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明目张胆的露出自己面具下的脸,漠然的,无情而冷血。“从十三岁开始埋下的种子,过了这么些年,也该长好了。”
温郡已经意识到事情不对,他的手按上腰际。“若你敢杀我,我就拉整个温家陪葬。”
轻柔的声音,其中暗含的意思不言而喻,所谓的兄友弟恭早已经维持不下去。“你以为我会信?”
他冷眼,“你大可以试试。”
温郡的手垂下去,“为了一个女人?”
他将自己挂点滴的针从手上拔掉,从床上跳下来,“为我自己。”
温郡的动作忽然动了,温恒的速度却更快,不过一个虚晃,他已经拿到枪抵在他亲大哥的头上。“温恒!”
“嘘……”他唇角含笑,锐利的像出鞘的刀锋,“别这么大声,吓到我不小心按下去可就有的玩了。”
温郡,“……”这个神经病绝对不是他弟弟!“大哥,趁我还叫你一声大哥的份上,让我走。”
“你现在走也已经来不及了。”
他皱着眉头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温郡看向他的目光带了丝怜悯,“阿恒,你从小到大连只兔子也不敢杀……”他抬手,枪直指对方,空气中划过一道气流,发出轻微的声响。温郡的话彻底噎在喉咙里,那颗子弹沿着他的脸颊划过,火辣辣的生疼。“不好意思,手抖了一下。”
但他的样子可不像是手抖啊喂!惊魂未定,温郡看他随手把玩着手里的东西,心下是深深的忌惮。“其实今天我来本就是放你出去。”
“恩?”
“叶臻……她早在半个多月前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