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溪闻言无语地看向宁涵,她说得倒是简单,她也想。可是如果自己想办法就能救出爸爸的话,她也不会一直一筹莫展地到处求人帮忙了。“听到没有?”
宁溪无奈地看向宁涵,道:“我尽量。”
一时之间,宁溪想着自己目前只能再一次去跟陆明昂商量了,但他不一定会答应。宁涵对于宁溪的回答很不满意,这种事情她应该打包票才是,怎么能这么说。“如果实在不行的话,就让宁溪你再去卖一次好了,反正陆明哲昏迷了,你也不吃亏。”
宁涵的话一出口,宁溪面上有着凉意,心中更是凉意卷卷而来,越发地难受。“这话说得过分了!”
宁溪开口,语气凛冽地对着她呵斥道。她可以忍受宁涵因为宁父的事情对她进行的辱骂,但并不代表她要忍受她这种毁她清白的这种话。“既然宁涵你自己不把宁家的名声当回事,你自己去卖的效果会比我更好,不是吗?”
“你……”宁涵被宁溪的话气住了,手颤抖地指着宁溪。“宁溪你翅膀硬了啊?”
见自己的宝贝女儿被宁溪这样说,宁母的心中越发不满。“你这丫头,当初你爸爸是怎么对你的,你都忘记了?啊?现在你爸爸出了事,让你帮忙你都三推四请的,怎么,见宁家落魄了不想在这里继续待下去了?”
宁母怒气冲冲地指着宁溪,眼里的愤怒之情喷薄而出。“我没有这么想。”
宁溪解释道。“你没有这么想,但你这么做了!现在居然还想这么对你妹妹。宁溪,没想到你这个贱人心这么狠,我们宁家到底哪里对不起你,才让你这么狠心地对你爸爸和宁涵?”
宁溪不语,任由宁母说着,只是手上紧紧攥住的动作显示了她内心的不平静。“宁家怎么会养了你这个孽障,白眼狼,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作孽呀,真是作孽,你个小贱蹄子,就只想着自己,也不管你在牢里的爸爸……”宁母边说边骂宁溪,嘴上吐出来的词越发的不客气和刺耳,此刻的她就像童话故事中白雪公主的那个恶毒的后母一般,让人生厌。宁溪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眼里的神色一下子复杂起来,只是骂得兴起的宁母和在一旁幸灾乐祸的宁涵并没有看见。宁涵一脸得意地看着宁溪被宁母指责、谩骂,心中有一种大仇得抱的快感。心中对宁溪很是厌恶的两人从来没有想过,她们这种做法在真的的富贵显赫人家是从来没有人会这样做的。不仅没有任何作用,反而因为这种谩骂降低了自己的格调。不经意间看向宁溪放在一旁的行李箱,宁涵的眼睛一亮,认出来了她的的行李箱价格不菲。宁涵嗤笑一声,不屑地看向宁溪,之前说得这般好听,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原来,宁溪你之前是去陪金主去了啊,怪不得没有打通你的电话,毕竟忙嘛。”
见宁涵的目光一直盯着某一处,宁溪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心中一下子明白了宁涵刚刚为什么会这么说。“那个行李箱只是我出差的时候,临时买的。”
宁溪连忙解释道。宁涵和宁母一脸不信地看着她,出差临时买的就买一个这么奢侈的行李箱,她哪里来的钱?宁涵再次发出嗤笑声,语气不屑地对着宁溪道:“行了,别再强行解释了,你再怎么辩解也没有用,知道为什么吗?”
宁溪不语,看着宁涵和宁母脸上一致的嘲讽默不作声。“因为你的名声已经够臭了。”
说完,宁涵立刻转移视线,仿佛怕她弄脏了她的眼睛一般。“宁溪,你怎么还有脸活在这个世上,我要是你,早就跳江死了算了。”
宁溪冷冷地看着宁涵,不说话。宁涵被宁溪的那个眼神吓了一跳,盛气凌人地看着宁溪,“妈,我看到时候如果没有办法救出爸爸的话,不如就让宁溪去顶替罪名好了,反正她现在名声已经够烂了,也不在乎这一点。”
说完,见宁溪的脸色蓦地一白,宁涵心中一阵快意。这是如果实在找不到人帮助的情况下,做出的最好的决定。至于宁溪的意见,在宁母看来无足轻重,她也没有可以反驳、不同意的权利。毕竟她给了宁溪机会的,如果最后时间到了,她都没有找到人,那就不能怪她了。宁家养了她这么些年,也是时候让她回报一下了。看着宁母的神色,就知道她对宁涵的话是赞同的。不过,她对宁母本身就没有太多的期待,毕竟,从小到大,宁母对她的态度都不是很好。宁溪看了一眼二人,不愿与她们多做无谓的交流,想要转身离开宁家,但一下子又想到了在牢里的宁父。如果不是因为她,爸爸也不会和安北酒闹矛盾,也就不会因此被安北酒陷害而被冤枉进了牢房。宁溪停住了脚步,对着二人道:“我刚下飞机,先去休息了。”
说完,宁溪也不管两人的反应,就提着行李上了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宁家门外,陆明昂坐在车里,本以为宁溪最终还是会受不了宁家母女,会出来的。打算在门口等着宁溪出来,正好可以带她离开,看来,他是低估了她的忍受能力。目光深邃地再向宁溪的房间看了一眼,驱车离开。洗完澡,吹干头发,宁溪躺在床上,眉头紧皱,思考着宁父被冤枉进监狱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起因是爸爸几年前拒绝了安北酒说的和她联姻的建议。也正因为这样,安北酒怀恨在心,陷害了爸爸,害他进了监狱……现如今,怎样才能把安北酒搞定,是一个难解的问题,到底应该怎么做宁溪直到现在也没有想到一个办法。困意来袭,宁溪不知不觉中进入梦乡,在梦里,她又一次回到了小时候,那个时候,宁家还没有出现那么多的问题,宁母和宁涵对她的态度也比现在稍微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