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禾并没有在妖界多做停留,因为这些小妖怪顶多只能充当冲锋陷阵的兵卒,想要和其他界面抗衡,还得需要魔界的帮助。她甚至仅靠这些小妖,根本就不可能使得六界大乱。就像是一个军队,不能只有小兵没有将军。没有将军指挥,小兵将会是一盘散沙,根本形不成任何的威胁。所以这些小妖怪看到青禾出现的时候,纷纷跪倒臣服,是因为它们自己也知道,有了首领才能拥有更大的力量。因此她要去征服魔界,才能让自己的力量更加强大。“走吧,去魔界看看。”
青禾扫视一眼跪在身前的众妖怪,淡淡地对身边的黑衣人说道。“是。”
“千年过去了,不知道魔界会有什么变化吗?”
“基本没什么变化,依旧是五大魔物统领着魔界。哦……不对,现在只剩四个了,因为诸怀已经被您给杀了。”
黑衣人毕恭毕敬地说道。魔界的凶险程度是妖界的千倍、万倍,那里的魔物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家伙。他们已经成为了魔物,又不能成为仙或者神,已经是混沌阴面最强的存在。即使是仙界和神界也不敢轻易对他们动手。而且魔界也不是没有出现过厉害的人物,曾经魔界也有和神界相互抗衡的阶段,只是现在能力不足,被神界彻底压制了。可这些魔物依旧傲慢不逊,即使现在看上去相安无事,但根本就不会服从神界的管教,照常我行我素。神界为了也引起纷争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没看见任由魔物在人界祸乱,只要不过分他们都能够接受。这样孤傲的性格,自然不会心甘情愿地臣服于青禾。青禾是佛祖的一道残念幻化而成,它们既嫉妒又羡慕,但就是不服。认为青禾根本没有资格统领六界,应该由他们魔界来统领。所以千年前的那场震荡,并不是所有魔物都参与,五大魔界统领之中,只有诸怀和虚耗参与其中。剩下的旱魃、祸斗和凿齿都按兵不动,不屑或者说是拉不下脸参与。而且最终肆虐还是被平息,许多魔物还被关进了冥府的无妄之海中,旱魃、祸斗和凿齿这三个魔物甚至还有点幸灾乐祸。现在诸怀又被青禾所杀,支持青禾的只有虚耗一人。对于青禾来说,想让魔界臣服难度不小。旱魃、祸斗和凿齿三人可不是好惹的家伙,脾气不小,能力更加不小。不过青禾也不会害怕,若是害怕的话她根本就不会做出这个计划。魔界她势在必得,无论用什么方法,就算是杀了三人也不足为惜。“哼,还是这些老面孔。魔界应该需要点新鲜血液了。”
青禾阴恻恻地笑着,黑烟包围了她的身子,瞬间消失。……不一会儿,青禾和黑衣人来到了魔界之中。寸草不生,怪石嶙峋,熔浆遍地,黑烟腾腾。这里完全没有生命的存在,只有恐怖的气息,让人窒息。只有魔物才能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下生存,就算是修炼千年的妖怪,也不敢踏入这里半步。普通人更加不可能进入这里,先不说这里的温度奇高,根本忍耐不住,而且这里的魔物一个个凶神恶煞,但凡闻到一丝人味儿便会蜂拥而至,将猎物撕得稀巴烂。这里就是生命的禁区!青禾毕竟在人界待得时间比较久,身上带着一些人的气味,所以当她一出现在魔界的时候,身边瞬间多了十几头魔物,龇牙咧嘴,双目猩红,冲着青禾发出死亡*。“还是一如既往的凶残,闻到些人味儿就往上凑,恨不得生吞活剥了。我正需要这样凶猛的家伙。”
看到青禾长着一副人的模样,而且非但没害怕,脸上还带着冷笑。那些魔物愣了愣,互相看了看。“你是谁?居然敢嘲笑我们,想死吗?”
“我看想死的是你们!知道这是谁吗?就敢在这里大呼小叫的,放肆!”
黑衣人勃然大怒,双掌往前一推,顿时一股黑风喷涌而出,瞬间将那十几头魔物吹得东倒西歪,站都站不稳。那些魔物吓了一跳,完全没想到对方竟然会率先动手,顿时朝着四下逃窜去。就在那些魔物逃走的瞬间,三道身影忽然出现在视线之中。一道像是流星一般从天而落,竟然是一女子形象,只是尖牙利齿,生着一副兽面,身披青衣,长发如瀑,脸上带着狰狞的冷笑,双手背在身后,直盯着青禾。此人正是旱魃。又一道黑影如箭矢穿梭,贴地飞行。通体的毛发漆黑,像是和周围的黑烟融为一体,尾巴上却是火红的颜色,像是有火焰在燃烧一般,虽然看着没什么特别,像是一条狗的形状,可等到其接近,才能感觉到他周身的炙热,是一个行走的火球。此人正是祸斗。刹那间地动山摇,龟裂的土地上瞬间出现了许多道裂纹,像是要把大地劈开一般,口中长着锋利的长牙,就像是两把武器,披坚执锐,左手拿着盾牌,右手拿着长矛,身高马大,魁梧雄壮,每一脚都踩出一个深深的脚印。此人正是凿齿。顷刻之间。三道身影瞬息来到青禾和黑衣人的面前,杀气滔天,眼神里充满着鄙夷和不屑,闪着凌厉的寒芒。旱魃幽幽地说道:“我还说是谁不要命了,敢强闯魔界呢,原来是许久不见的青禾呀。”
祸斗来来回回地踱着步子,眼神警惕地打量着两人。“早就听闻青禾重现天日,没想到这么快就过来了。你这次又想要干什么?”
凿齿一声咆哮,如雷贯耳,伸出硕大的拳头重重地怕打着心口的盔甲,发出咣当咣当的声音。“青禾!千年前你害得我魔界损失惨重,无数兄弟被关进无妄之海中,永世不得见天日,这笔账我一定要跟你算清楚!”
黑衣人前跨一步,挡在了青禾的面前。“你们想干什么?”
“你又是什么玩意儿,敢挡我们的路,这是我们和青禾之间的恩怨,识相的趁早给老子闪开!”
凿齿大喝一声,挥舞着手中的长矛,直指黑衣人的面门。“哼,就凭你?”
黑衣人低沉着声音,周身散发出狂暴的气息,黑芒遍布全身。空气凝固,剑拔弩张!就在这时,旱魃却咯咯咯地笑了起来。祸斗和凿齿一愣,疑惑地看向旱魃,表情似乎在说“你笑什么”。只见旱魃没理会两人,而是直盯盯地看着黑衣人,轻蔑一笑。“没想到居然还有一个老熟人,今天这是什么大好日子啊。”
“老熟人?”
祸斗嘀咕了一声,似乎明白了什么,猛地看向黑衣人。而凿齿依旧一脸迷惑,眨了眨眼睛。“什么意思啊,我怎么听不懂?”
旱魃扭动着身子走到黑衣人的面前,俯下身子挑着眉毛笑道:“虚耗,好久不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