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又夏跟宋栩栩接到通知的时候,两个人都有点懵,因为刚进入梦乡。不过下一瞬立刻手忙脚乱的收拾起东西,只在睡衣外面披了一件外套就急匆匆赶到了停机坪。“南枝怎么样了!”
夜风那么大,她们都搞不明白接他们来的人是谁,就敢贸然跟出来。可等到要登机了,才觉得有点后怕。直到从车上下来一道颀长的身影,他脚步稳健,手里还抱着一个昏迷不醒的女人。林又夏傻眼道:“那是傅寒州?”
刚刚才见过,没道理认错人的。宋栩栩心里一翻,也挺震惊的。然而傅寒州走到她们面前后连看也没看她们一眼,上了飞机将南枝搂在怀里,不停用手帕给她擦额头上的汗水,林又夏她们也不敢耽误,坐上来后一脸欲言又止。“她被人下了点东西,要去医院洗胃,到时候你们先回家,明天再来照顾她。”
傅寒州已经做了决定。“被人下了东西?谁?报警了么?”
宋栩栩连珠炮似得发问。“在查,放心。”
宋栩栩蹙眉,面对傅寒州的冷淡,硬着头皮开口道:“那,那你们怎么在一起的。”
“我刚好遇到了,总不能见死不救。”
林又夏跟宋栩栩对视一眼,倒是也说得通,但是也不用这么抱着吧!?“要不我们来照顾吧。”
“你们身上要系安全带,而且你们抱得动?”
飞机遇到气流会颠簸,就算只有20分钟路程,一个个瘦巴巴的女人也根本保不住同等重量的人。“……”话都被他说完了。“那有劳傅总了。”
“客气。”
傅寒州扫了一眼她们两个人的衣物,知道她们也是真的关心南枝,让人递了毛毯过来给她们盖上。林又夏震惊,没想到这傅寒州冷清清一个人,还挺关心人的。终于熬到了医院,刚停在医院顶楼,接到通知等待的主治医生和院长都来了,傅寒州将南枝抱到病床上,跟他们说情况。这期间傅寒州还让人带着宋栩栩她们去换衣服。林又夏全程懵逼。趁着傅寒州在诊室等候,“你说那傅总什么意思啊?是看上南枝了?”
宋栩栩把扣子扣好,“你也看出来了。”
林又夏翻了个白眼,“我脑门上刻着傻子么,这么明显的事,他吧,那的确是天菜了,但我总觉得那么不真实呢。”
宋栩栩直截了当,“你觉得不真实是因为,南枝跟他有未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充其量只是露水姻缘。”
林又夏一怔,这世道就是如此。南枝再努力,再有能力,跟傅寒州差距的也不是一星半点。灰姑娘嫁入豪门已经是概率问题,还能获得尊重和幸福,那更是天方夜谭。“不过南枝也这么大的人了,她心里应该有分寸,我们作为朋友还是不要太插手她的人生。”
林又夏听完后沉默了会,也表示同意。何况傅寒州无论是风评,还是个人条件,都比江澈那混球好的多,从今晚他对南枝的反应来看,起码关心是跑不掉的。空旷的医院走道内,傅寒州坐在诊室外头等候。手机响起,他接听。“喂。”
“傅总,楚劲指认了一个酒保,查看监控后也确实是他,并且这个人有前科,专门喜欢在背地里搞这些小动作,手机里面有不少偷拍女性的照片。”
傅寒州冷下声,“没人报警过?”
“有,有过案底,现在我们移交警方了。”
“警察在么?”
“在。”
“让他接电话。”
傅寒州等对面的警察接了电话后,明确表示这事情不接受私了。警察道:“那能不能请当事人到警局去?”
“她还在医院洗胃,有什么事可以直接联系我。”
“您是?”
“她的事我可以全权负责。”
傅寒州只撂下这么一句。那边已经换了人,赵禹道:“傅总,需要联系赵局长么。”
傅寒州盯着诊室,“告诉他,这样的人渣,还是不要放出来了。”
话音刚落,诊室的大门打开,傅寒州直接一句挂了,就快步走了过去,南枝还在昏迷,小脸已经变得惨白,医生见傅寒州这么紧张,赶紧安慰道:“发现的及时,人没有什么大碍,就是这两天要吃点流食,好好卧床休息。”
“那人什么时候才会清醒。”
“这个不好说,但不会昏睡太久的,醒过来如果有干呕和晕眩反应,也是正常的。”
傅寒州有些烦躁,将南枝送回病房后,林又夏她们也收拾好了。傅寒州身边的人下去买住院要用的物品,林又夏准备给南枝擦把脸,傅寒州也没经过她的手,让南枝的脖颈和露出来的皮肤都细细擦了。“那个,傅总,这个还是交给我们吧。”
傅寒州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你们先去隔壁病房休息,今晚我陪着她。”
“……”“她都这样了难不成我能对她做什么?”
那倒也不是这个意思,就是闹不明白你到底是什么身份和立场。宋栩栩抿唇,“那我们明天跟你换岗。”
傅寒州没回应,林又夏被宋栩栩拉了出去,“这情况不大对啊。”
“你没看他刚才都要发脾气了?先回去休息吧,等南枝醒了再问她。”
反正这两个人,绝对不像是表面上的那么简单。“爸爸……爸爸……”傅寒州将南枝搂在怀里,将她的发丝拢到耳后,“别怕,我陪着你。”
闻着熟悉的气息,南枝的眼泪无声的落下,体温又升高了几分,嘴巴干涸张开,傅寒州端起保温瓶里的水,自己喝了一口,吻着她渡到她的口中,看着她的情绪渐渐平复,他才稍微眯了眯眼睛。“一离开我的视线就得出点事,你是什么麻烦精么。”
南枝没有回应,只是那蹙起的眉头,显然是没有安全感极了的代表。傅寒州在她额上吻了吻,继续看着点滴落下。中途接了几个电话,都是陆星辞他们打过来的。“怎么听说你叫飞机回市区了,出了什么事?”
“不是我出事,是南枝被人下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