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棕板床，宋云深睡得不大习惯，半夜起来抽了根烟，回复了一下工作邮件才继续回来抱着林又夏睡觉。她倒是在哪里都能睡得香喷喷的，自己不在也不知道。宋云深叹了口气，摸着她细软的头发，觉得她永远这样也很好，能一直快乐。一晚上睡睡醒醒，早上林又夏起来穿衣服的时候，宋云深也睁开眼了。天才刚蒙蒙亮，这简直破天荒早起了。平时林又夏不睡到太阳晒屁股压根不带起来的。她这边已经穿好了衣服，见他也醒了赶紧道：“今天有早集会，我们早点去。”
宋云深本来也没什么赖床的习惯，掀开被子下床的时候，林又夏还偷瞄他。觉得她老公这身材，真是呱呱叫。“想看就看，干嘛还偷偷摸摸地，我不收费。”
宋云深打趣道。林又夏扑到他后背上咬了一口，等宋云深想抓她，她开门一溜烟下楼去了。还在楼梯口朝他扮鬼脸。宋云深洗漱完毕下了楼，楼下果然已经开火了。外婆是老人家，天没亮就起来喂鸡了。二舅还没起来，林母已经在灶台忙活，熬点红薯粥配小菜。“云深怎么起来那么早，又夏那丫头把你吵醒了吧。”
“没有，昨晚上睡得着。”
宋云深只在电脑和电视机里看过这种古时候的灶台，绕着看了一圈。“别看这东西老，煮的饭菜啊，比电饭煲那些香多了。”
“你别在这灶台边上站着，担心烟。”
林母心疼女婿，不肯让他光站着。林又夏在外头跟院子里的大黑狗玩。村子里大清早的烟雾蒙蒙，一切像是笼罩在薄纱之中。炊烟袅袅，怡然恬静，宋云深依靠在门边，看着林又夏折腾。她笑嘻嘻朝他走过来，“等会吃了饭咱们就去赶集。”
“是这的习俗么？”
“以前是，现在没人去赶集的，都是这些老人家，外婆没车，她有时候想吃什么，买什么，都靠走路过去，太远了，得走三个小时呢，咱们开车20分钟就到了，就是盘山路过去那，有个小镇子。”
林又夏指着山的那边，“我外公还在的时候，每个月都去集市上卖东西，再买点我外婆爱吃的松软古法糕点回来。可惜后来他老人家不在了，外婆常常一个人坐在院子里，不是等孩子们回来，就是在想外公。”
宋云深语气柔软了下来，“外公待外婆很好。”
“是啊，在那个年代，他们是真心相爱才在一起的，外公还是下乡的知青呢，外婆就是这村子里的人，本来外公有机会走的，他没舍得外婆，就留下了，以前村子里还有小学，后来人们都出去打工上学了，也没人呆在这了。”
“渐渐地村子里就剩下老人了，不过外公不在，我们可以买给外婆吃嘛。”
虽然她现在牙口不好了，眼神也不好了，但糕点没变，情也没变。宋云深很难想象在那个年代所谓的自由恋爱，不过这让他对于去赶集这件事，来了点兴趣。【啊今天突然肚子疼去急诊了，抽了血又做检查什么的，没什么大碍才能回来，还以为要断更了，还好能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