸说的。”
一州口中的成爸爸,却与初城的成同音,难免让人觉得是同一个人。“失忆?”
申子梅仔细的看了我一眼,她的眼睛再次落在我脸上的月牙上。“走,我们去找医生看看。”
申子梅拉着我就往外走。出了幼儿园,坐上了她的车,直驱医院方向。申子梅给陈风打了一通电话,让他告诉初城快到医院。到了医院后,我配合着申子梅给我安排的检查,检查完后,医生判断我是失忆了。一双深邃的眼睛在门口,含情脉脉的看着我。“小姐,你失忆多年,一直都没有半点能让你记起的东西吗?”
医生确定了一下我的病情。我摇了摇头,接着脑海里浮现出了一个很模糊很模糊的身影,但是看不到他是谁,这个身影一直困扰着我三年多了,我依旧想不起我过去的曾经。出了诊室,初城把我一搂入怀中。“五月,不管你失忆也好,残缺也好,你永远都是我的五月,初城的五月。”
初城的话让人听了很感动,但是,我却没有感觉这句话为我而说的。“对不起,先生,我没感觉认识你们。”
我推开他的怀抱,看着他们。陈风站在申子梅的身边,替初城又喜又忧的样子。“不,你一定要有感觉,因为你就是五月,大家认识的五月。”
初城再次抱紧我,我越挣扎,他抱的就越紧。“嘿!男人,放开我妈妈,不然成爸爸打你屁股。”
一州看不过眼了,在他的印象中,除了林东成搂过我一两次之外,就没有其他男人抱过我了。所以,他瞪着眼睛看着初城说话。初城放开我,手却抓住我的手腕不放开,一手就把一州把在怀里。“我就是你的城爸爸。”
初城不屑的眼神又霸道的样子,在一州的脸上亲了一下。“咦哟!男人亲男人,恶心。”
一州用手擦了擦被亲过的地方,别过脸。申子梅不禁的笑了笑。陈风也感觉这话逗乐了他,用拳头挡嘴巴偷笑了一个。“玥儿,真是你。”
她冲了上来,抱着我痛哭了起来,这个时候,初城才放开我的手。“玥儿。”
与她一起来的男人,看到我的那一刻,他的眼眶也湿润了起来。“姐,真是你。”
超杰高兴的难掩,走过去,轻捏一下一州的小嘟嘟脸:“真可爱,像极了姐夫。”
“我不可爱,难道你…你可爱吗?”
一州的话真是也太逗了吧。“这小家伙,还真会说话,走,小舅子给你买冰淇淋吃。”
超杰哄着他。一州摇了摇头,他好像有点接受与初城待一起的感觉,感觉被他抱着有了几分父爱的温暖,不想离开。“对不起,阿姨,我不认识您们。”
我推开了她,我顾不上她伤心痛哭的样子。“玥儿。初城,玥儿怎么啦?她怎么连爸妈都不认识了?”
她擦了擦眼角,挟着伤心起疑惑的问。“这,她可能不只不认识妈,她连这座城市的所有人;连这里所有的风景;所有的故事都不认识,不记得了,妈,爸,给我点时间,我会努力让她记起我们的。”
初城安慰了一番我眼前的妇人。“好!好,她没死比什么都好。”
她擦了擦脸上的眼泪。我看到他两夫妇,头上的青丝不再是那样乌黑,添了不少白发,皱纹也长了不少,心里不禁抽搐了一下。“谢谢你们,我想好好的听听你们口中的五月,而我这名字是救我的恩人林东成起的,那时正是初夏,他让我选了一个,我不知道这名字凑巧了,所以导致大家误认我了?”
同名同姓的人不少,我感觉他们一定是认错人了。“不,你就是我们的玥儿,我怀胎十月生下的你,怎么可能认错?你脸上只不过是多了一道疤痕而已。”
生我育我的妈妈哭泣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