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细胞的弱点是橘子吗？”
科恩医生看傻了，维利安的操作再次震惊了他，那刚刚还无比暴躁的寄生细胞，在维利安的身体内迅速的就消失无踪，而原因，似乎是维利安吃的那一瓣橘子。 “当然不是，你应该理解为，它的弱点是我。”
维利安并没有多解释，而是直接装了个逼。 也不是维利安不想解释，因为科恩医生显然理解不了，科恩医生要是能够自己理解的话，以他所掌握的医学水平和“手术果实”的能力，也用不着维利安来做出解释。 “你觉得这个东西，真的能救老死的我吗？”
科恩医生也没有多纠结刚才的问题，维利安的身上显然有非常多的秘密，每个人都有秘密，而他又不是什么好奇心爆棚的疯狂科学家，所以他也并没有那么的感兴趣，他尊重维利安不说的权力。 “这是保底的办法，只要融合成功，不管是怎么死的，都能救活，我们可以再来实验一次。”
维利安知道科恩医生在担心什么事情，于是他又搞来了一只小白鼠，准备重新进行实验，上一次的实验失败，可以说是在他预料之中，那只是给科恩医生打个样，让他看看“杰诺瓦细胞”的效果。 而这一次实验，维利安就认真了，他先是把这个小白鼠给弄到了濒临死亡的状态，在差不多转眼就要咽气的情况之下，才让科恩医生植入了“杰诺瓦细胞”。 在两人的注视之下，奄奄一息的小白鼠重新活跃了起来，它被维利安重创的身躯迅速被“杰诺瓦细胞”修复，失去的器官也完成了重塑，而这一次，小白鼠的精神没有崩溃，它没有像上一只那样变成“僵尸”，而是像实验之前一样的活跃。 “成功了。”
维利安语气淡定，但其实心里非常的惊讶，这第一次就成功了，还真是有些出乎预料。 虽然在濒死的情况之下融合“杰诺瓦细胞”会更容易，也不会对大脑和神经系统造成恐怖的冲击，但那只是理论上，扎克斯和克劳德可是经过整整四年才苏醒过来，融合的过程并没有那么的轻松。 当然，老鼠和人肯定没法比，这小老鼠虽然看似还在动，好像重新活了过来，但其实内里已经完全被“杰诺瓦细胞”操控，老鼠的精神太过脆弱，完全无法保持自主。 而奇怪的是，维利安能够感受到，从这小老鼠身上传来的对他的那种依赖感，这“小老鼠”就好像是他的一部分一样，如果他想的话，他就可以操控这小老鼠。 这种现象，是让维利安没有想到的，他对“杰诺瓦细胞”的支配比他想的要强。 这“杰诺瓦细胞”，总不能是被他给压制的精神错乱了吧？还是说对于“杰诺瓦细胞”来说，体内一直在产生“杰诺瓦细胞”的他，其实就相当于是“母体”一般的存在？是像萨菲罗斯那样聚合后的主导意识？杰诺瓦就是他，他就是杰诺瓦？ 维利安搞不明白，但是他仍然没有放任“杰诺瓦细胞”的想法，借助“手术果实”来研究一下，不失为一种保险的办法，如果“杰诺瓦细胞”真的无害的话，那对他来说就将会是一种强大的能力。 “这...算是成功了吗？其实实验还是失败了吧？这些杰诺瓦细胞已经完全操控了这只小白鼠的一切，这也能算是实验成功吗？”
科恩医生疑惑的看向维利安，虽然“杰诺瓦细胞”将濒死的小白鼠重新救活了过来，而且这小白鼠从外表上来看也没有任何的异常，但这才是最恐怖的事情。 因为这只小白鼠的体内，一切的身体器官、中枢的控制，都已经被“杰诺瓦细胞”掌控，它看似还活着，但其实做的一切都是在那寄生细胞的操控之下完成的。 科恩医生很难想象，如果被这样寄生的是一个人类，那将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场景？ 这个寄生细胞，是不是也能够完美的模仿出人类的一切？能模仿人的记忆、神态，能完成人的工作，能融入人的家庭？ 只是随便想一想，就会让人觉得毛骨悚然，在科恩医生看来，这似乎是完全可能的事情，因为这“杰诺瓦细胞”拟态能力太强了。 “不要那么紧张，科恩医生，在已经融合完成之后，杰诺瓦细胞在一般情况下，是不会主动想去获取身体的主导权的。 只有当宿主的精神意识衰弱，或者是对杰诺瓦细胞过分排斥的时候，杰诺瓦细胞才会对宿主的思维发起攻击。 融合后，只要还保留着自己顽强的意识，就没那么容易被杰诺瓦细胞控制思想。”
维利安开口解释，“杰诺瓦细胞”毕竟是寄生生物，在没有到“聚合”的那一步的时候，“杰诺瓦细胞”大多时候都会在人体内兢兢业业，并不会主动的出来搞事情。 而精神坚定的人，更是不会轻易的受其影响。 比如说扎克斯，作为神罗特种兵的他，思维就没有受到“杰诺瓦细胞”任何的影响。 而反观只是个普通神罗士兵的克劳德，他就在融合过程中产生了精神分裂、第二人格，幻想出了一个特种兵的人格。 “那要是融合的不成功呢？”
科恩医生顺着维利安的话问道。 “要么像之前一样，彻底的失败，变成僵尸，要么成功一半，一开始没事，却会随着时间劣化。”
维利安解释道，他觉得自己有义务交待明白，让科恩医生明白这么做的一切可能性。 “劣化？什么是劣化？”
科恩医生越发的疑惑，他看向维利安，在科恩医生看来，作为体内生产“杰诺瓦细胞”的人，维利安肯定是这方面的权威，因此虽然心中还有很对担忧，但他愿意相信维利安，维利安肯定不会害他的。 “劣化吗？我来给你展示一下吧。”
维利安心中一动，他尝试着指挥那只小白鼠。 在他的暗示之下，那只小白鼠的身体上开始血肉翻涌，原本还正常的小白鼠，瞬间就变成了一只狰狞恐怖的老鼠怪。 它的利爪变得夸张，背上长出了肉翼，嘴也变得布满利齿，已经完全是变成了另一种生物，成为了一种恐怖的捕食者。 “这...这这这......” 科恩医生瞪大了眼睛，这变化可太恐怖了，抛开科学不谈，这未免有点魔法！ 这种变化，乍一看有点像是“毒液”、“共生体”之类的，但“杰诺瓦细胞”和“共生体”是完全不同的，因为它是完全和宿主融合，这种变化也不是单纯的在外皮上裹一层“共生体”，而是真正的血肉变化，这是真正血肉意义上“劣化”成为了恐怖的怪物。 “变成这个样子...肯定没法再保持自我了吧？”
科恩医生确定道，他看不到自己能够在那“杰诺瓦细胞”的寄生下保持自我的可能性，这种生物的存在实在太过于霸道。 “那倒不是。”
维利安回答的笃定，因为有安吉尔、杰内西斯的例子在，已经证明了这一点，哪怕就是“劣化”，也不一定就会丧失自我。 说白了，“劣化”就是单纯的和“杰诺瓦细胞”融合的不够好，最后逐渐失去了人形，肉体在“杰诺瓦细胞”影响下成为怪物而已。 但是，安吉尔和杰内西斯那两位精神坚定的神罗特种兵已经证明，即使是劣化变成了怪物，“杰诺瓦细胞”也无法完全取代他们的思维，他们只是无法接受自己变成怪物，因此而最终走向了错误的路，并不是被“杰诺瓦细胞”给控制了。 萨菲罗斯、杰内西斯、安吉尔、扎克斯、克劳德，五个人里面，只有克劳德自己没顶住，被搞成了个精神分裂、双重人格，但就算这样，他也没有被“杰诺瓦细胞”控制。 所以维利安认为，科恩医生倒也不用太过担心被“杰诺瓦细胞”控制的问题，相比之下，融合失败变成“僵尸”的风险反而更大一些，因为融合的过程肯定不会这么顺利。 “好...好吧。”
科恩医生依然忧心忡忡，他觉得这个“杰诺瓦细胞”太危险了，甚至比“珀铅病”还要危险，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维利安一定要控制住自己，不要随便放这东西出来。 在这一点上，维利安倒是和科恩医生看法一致，虽然这“杰诺瓦细胞”表现的出乎意料的听话，但是他该控制的还是得控制，他是真的没有必要冒这个险。 “聚合。”
维利安尝试着给那只小白鼠发送命令，“聚合”的命令，对于“杰诺瓦细胞”来说无疑是最高命令，他想看看那只“小白鼠”有什么反应，如果反应正常的话，这些“杰诺瓦细胞”应该会乖乖回到他身上。 然后，在科恩医生愈发复杂的眼神注视之下，那老鼠怪物直接分解成了“杰诺瓦细胞个体”，然后和维利安这个“母体”进行了融合，融合的步骤看着挺渗人的。 维利安赶快吃了两瓣橘子压一压，这一下子窜进来太多“杰诺瓦细胞”也挺难顶的。 他现在就好像是一个“杰诺瓦细胞粉碎机”，进来多少就粉碎多少，一点也不心疼。 “真是...让人不知道该怎么说。”
科恩医生对维利安，有了全新的认知。 这位拯救了他们弗雷凡斯王国的男人，果然不是平凡人。 说的难听点，甚至根本就不是人，虽然这一点从维利安的外形上也能看出来，但是看了内在之后，科恩更确定了这一点。 “给你看看这个东西，你能不能复制出来？”
讲明了“杰诺瓦细胞”的问题，维利安把“超级士兵血清”拿了出来，“手术果实”这么好用的东西不能浪费啊，肯定要好好的利用一下。 这“超级士兵血清”，维利安苦于手下没有可用的科研人员，量产的计划一直搁置。 整个《海贼王》世界里，这方面的专家维利安就知道三个，一个贝加庞克博士，一个凯撒·库朗，一个文斯莫克·伽治。 但很显然，这三个家伙，哪个都不是好的选择。 贝加庞克博士倒是不错，从维利安已知的资料里来看，这个人的性格，显然要更偏向于正面一点，因为他是三个人里面唯一一个曾经想用科技帮助别人的。 而凯撒·库朗、文斯莫克·伽治，都是自私自利的野心家，他们的科学技术也都用于实现自己的野心，虽然也没什么好指责的，但他们显然并不是好的合作对象。 可惜的是，贝加庞克博士是“世界政府”的禁脔，维利安除非把“超级士兵血清”上交，否则绝对不可能得到贝加庞克博士的帮助，很显然，维利安并不打算上交。 而除了这三个人之外，如果说还有谁能帮上忙，那就只能是操作性无比强大的“手术果实”能力者了，因为他能够看透“超级士兵血清”内在组成的本质是什么。 “这东西...有点意思，想要复制有点难度，但是，也不是不可能，本质上是一种化学溶液，似乎是能够刺激人的基因链条。”
果然，在仔细的研究了“超级士兵血清”之后，科恩医生给出了令维利安开心的答案。 “真是神奇，这是哪个天才发明的？”
科恩医生的震惊程度，不亚于看到“杰诺瓦细胞”，作为一名全科领域的著名医生，他对生物、基因领域显然是都有涉及，因此这“超级士兵血清”也令他非常震撼。 “这个血清，为基因研究指引了新的方向，这简直就是人类进化方向的下一步！”
科恩医生有点激动，他高度的认可了这瓶“超级士兵血清”，这话倒也没什么毛病。 因为跟“美队”版本的“超级士兵血清”比起来，这个版本的虽然能力提升的一般，但胜在真的具备可推广性，而不像“美队”版本的那种那么看运气，还要承受极大的痛苦，运气不好的可能承受不住。 “这是我偶然得到的，并不知道研究者是谁，你能抽出时间研究出这东西的配方吗？”
维利安颇为期待，他希望科恩医生能抽出时间做这件事情，看科恩医生这个态度，感觉倒也挺感兴趣的，应该没问题。 “我只能说我尽力，因为我不确定自己能搞明白，这事还需要琳娜来帮忙，她的学习方向更偏向于生物和基因方面。”
科恩医生当然没有拒绝，毕竟这是维利安拜托他的事情，他一定会尽心尽力的去做，只不过他并没有一定能完成的把握。 “好，那就拜托你们了，我就不打扰了，快休息吧。”
维利安告辞离开，他是傍晚过来的，两个人之前忙活着研究“杰诺瓦细胞”，现在已经晚上，他就不叨扰科恩医生休息了。 自那过了好几天之后，科恩医生的研究终于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那就是他真的破解了“超级士兵血清”，在“手术果实”入微的细致操作之下，科恩医生和妻子琳娜医生的研究可以说是进展飞速。 让他们两个从零开始研究“超级士兵血清”，他们肯定是制造不出来的，但是拿现有的成品来进行复原，却难不倒他们。 毕竟自从“超级士兵血清”诞生之后，几十年来，它已经被好几个组织复制，而且大部分的实验都取得了相当大的成功。 甚至就连维利安手上的这一瓶，本身都是后来者经过了改良之后才诞生的产物。 “怎么样？真的成功复原了？所有的原料都能找到？”
科恩医生和琳娜医生的临时实验室里，维利安也有点激动，这可真是突破性的进展，他其实并不确定一定能够复原出来，谁知道里面有没有这个世界没有的物质。 “当然。”
科恩医生说的理所当然，他有点奇怪，什么叫“所有的原料都能过够找到”？为什么会找不到？他们有那么不专业吗？ “太棒了！”
维利安满意的点头，没问题就行。 看着黑眼圈严重、衰老的越发明显的科恩医生，维利安心里也是有点不好意思。 科恩医生白天继续治病，晚上的休息时间还要研究“超级士兵血清”，这可真是被当成了“牛马”使唤，但他却没有一点怨言。 “能帮上忙就好。”
琳娜医生在旁边说道，她的兴致并不是很高，看着自己的丈夫，她眼里只有苦涩，但是她对维利安也没有任何的不满，在得知这件事之后，也是全心全意的帮忙。 这夫妻两个，让维利安颇为惭愧的同时，也觉得自己救他们并不是白白的浪费时间。 “你要不要来一瓶？科恩医生，说不定能帮上一点忙，让你的体力变得更好一些。”
维利安提出了建议，虽然一样起不到什么扭转结局的作用，但多少能让帮上点忙。 “我不能冒险。”
科恩医生选择了拒绝，虽然他知道这东西应该很安全，但是他现在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在拯救完“弗雷凡斯王国”之前，他不能做任何有可能功亏一篑的事情，万一他强化失败死掉，那剩下的人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