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柳若曦的话，莫凡眼皮跳了跳。“名分，你要什么名分？”
他有些古怪地问道。“妾……”柳若曦弱弱地说道：“我只要个妾就行了……”她知道莫凡对她没兴趣，要不是因为这件事，她这辈子估计都不会敢跟莫凡提这件事。不过，眼下让她冒这么大的风险，给她个妾的名分不算什么吧？柳若曦不傻，要成了莫凡的妾的话，她能够得到的东西会更多。即便，莫凡对她不感兴趣，但总不会亏待了她吧？莫凡眼角抽了抽，他还真没想到，柳若曦会提出这么个要求。“行。”
莫凡没有丝毫犹豫，直接点了点头：“届时众生教覆灭之时，就是我迎娶你的时候！”
妾就妾，这对于他来说，也不算什么过分的要求。迎娶？柳若曦怔住了，讷讷地说道：“大人，我说的是妾……”“我连妻子都没有，你觉得可能先纳妾吗？”
莫凡有笑了笑：“到时候我来安排，反正只要知道，我答应你的事情，便绝不会食言就是了。”
听到莫凡的话，柳若曦反应了过来，心中有些失望。她还以为莫凡要娶她呢…………在跟柳若曦商量好了具体事宜之后，莫凡便连夜将她送走了。他得在离京之前，将该安排的事情全部安排好，免得生出什么乱子。随后，莫凡又吩咐赫连如歌连夜去将他从秘境之中带出来的七千校尉召集起来，这才去了白芷的院子。他当然不是去看白芷的，而是去看的阿奴。虽然莫凡名义上是阿奴的父亲，但为了避嫌，他还是让阿奴跟着白芷一起睡的。毕竟，再怎么说阿奴也不是两三岁的小孩了，人家都六岁了呢。白芷的房间之中。阿奴抱着莫凡的脖子，小脸上充满了不舍。“父亲，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她可怜巴巴地问道。说起来，阿奴也确实是个小可怜，自懂事起，亲生父亲就没了。被母亲一个人拉扯到六岁，母亲又没了。被莫凡收养之后，对方还经常不在家，都没有怎么陪过她。要不是白芷，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毕竟那些丫鬟可不敢跟她做朋友。“放心吧，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莫凡揉了揉阿奴的头发，轻声说道：“你在家里要听白芷姐姐的话，不要怠慢了修炼，明白吗？”
“还有，之后我会安排人教你读书识字，琴棋书画什么的可以不用学，但识字是不可少的。”
“阿奴知道了。”
小丫头乖乖点点了点头，然后将怀里的猫咪塞进了莫凡的怀里，低声说道：“父亲，你带着云娘一起吧。”
“这样你看到它的时候，就能够想起我……”莫凡笑了笑：“那我是不是也得留点儿什么东西，让阿奴也能随时想起我呢？”
“阿奴随时都会想父亲的，您不用留什么……”阿奴将脸埋在了莫凡的怀里，瓮声瓮气地说道：“但阿奴怕父亲把我给忘了……”莫凡感觉心头颤了颤。“放心吧，不会的。”
他轻声说道。闻着阿奴发间的淡淡香气，莫凡的心神有些恍惚。他还有一个亲生女儿呀，算时间的话，应该有两岁了吧……旁边的白芷看着莫凡恍惚的神色，心神微微动了动。她之前窥探过莫凡的记忆，自然知道他是从另外一个世界来的。“他是……在想自己的女儿吗？”
白芷心中有些疑惑。不过，对于莫凡能够流露出这一面，她又有些感到不可思议。要知道，这家伙当时将那十万宗门弟子留在秘境的时候，可是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呀。如此冷血之人，竟然也有如此一面。一时之间，白芷莫名想到了那次被莫凡抱出皇宫的时候，也恍惚了两分。“父亲，你什么时候娶白芷姐姐呀？”
就在莫凡思绪翻飞之时，耳边突然响起了阿奴的话。莫凡本能地将目光看向了白芷，恰好也看到了对方投来的目光。没有闪避，没有尴尬，同样也没有羞涩。两人就这么对视着，没有丝毫的暧昧的气息浮现出来，显得平静。莫凡的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皱。他明白白芷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按理来说，对方在这样的场景之中，应该会脸红尴尬地避开目光。但眼下他在对方眼中看到的，竟只有平静！就在此时，他看到白芷将目光移开了，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莫凡心中生出了几分疑惑，他总觉得那一瞬间的白芷有些陌生。尽管他跟对方也并不怎么熟悉。但明明眼前的人还是那个人呀，难不成是这段时间见惯了世面，所以没有以前那么拘谨了吗？“父亲？”
就在此时，阿奴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莫凡低下头，只见阿奴正有些希冀地看着自己。显然，她还在等着这个问题的答案。“嗯……你能跟我说说，你为什么会问这样一个问题吗？”
莫凡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如此问道。“因为阿奴觉得白芷姐姐很好，而且，小孩子不都是跟母亲一起睡吗，阿奴一直都是跟白芷姐姐一起睡的……”阿奴弱弱地说道。莫凡闻言，沉吟了一下：“行，那我回来就娶她。”
此话一出，白芷原本平淡的脸上浮现出了错愕之色，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莫凡。要知道，白芷的记忆她可是都吸收了的呀，很清楚莫凡跟她之间什么都没有。也正是因为这样，在阿奴说出那些话的时候，白芷才会报仇冷静。因为她知道，莫凡是不可能答应娶她的。但白芷怎么也没有想到，对方居然同意了。一时之间，即便是她也有慌乱。“不……不行的……”她有些磕绊地说道：“我是个寡妇，大人……”“没关系，我不嫌弃你。”
莫凡微笑着说道，然后拍了拍阿奴的小脑袋，离开了屋子。出门的那一刻，他的眉头便皱了起来。难不成，是他想多了？莫凡之所以会答应下来，就是想要再试探一下。只是，白芷那慌乱的神色，不像是装出来的呀……所以这让莫凡有些怀疑自己的猜测，是不是他有些多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