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都有些精神恍惚。这种状态甚至于足以让夏时暖所发现。“爹地,你怎么啦?”
夏时暖奶声奶气地开口,“这个是不能和这个一起吃的噢。一个凉的一个热的,吃了会拉肚肚的。”
纪爵寒回过神来。垂眸看向自己手上的勺子。勺子正挖起给小孩子准备的饭后甜点,冰淇淋。而且,勺子已经贴近嘴唇。夏时暖的话让夏梵音和夏时寒都纷纷转头看向纪爵寒。纪爵寒动作一顿,轻咳一声。“今天正好想要试试其他味道。”
纪爵寒说。显然,这个解释并不能够让夏梵音所相信。等到饭后,纪家的下人带两个孩子离开,整套别墅就剩下夏梵音和纪爵寒时。夏梵音走到纪爵寒的身后,双手搭在对方的肩上,轻轻地揉捏着他的肩膀。“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纪爵寒抿了口水,“没有啊。怎么忽然这么问?”
夏梵音一屁股坐在纪爵寒的怀中,笑着搂对方脖颈,凑过去亲了亲,动作暧昧且极有诱惑。“感觉你今天不太对劲。”
“当然,你是可以拥有自己的想法的。”
夏梵音说,“但是,我希望如果这件事太过于让你困恼。也许你可以考虑和别人聊一聊?”
夏梵音抬起手轻轻地抚摸着对方的脑袋,“我是你的妻子,我们是一体的。所以如果你有任何自己不确定,无法解决的事情,我想你也许可以考虑一下问问我的看法?当然,你要是觉得这件事你自己一个人可以解决的,我也会选择相信你。”
她希望两个人既然是夫妻,那就同甘共苦,而不是让对方自己去承担所有。所以身为对方的妻子,夏梵音也希望能够帮忙承担对方的愁绪。纪爵寒叹了口气。他将昨天的消息拿了出来。也许一开始他是抱着想要隐瞒的念头,但是方才夏梵音说的话也让他有所感悟。她说得没错,身为夫妻,他们两人确实是应该同甘共苦。再说,江思雨的事情更多是和她有关,自己不应该瞒下。“和江思雨有关。”
夏梵音乖乖地坐在纪爵寒身边,“你说。”
“恩。这个消息我是昨晚从……”纪爵寒的话一顿,他想起自己和夏时寒说的话,将想说的内容顿了顿,“从别人手里得到的,这份消息,我觉得需要和你说说。我不确保这份消息的真实性,毕竟她当初去的地方……”夏梵音比了一个ok的手势。就算是纪爵寒没说,她也明白。那个地方实在是太过危险。纪爵寒能够将人带出来都算是不容易。“有可能,我救出来的这个人不是江思雨。”
纪爵寒说时下意识地观察着夏梵音的反应。夏梵音没有太大的反应,而是等着纪爵寒的下一句话。纪爵寒稍加停顿说道,“我这边有消息说江思雨已经死了。而她在死之前受到了很多折磨,甚至于还有人被整容成她的样子。而,这个人可能就是我们救回来的人。”
……夏梵音的沉默让纪爵寒有些担忧。“这个消息并不一定是真的。”
纪爵寒说。夏梵音捏捏眉毛间,“没事,我今天约她出来见一面。我试试看。”
夏梵音和江思雨当年相处的时间并不算短,所以她觉得自己也许可以试试看,对方也许会露出马脚。“我和你一起?”
纪爵寒问。“不。”
夏梵音摇头,“你去的话题,她只会怀疑且更加戒备。这点小事,你相信我,我可以的。”
“好。”
纪爵寒没有强求,而是叮嘱开口,“要是有任何问题,希望你能够以你自己的安全为主,知道么?”
夏梵音挽着对方胳膊,脸蛋贴在胳膊上,笑眯眯地点头,“知道啦。”
对方的叮嘱只让人觉得浓浓的甜蜜。纪爵寒去纪氏集团工作,夏梵音本是想将事情挪到后面再处理,但是想到江思雨可能是假的这件事后,夏梵音便坐不住。她抿了抿唇,望着前面的道路,毅然决然地选择了调转车头。不行,这件事没有处理好,她真的是放不下心来做其他的事。夏梵音和江思雨约在一家咖啡馆中。咖啡馆内,音乐悠扬。夏梵音端着一杯咖啡轻轻地抿着,咖啡的苦涩味在口腔里蔓延开来。她望着窗户外的景色,整个人的脑袋都处于放空的阶段,脑海里的思绪不住地乱飞。她的脑海里浮现的是这段时间来,江思雨和自己相处的画面。夏梵音拧眉,试图从这段时间的相处中找到让她觉得不妥,或者该说让她怀疑的画面。但是,一件也没有。她真的不是自己所认识的那个江思雨么?夏梵音的薄唇紧抿着,整张脸都紧紧地绷着。下一秒,咖啡馆的门被推开时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夏梵音的注意力被声音所吸引,她扭头看去。只见穿着白色的长裙的江思雨从外面走来,面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她直接朝着夏梵音的座位走来,坐下,点了一杯不加糖的冰美式。“阿音,怎么忽然找我?江思雨问。还没等夏梵音回答,江思雨就说道,“难道你是担心我在江家的处境么?不用担心,江家那些人还指望着让我去抱上纪爵寒的大腿呢。他们暂时不会对我下手。”
夏梵音望着眼前温柔,文雅的小姑娘,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她总不能和对方说,自己怀疑她是假的吧?夏梵音喝了一口咖啡,压了压自己乱七八糟的情绪。“不是,我相信你可以处理好一切的。”
夏梵音说。江思雨闻言,笑着弯了弯双眸。夏梵音说,“对了,思雨你还记得,我们在国外喝的那家咖啡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