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秒。”
“你到了么？是不是过第二个红绿灯了，那个红绿灯特别长，好烦。”
“唔，一想到你不在我隔壁了，我就好寂寞。”
……絮絮叨叨的，以前怎么没发现这货黏人起来是这么个样子。亏她第一眼见到他还以为是高冷酷哥挂的。“我到家了。”
她刚给他发消息，电话就打进来了。“你到了么？”
感觉是在废话循环。但恋爱这种事，不就是讲废话浪费时间，也觉得值得么。宋栩栩怕楼上爸妈问七问八，便也没上去，将车熄火，靠在椅背上，轻笑道：“我才离开20分钟。”
“可我感觉过了很久，从来没感觉，明天是一个永无止境的词。”
宋栩栩心口一颤，她觉得车内不知道是不是刚才暖气开的太热，蒸地她心口发烫。拿上包，关上车门，也没从电梯走，打算去外头绕圈陪他聊。空旷的地下停车场，车子的反光倒映着她独自行走的身影。陆星辞在静谧的病房里，听着她微微的呼吸声，觉得胸腔被填满。“陆星辞，初雪降临了。”
陆星辞这才扭头去看窗外。虽然很小，但真的下雪了。宋栩栩发现呵气出来，都成了白雾，H市很少下雪，“今年的圣诞节一定很漂亮，再也不用人造雪了。”
陆星辞很想下床去看看，他从来也不觉得雪景是什么多了不起的存在。在这南方，看见雪是令人振奋的象征。“今年的圣诞节有我。”
他轻声道。宋栩栩缩了缩脖子，看着那雪落在地上化成了水，嘴角也带上了无声的笑意，“那恭喜你，今年你也有我。”
“那我赚到了，是个人都会羡慕我。”
“羡慕陆星辞，有这么好的女朋友。”
宋栩栩觉得外面下的八成不是雪，是糖霜。“你想甜死我？”
比较想♂死你，陆星辞最后什么也没说，手撑在脑后，“想死你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