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林凡侃侃而谈，妙语连珠，说话没有半点停顿，节奏也好像在高速上飞奔的车辆一样，完全没有停下的意思。而杨鸣鹤身为数学系的教授，只能全神贯注地听着，这样才能大概理解。林凡说话的声音就这么突然停止。他全身上下所有的汗毛一瞬间全部都竖了起来。眼神落到了面前这张纸上，他特地为林凡准备的题目，眼神深邃，整个车厢陷入了沉静。他在京都大学里碰到过不计其数的，在数学上有天赋的同学。从小学开始就参加全国性的竞赛，而且成绩优异，甚至被外国的学校看少，就这么直接被邀请，而且在全是外国人的环境中取得了第一名的好成绩。那些从十几岁就开始，已经可以代表国家出战数学竞赛，拿到名次，为国争光的也已经是不计其数了。但是那样实力不凡的同学，他们的实力现在摆在林凡面前，却完不能相提并论。直到许久之后，杨鸣鹤这才直直的盯着林凡，不给他半分躲闪的余地，“林凡同学，我心中一直有个疑虑。”
“我想知道除了这次，你有参加过数学竞赛吗？初高中的也算。”
“我在你学校的时候，也知晓不久之前你的学习成绩并没有如此优异，我能问一下你是什么样的想法吗？是故意不想暴露自己的实力吗？”
林凡闻言，却只是淡定地笑了笑，“扬教授，你这只是“有个”疑惑吗？”
“如果世界上每个人都坦诚相待的话，那还有什么隐私可言，那不全都是赤裸相见了。”
“我自然有我的道理，您知道这些也毫无意义，我只要将我的工作做好就行，不是吗？”
杨鸣鹤脸上的神情有些尴尬，正想说些什么，但是随后一肚子话全又咽了回去。他并没有将继续将话题持续下去，而是从旁边的公文包里拿出了一支钢笔在面前的纸上写些什么。林凡感觉好奇便盯着看了一会儿，原来是杨鸣鹤在将刚刚林凡所说的两种不同的解题方法根据自己的记忆默写记录下来，然后再仔细的研究。林凡觉得甚是无聊，盯着窗外的景色看了许久，随后又拿出手机看了会儿电视，感觉到疲惫，便闭目养神了。杨鸣鹤也及时发现了林凡正在休息，所以第一时间便将手机的所有声音关闭。同时他还拍了照片，将自己所记录的内容分享到了几个数学专家的的微信群里。“同志们，你们快来看这道题目，林凡同学他讲了两种完全不一样的解题方法。”
而这个微信群并不是京都大学任职数学系教授的工作群，而是这次全国性高中生数学竞赛的评委群。群内只有零星的，不到两位数的教授，但他们却是来自国内最高级别的教育学府，最有声望实力最强的几位数学专家。甚至在他们中间还有对国内数学发展领域的推动人和奠基人，地位十分重要。“虽然可能这道题目完全够不上你们做题的水平。”
“那现在我想告诉大家的是，林凡同学在看完题目之后，只用了十分钟的时间便解释了两种不同的解题方法，而且还没有用任何辅助计算工具，完全是通过心算计算出来的，口口相传。”
当屏幕前剩下几位专家看到这么两大段话语的时候，本来输入框里输入的嫌弃的话语，却怎么也发不出去了。只好全部删除，然后在意识到事情的重要性之后，重新发表自己的意见。很快接着便有人回应，“既然这样的话，我觉得正常的考核流程完全没有必要举行了。”
“对对对，同意。”
“同意！”
专家的微信群并没有那么多的废话，如果有人想要征询意见或者得到肯定直接说同意或者不同意就好了。高效，方便，直来直去，不会拐弯抹角。“老杨，你去接的这位新成员，估计咱们什么时候可以见面？”
此次他们的目的还是京都大学，因为评委组的出题任务，依旧在京都大学秘密举行。这一段时间的生活，包括吃穿住行都由京都大学统一负责安排。杨鸣鹤，“可能等我们到达的时候已经不是很早了，今天估计不能见面，最早也是明天了。”
“好”“好”“好”在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之后，群组里边又再次陷入了寂静。直到此时，杨鸣鹤才将手机收起，随后飘向了司机的方向，“那个…司机师傅，尽量将手机的音量关小，要是突然发出声音影响林凡休息可就不好了。”
“没问题，杨教授。”
司机师傅并没有觉得有任何不妥，反而觉得此时这样的做法才是最正确的，赶紧小心翼翼地关了静音。就连此时的杨鸣鹤都这么在乎这个人的情绪，那他肯定不能出现半点纰漏了。司机师傅此时握着方向盘的手，不自觉地用力，车子也比平常开的问了许多。这么小心谨慎开车的感觉，他已经许久没有出现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