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严成比工作还要准时的拿着早餐出现在客厅，我边路过边揉着还乱糟糟的头发走进洗手间里开始刷牙洗脸。等我走出去早餐已经全部摆好，我走过去，“严成你叫下对面的莫清光一起过来吃个早饭吧。”
“好。”
严成连连点头。等人都坐在桌边，我刚要准备开口，门铃突然响起，我们面面相视，脸上均是惊讶的表情，这个点，这么早谁会过来？严成去开了门，钟书言提着早餐站在门外。严成一笑，“看来以后你们的早餐不止是包在我一个人的身上了。”
黎芊芊看了眼门外的钟书言脸色真的有些不太好。钟书言似乎没有看见，他将早餐放在餐桌上，温柔的笑着看我，“早。”
我心中有些感动，钟书言这些天都知道我的尴尬和为难所以不曾主动上来过，今天一早他就过来了，大概也是猜到我要把明辉的真正目的告诉他们了，所以才会过来给我打气的吧。他不希望我一个人承受。“不对，我们今天的人齐的有点奇怪，莫清阳你不会又有什么事情要说吧。”
严成率先感觉出了不对劲。我点点头，“我确实有事情要告诉你们，关于明辉的现在也是关于你们的。从昨天开始明辉就已经把芊芊和莫清光当做了目标，昨晚芊芊的受伤就是他的开端。”
“你是说昨天的车祸不是意外？”
严成震惊，“明辉他居然把主意打到了芊芊的身上？”
“不止是芊芊还有清光，以后你们都没有那么安全了。”
我无奈的说出事实。莫清光不解，“他突然把目标变成了我和黎芊芊难道是想要尝尝失去失亲人的痛苦？可是杨天……杨先生的死早就让你尝受过那样的痛苦了啊。”
“我现在正想说的就是这件事情。我想不管怎么样你们都有知情权。”
“姐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明辉让我做了一个选择题。上次杨天阔的死是他一手策划的，他的目的是为了让我的把钟书言送进监狱。不过我没有按照他的想法去做。我消失的那段时间他大概也在想着怎么找到我。现在我回来了，他依然想让我做同样的选择题，只是这一次换成了你们。”
我说完所有的话屋里一片沉默，只有各自轻缓沉默的声音。黎芊芊和莫清光更是一言不发，我想要问他们的想法却又害怕开口。“所以在你的心里我和莫清光两个人都不及得上钟书言一个人吗？”
许久许久黎芊芊的话才终打破了沉默。我害怕却又躲不开的问题终是来了。“在我心里你们是一样重要的，我没有办法做出选择。”
我轻声回答。黎芊芊苦笑起，“你说着没有办法做出选择，可是你明明已经做出你的选择了。你选择了钟书言，将我和莫清光都放到了危险的位置上。我们都是你的亲人，我们所有的人包括爸爸都抵不上一个钟书言吗？”
黎芊芊的语气到了最后已带了些质问的口吻。“我没有这个想法。”
我无奈，“芊芊相信我，我真的没有这么想过。在我的心里确实你们是一样重要……”“不要再说着和你决定完全不一样的话好嘛！”
黎芊芊愤怒的站起，“清阳姐，如果你真的觉得我们也很重要的话，就不会再发生爸爸的事情之后仍依然让这个男人出现在我们的面前，更不可能因为他让你最后的亲人暴露在危险之中。如果有一天我和莫清光就像爸爸一样离去，那时候你才会后悔。”
我心中闪过阵阵害怕，我无法想像他们两因为我而受伤的模样。“不会的，我会尽力的保护你们，我……”“昨天的事情不会只发生一次，你是要派人24小时保护我们两个人吗？”
黎芊芊追问。我还未来得及回答，钟书言已经先开了口，“我已经派了人保护你们了，三波人24小时保护你们，确保你们安全的同时会尽量不打扰你们的生活。关于这一点我会努力的做到最好。”
“我凭什么相信你的保障，我的爸爸是死在你手里的，对于我来说你就是杀人凶手！”
黎芊芊憎恨的看向钟书言，她身体里的每一个的细胞似乎都在喧嚣着对钟书言的恨意。我最害怕的场面还是发生了，不管怎么想要躲避还是无法躲开。我该怎么办？我慌乱无主，我百般挣扎。“芊芊。”
严成拉住黎芊芊，“你这样只是会让莫清阳更加痛苦。她什么都不做就已经是一种选择了，选择保全你们所有的人。”
黎芊芊看了眼严成，又将目光落在我的身上，“清阳姐，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昨天的车祸严重一点，我和爸爸一样去离开了，你会后悔你现在做的这个决定吗？”
我无法回答黎芊芊的这个问题，更没有办法去做这个假设，我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去想像，在杨天阔去世后再次去想像离开我的亲人。“黎芊芊你够了，你这样的问题无疑是在增加清阳的痛苦。我来回答你，如果你昨天真的在那场车祸里身亡了。那我会直接去找明辉，不管能不能为你们报仇至少我用我的这条命赔偿你们。”
钟书言的话令每个人都注目。他坚定的宣告着，“这件事情是因为而起，可是不想进监狱的人也是我。是我求着清阳什么都不选的。我说过我会保护你们，这段时间你们两个人不管是谁，受了什么伤只要你们一句话，我可以让自己也承受同样的伤害。我的唯一要求就是不要再逼迫清阳了，她承受的已经太多太多了，我不希望她再承受再多的痛苦。”
“黎芊芊如果你真的当她现在是你唯一的亲人你就不该再逼迫她。她在说出那些话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她的心会有多痛。”
钟书言的一段话让整个客厅再次陷入了沉默。莫清光突然轻笑起，“我早就是死过一次的人，还有什么值得我害怕的。明辉不会真的以为我们莫家没有人了吧。他想做什么尽管冲着我来，我莫清光现在还怕死嘛。”
“从现在开始除了工作时间，其它时候我都会陪着你的。芊芊，不要把什么事情都想得那到糟糕，我知道你心里的疙瘩，可是我们现在要对付的人是明辉，不是钟书言。”
自始至终严成一直比较偏向站在钟书言的立场，对于他来说也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我把钟书言送进监狱。所以他要做的事情就是劝说黎芊芊。黎芊芊没有反驳他却也没有赞同她的观点。我知道对于黎芊芊来说要迅速的接受这一切不太可能，我愿意给她时间，也愿意等下去。“要上班了，我先走了，有什么情况随时联系我。”
钟书言见事情初步有了结论，便要离去。我看了眼众人，跟着钟书言，将他送出小区内。“其实你今天不用这么早过来的。”
“我只是想和你一起面对，如果今天我不在，你一个人面对那样的质问我会很心疼。更何况我也不希望那样的场面发生。”
“虽然我在和你客气，但是看见你过来的瞬间，我还是觉得自己很幸福，心里很踏实。”
“我很荣幸让你有这样的感受，你再回去吃点早餐吧，刚才就只顾着说话都没有吃上几口。”
“好，你路上小心。”
钟书言突然靠近，近得我几乎能够感受到他的呼吸，“清阳，你不觉得你现在像极了送丈夫去上班的妻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