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首领硬将自己的脾气压了下去,“花花,你这是从哪里听来的话,我拓跋首领向来不是那种人,你不是也知道的清清楚楚。”
“从前的拓跋首领我知道,但是现在的拓跋首领,我奴儿花花真的看不懂,有首领带领我们草原部落进攻大明不好吗,你拓跋首领非要起那些心思。”
就算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拓跋首领刷一下站了起来,“奴儿花花,我不知道你听了谁的话,今天你要是不给我一个解释,我拓跋部的人都不会放过你。”
奴儿花花脸上的肥肉不停的颤抖,手中的金锤更是虎虎生风,“你想要解释,我奴儿花花今天就给你一个解释。”
也不知道金锤砸碎了拓跋部多少的东西,很多人更是看着面前的奴儿花花,一时间怒上心头。“拓跋首领,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你要是个男人,快拿起你的弯刀跟我决斗。”
奴儿花花满脸得意。拓跋首领“蹭”一声将弯刀抽了出来,皇太极在营帐外面看见拓跋首领的举动,将刚刚跨入的一只脚立刻又收了回去。“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我倒是想看看拓跋部和奴儿部比起来究竟怎么样?”
皇太极喃喃道。拓跋首领手中的弯刀直直的向着那对金锤直接砍了过去,营帐之上的两根揽绳瞬间被割断,随后面前的营帐突如其来的垮了下来。拓跋首领一时间招架不住,向着面前的营销之外跑了出去,随后面对着奴儿花花的金锤,重重的撞击了出去。弯刀发出金石的声音,拓跋首领更是将弯刀向着手中收了回去,随后猛然一抽,那弯刀更是落在了奴儿花花的头上。皇太极见事不好,毕竟奴儿花花可是自己的铁杆心腹,若是出了什么问题,自己在草原之上的地位都会受到影响。拓跋首领眼看皇太极走了进来,心中更是有了猜测,将快要落在奴儿花花胳膊之上的弯刀收了回来,却不想奴儿花花抓住这个时间,那金锤瞬间落了下来。“奴儿花花,你究竟想干什么,明明拓跋已经手下留情。”
皇太极急忙出来主持公道,只是这番话让奴儿花花颇有微词,毕竟他们都是草原上数一数二的部落。等皇太极咒骂出声之后,面前的奴儿花花却是呆呆一愣,嘴唇动了几次,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皇太极冷斥一声,“奴儿花花,你可知道拓跋首领现在是我们草原人的副首领,要是他出点什么事,你们奴儿部能不能付得起这个责任。”
奴儿花花看着皇太极的眼神逐渐冷淡起来,随后将双锤一扔,跑了出去。皇太极暗自摇头,自己说不定还要费怎么样的气力去哄骗奴儿花花,不过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拓跋首领。皇太极语气关切道,“拓跋,这件事实在是奴儿花花有失分寸,所以才出了这样的事,你们拓跋部别往心里去。”
“首领放心,我拓跋部还是能分的清轻重缓急,绝不会像某些人一样,公报私仇,我们草原部落说不定会因为此人的存在衰落下去,”拓跋首领语气冷冷道。皇太极自讨没趣,转身出了营帐,却不想立刻有人跪在拓跋首领的面前,“首领,那皇太极实在欺人太甚,要不我们反了他娘的。”
“住口,我们都是草原人,就算是皇太极有什么不对,我们也不能轻易的判出草原。”
拓跋首领训斥道。其实过了这么久之后,拓跋首领的心中多多少少都起了一点点变化,首先在拓跋部势微的时候,拓跋首领选择了叶凡。但是现在的拓跋部,拓跋首领的地位仅此于皇太极,一时间他又不想轻易的判出草原,再加上营帐之中说不定有皇太极的内应。想清楚这些,拓跋首领端着一碗马奶酒想了许久,更是没有做好自己的打算。“首领,首领。”
直到身旁一人喊了许久,拓跋首领才反应过来,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就算是为了拓跋部的妇女老人着想,他们今天也必须打入整个大明,否则拓跋部也挨饿受冻。想到这里,面前的拓跋首领紧紧的盯着眼前的众人,“你们准备准备,跟皇太极一同进攻大明,至于我们拓跋部的麒麟儿,只能看造化。”
拓跋首领知道,有拓跋大关的存在,或许整个拓跋部会发展的更加顺畅,但是形势比人强。草原部落集结草原人的时候,叶凡已经让左月和周应秋二人押送粮草和军饷向着葫芦口慢慢前进,而叶凡本人,在最后押送火炮的前进。……“不知道这仗怎么打,究竟大明能不能赢。”
周应秋忧心忡忡道,虽说周应秋是铁杆的议和派,甚至被皇太极的议和信迷的五迷三道的,但是等了解了情况之后,主动请缨前往葫芦口,阻止草原部落的进攻。“既然太子殿下有了打算,并且亲自前来,这场仗应该能够胜利,否则我们大明也会陷入整个泥潭之中。”
左月自信道,毕竟那些火炮给了他不小的自信。“这可未必,草原人的骑兵向来压我们一头。”
周应秋泼了一盆凉水。这不是周应秋自暴自弃,而是对于崇祯年间来说,整个国家的或者说所有人的骑兵,根本没有能够比的上草原人。再加上草原能征善战,小冰河天气的催化之后,打仗更是不要命,此刻经过皇太极的鼓舞人心,更是一个个恨不得立刻骑马进葫芦口之中抢掠粮食人口。反观大明的士兵,却是有气无力的样子,一个个恨不得走在最后面,哪里有出征的架势。周应秋原本就听自己的祖父母说过戚继光的事情。此刻出征更是将自己的情绪调动起来,连喊几声,“将士们,你们的亲人,你们的子女就在背后,只要前方守不住,说不准他们都会被草原人无情的杀害。”
士兵手中的长矛放在地上,静静的看着周应秋,周应秋捏起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