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思雨抿着苦涩的咖啡,眉头几不可闻地微微一蹙。“江思雨,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回来。”
平日里在江父面前温温柔柔的徐艳芳此时此刻却尖酸刻薄地扫视着对方,“我想你该比谁都清楚我的手段。”
“上次没把你弄死,那是我没用尽全力。”
“这次,你要是惹我不高兴,我不介意送你回去。”
“知道么?不要以为你抱上了纪氏集团的大腿就能够和我们抗衡,也不想想,人家可是有媳妇的,怎么可能真的帮你呢。”
江思雨面上没有半点波澜,她淡定地看着眼前的徐艳芳,等对方说完才问道,“说完了?”
徐艳芳见她这副态度,心情不悦,“你怎么说话!”
“嗯,你说完该到我说了吧。”
江思雨微微一笑,“是么?可我爸那个贱人不是也帮你这个贱人了么?”
徐艳芳听得面容扭曲,“你!”
“嘘。”
江思雨在面前竖起手指头,神神秘秘地眨眨眼,“先听我说完你再说也不迟。”
徐艳芳咬牙切齿。江思雨垂下眼睑,轻轻地敲了敲桌面,继续说道,“其次呢。我想,我没有抱上纪氏集团大腿这件事你比谁都清楚。”
“我只是想回来拿回属于我的一切。”
江思雨说着面露厌恶,“至于江家?我并不打算回去,那个地方太脏了,被你们这种人住了这么久,都不知道是不是都是细菌。”
徐艳芳暴怒,瞬间站起,手中的咖啡直接泼向江思雨的脸。“你这个贱人!”
“贱人?”
江思雨似笑非笑地勾起一抹笑,“徐姨。”
说着,江思雨站起身。她比徐艳芳高半个头,站起来后,徐艳芳只能够央视着她。江思雨毫不客气地捏住徐艳芳的手指头,徐艳芳那张打扮精致的脸蛋瞬间扭曲。“疼疼疼,你给我松开!”
徐艳芳说。江思雨却像是没有听见一般将徐艳芳的手指头往后搬去,徐艳芳整张脸扭曲得吓人。“咔哒”一声,徐艳芳发出惨叫。江思雨松开手,满意地看着徐艳芳那只扭曲的手指头点点头,“我不过是教你一些规矩,毕竟,这无缘无故拿着手指头指别人可不是一个好习惯,徐姨你说呢?”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比让人掰断手指头更加令徐艳芳恐惧。她的眼神之中满是恐惧,看向江思雨时浑身也止不住地哆嗦。“你,你,你……”徐艳芳哆哆嗦嗦说不出一句话来。江思雨微微一笑,伸手将自己的冰咖啡从徐艳芳的脑袋上浇下去。“徐姨,我想,你很清楚我不希望你报警的,对吧?”
江思雨凑到徐艳芳的耳边轻声道,“毕竟,你那儿子是不是受伤,我比谁都清楚。”
“嗯,要是你不介意他真的受伤。你可以试试呢。”
女人娇美脸蛋上的笑容却和魔鬼一样狰狞。徐艳芳连连后退。包厢外的服务员着急发问,“女士,您没事吧?女士需要我们报警么?”
江思雨推开门走了出去,甚至于都没有看服务员一样。服务员看着江思雨满头咖啡渍,又瞧见里面跌坐着的徐艳芳,忙凑上前面嘘寒问暖。对于江思雨这个不受宠的江家大小姐,自然是江夫人徐艳芳更加值得吹捧。江思雨轻嗤一声。垃圾。……夏梵音望着送上来的消息,捏捏眉间,“所以,这是早上发生的事?”
姜苏点头,“是的。是在哪家咖啡厅的事,而且江小姐没有避着人,这仅是在圈内传开了。”
“她报警了么?”
夏梵音指了指照片上徐艳芳的脸。姜苏摇摇头,“没有。”
夏梵音皱起眉头。没有报警?这么好的一个机会,难不成徐艳芳会放弃。这可不像是她会做的事。“咖啡厅服务员说,江小姐警告不让江夫人报警。”
姜苏说。夏梵音依旧眉头紧锁。徐艳芳不是会轻易放弃的人,而且,江思雨能够用什么来警告徐艳芳让她听话?这完全不像是江思雨和徐艳芳会做出的事。江思雨……夏梵音的手指头轻轻地敲打着桌面。她忽然有点看不明白,自己所认识的那个江思雨真的是现在这个人么。夏梵音薄唇紧抿,如果不是的话,那自己所认识的那个江思雨人呢?她现在还好么?正当姜苏和夏梵音交流时,外面的秘书通报道。“夏小姐,江小姐来找您。”
夏梵音下意识将桌面上调查好的资料都收到抽屉之中,“嗯,让她进来吧。”
“好的。”
“你先出去吧,如果还有消息再来告诉我。”
夏梵音说。姜苏点头离开。江思雨今天穿着一身简单的白色连衣裙,面上没有半点妆容打扮。“阿音。”
江思雨落落大方地朝着夏梵音挥挥手,抽出椅子,“不介意我坐下来吧?”
“你坐吧。”
夏梵音说,“今天来找我是有什么事么?”
江思雨俏皮眨眼,“阿音,你怎么这么说。难不成我来找你只能是有事相求?”
夏梵音一顿。“哎呀,不要板着脸,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是在吵架呢。”
江思雨笑着说道,“其实我来找你也没什么大事,我就是在这里没有什么朋友,想问你有没有空。”
夏梵音看着她。江思雨接着说,“你也知道,我刚回来,衣服首饰什么都是当年的,过季了而且很多用不了了。”
“所以,你是想约我逛街?”
“是啊。”
江思雨笑得眉眼弯弯,双手合起轻轻一拍,“哎呀,咱们两都好久没有逛街了。以前大学城周边商铺衣服便宜,那会子我们可买了不少呢。”
江思雨用三言两语勾起了夏梵音曾经的回忆,她眉眼也随之变得温柔起来。“嗯,好久没有和人逛街了。”
现在,夏梵音哪儿还需要逛街去买。一方面是都有自己的设计师可以定制,另一方面常买的那几家店铺在上新后都会将新品送到夏家给夏梵音挑选。“所以,你可以陪我逛逛么?”
江思雨恳求道,“我已经很久没有逛过街了。拜托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