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她就被牵了魂似地跟踪沈墨寒去了,想想自己都觉得难堪。“叶总,我……”“还剩三十秒……”叶司承面无表情的说。顾安然一惊,噌得就站了起来,叶司承是绝对说一不二的人,三十秒能有什么方法说服他?“还有……”叶司承的话还没说完,顾安然就已经冲了过来堵住了他的嘴,以吻封缄!她想不到用什么方法说服他,所以只好封住他的嘴不让他说话。她撬开他的牙齿,有些笨拙的吻着他,捧着他英俊的脸颊,越吻越忘情,是她熟悉的味道,熟悉的体温,熟悉的霸道,她有些意乱情迷。直到她觉得自己快刹不住车了才放开他,他目光深邃得如汪洋的大海,有着让人无法抗拒的吸引力。她有些羞怯的微微低头,才发现她单腿跪坐在他的腿上,一手搂着他的脖子,一手抱着他的头,姿势着实撩人,她已经被吻得绯红的脸这下子更红了。叶司承的眸子漆黑如墨,他抬手扶住她的腰,深深的凝视着她,嗓音低沉暗哑,俯在她的耳边道:“还不够。”
不得不承认,这种劝说方式他怎么可能拒绝!他本不想她伤心难过,可是看到她和沈墨寒纠缠不清他就莫名的火大,如果她肯乖乖听话,他倒是可以助她打赢横江的官司,但是她却固执得要命,不肯低头,不肯服软,不肯面对感情,不肯接受他。想到这里,他卡主她的腰部往上一提,让她背靠着他坐在了他的腿上。她左右躲避,却逃不脱他霸道的禁锢,血液被他熨烫的沸腾了起来。她发出一声隐忍而难耐的轻哼,似是欲拒还迎,自己涨红了脸。叶司承微微勾起唇角,地地道:“安然,想不想我?”
大厅外面,陈白还在唱歌,餐厅的客人受不了他五音不全的嚎叫早已走光。服务员也偷偷躲进了休息室,关上门泪流满面:“神啊,您能不能让陈少别再唱歌,我这个月的工资不要了还不行吗!”
容若脸色发黑,心情奇差,陈白的歌声实在难以忍受,且叶司承这边还有个重要会议等着,他怎么还不出来。“容容,”陈白忽然停了下来,一脸担忧,“我很担心顾律师,大哥那么强,顾律师承受得住吗……”容若默,你瞎操什么心!“是啊,”墨华赶紧接口,生怕陈白继续唱下去,“要不我们过去看看吧,一点动静也没有也怪让人揪心的。”
容若会意的看了墨华一眼,点点头说:“二白,大哥平时最宠你,你去。”
陈白这时候倒是不二了:“凭什么我去了,要是坏了大哥好事,我死定了!要去就一起去,死也一起死!”
容若敛眉,墨华沉思,各怀鬼胎,下定决心,两人不约而同的说:“好!”
三个人战战兢兢的惦着猫步小心翼翼的快挪到门口时就听见里面的声响。三人再默。容若拧着太阳穴往回走,墨华无奈的摇头退了回来,只有陈白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俩,扯着嗓子说:“唉?你们怎么走了?不是要看看里面的情况吗?”
容若和墨华脸色瞬间大变,墨华离陈白比较近,一个箭步上去捂住他的嘴,那眼神恨不得把他闷死,惨了,叶司承肯定听到了,他们死定了。……激烈的情事过后,顾安然像只餍足的猫一样腻在叶司承怀里,他宽阔的胸膛让她很有安全感,自己这样是不是很卑鄙?算了,顺从自己的心意吧,如果不喜欢又怎么可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这个男人对她的纵容她不是不懂,他如果不喜欢她又怎么能为她做到这样的地步?时间是把利剑,五年不长,但足以让一个人改变。从顾安然为了给母亲治病卖出自己的贞操那一刻起,她就再也不是以前的顾安然,从她爬上叶司承的床的那一刻起,她就再也无法纯粹了。他说:“在想什么?”
她抬起眸子,清澈的黑瞳澹澹的望着他:“叶总,让我把以前的恩怨了解了吧。”
他的眸子里荡漾着顾安然的波纹,久久凝视着她,沉声说:“好!”
她没有想过会和叶司承有什么结局,她现在还有资格谈爱情吗?还有资格谈婚姻吗?她是他的什么都好,情妇?契约女友?无所谓,只要不用情就不会受伤,不会像五年前那样被伤得体无完肤、伤痕累累,她不想再经历一次世界崩塌的感觉,一次已经够了。既然已经堕落了,那又何妨堕落得更彻底一些,过去终究回不去了。放不下又如何,她和沈墨寒之间的情缘早在五年前的那场变故中斩断,在五年的时间里慢慢腐烂,情已经结束,恨却延续了下来,可是如果只是恨,那心里的那份不甘又是什么?能对叶司承如此坦然的说出心里的想法是不是说明她已经对他放下了戒备,放弃了反抗?这是自我放逐还是开始信任他了呢?叶司承吩咐佣人准备好了新的换洗的衣服,穿好之后,在她额头印上一个吻,语气却依然霸道:“回去后好好休息。”
顾安然淡淡的笑着点头,这个别扭的男人!看着他的背影,她恍然想起一件本该早已忘记了的事情,破碎的支离的画面,看不清画面中人的样子,模模糊糊只有那漆黑深邃的眸子,霸道落寞。说来也奇怪明明和叶司承才认识一个多月,他们却仿佛认识了三四年那么久,总觉得他们在哪里见过,却始终想不起来。顾安然甩甩脑袋,放空思想。沈墨寒,你临走前说的是真的吗?那么你又是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她闭上眼睛,脑海里全是他的音容笑貌,年轻时的、现在的,沈墨寒,就让我们真正的决斗一次吧,方家的东西我会一点点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