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相遇,到来到京都后的互生情愫。命中注定的姻缘,一切水到渠成。有三伯的推波助澜在先,当然,更多的是彼此喜欢。苗疆之行,各方算计,乃至这一年多里发生的其它麻烦事。苏宁尽可能的为灵溪详细描述,确保记忆丢失的她能感同身受。“九阳,这混蛋的真实身份是紫薇某一任祖师。”
“元神轮回转世,寄托到我身上。”
“妄想窃取我的肉身再生为人,融合六脉地魂形成天地间最后一缕造化之气,洗去凡胎肉体,成就无上仙躯。”
“但他怎么都没想到我会是真凰之主,拥有命格本相护体。”
“凤凰涅槃,浴火重生,等同给了我第二次生命。”
“外加三伯阴差阳错的踏入武力十七层,自镇昆仑诛魔潭。”
“种种机遇巧合,得上天眷顾,方能借此铲除九阳。”
“而我,自然而然的移花接木,继承了他的修为与记忆。”
“至于妖魔之气,是九阳临死前的挣扎。”
“他的怨恨,针对我的报复。”
苏宁娓娓道来道:“红鸾劫当晚,昆仑上一任掌教柳三生布局,引来四方联手。”
“玄门,佛门,运宗,守道者。”
“若非三伯突然恢复清醒,你和我,八成凶多吉少。”
“当时,我分身不暇。”
“一边要助你阴阳调和,一边要对付柳三生的八方纳阴阵。”
说到这,苏宁老脸一红,刻意压低声音道:“那一晚,我要了你三次,腿都跪麻了。”
“要不是你求饶,喊我好听的,少说还有第四次。”
灵溪面染红霞,羞的抬不起头道:“这,这个不用说。”
苏宁挤眉弄眼的使坏道:“没事,梵音姐是自家人,不会介意的。”
坐在角落沙发区的澹台锦瑟故作无事道:“对,我不介意。”
“所以你可以说的更加具体点,比如你跪了多久。”
“采用了哪些姿势,有多辛苦。”
“呵,我拿个本子帮你记下,带回家慢慢观看。”
苏宁汗颜道:“这,这恐怕不太好吧?”
澹台锦瑟怒道:“知道不好你还说?拿我当空气?”
苏宁慌不迭的合拢双掌,转身致歉道:“对不起梵音姐,我无耻,下流,下贱。”
“额,我喝多了,口无遮挡。”
“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别和我斤斤计较。”
澹台锦瑟报以白眼,不予理睬。苏宁接着说道:“再后来,我去了昆仑。”
“那一天正好是三月底,仙执卫降临仙人墓的日子。”
“佟瞎子,梦白楼,佛门空见主持,运宗的裴姝。”
“这些想要除掉三伯的人,全都被我杀死。”
“直到那个人的到来……”“丹田被废,修为尽失。”
“溪溪,我以为我会死,死在昆仑山,再也见不到你。”
“好在三伯自创的有情道威力之大,世俗罕见。”
“那手托黑色小塔的仙执卫竟然不是三伯的对手……”从夜里十一点半聊到凌晨四点多。百味鲜的大堂经理数次差遣服务员前来提醒,皆被澹台锦瑟赶了出去。紫薇少宫主的身份摆在这,对方无奈至极,只能由着苏宁三人“瞎胡闹”。“恩,我要说的都说完了,你有什么想问的?”
苏宁口干舌燥,接过澹台锦瑟抛来的矿泉水,大口往嘴里灌道:“很奇怪,上一次我拿裴川做试验,前后不过十分钟,因果红线降临,将他恢复的记忆重新抹除。”
“这一次,为什么能拖这么久?”
“五个小时了,没道理啊。”
苏宁放出心神,源源不断的朝外打探道:“没有,毫无动静。”
澹台锦瑟推测道:“会不会是根据修为的高低,因人而异?”
苏宁皱眉道:“这也行?”
澹台锦瑟强忍笑意,侧身看向窗外道:“我胡乱猜的,你别当真。”
“话说回来,九阳祖师……”“嗡。”
就在澹台澹台打算细问九阳之事的时候,灵溪的头顶上空,明亮刺眼的红线悄然汇聚。苏宁落寞道:“还是来了。”
灵溪面色苍白,紧张的往后倒退。“我,能不能抵抗?”
她询问苏宁,眼底,是浓浓的不甘。后者回答道:“仙家手段,凡人难以抗衡。”
“你只是武力十三层,想想各脉掌教,火儿。”
“他们的修为,全都比你高。”
“然而结果怎样,你看到了。”
灵溪揪着衣角,眼泪簌簌。“苏宁,别放弃我好不好。”
“别在我丢失记忆的这段时间喜欢上别人。”
“我还会想起你,寻找你。”
“不管经历多少次,我都会做到。”
说着,她匆忙卷起左手衣袖,语气焦急道:“快,帮我补全那个“宁”字。”
“从头来过,我会第一时间找到你。”
澹台锦瑟莫名伤感道:“补全了,苏宁的姓名则在因果之内,反倒会就此消失。”
“轰。”
苏宁来不及说话,红线上传来恐怖的威压气浪。一闪而逝后,彻底融入灵溪的身体。“苏宁。”
她喃喃的喊着,似身处梦境。头疼欲裂,几乎再难站稳。然后,她感觉到自己被人抱起。那个怀抱很温暖,是她喜欢和熟悉的。大量的零星片段,她丢失的记忆,一股脑的在红光中乍现。“从今天起,在外人面前,你必须喊我师傅。”
“私底下,你爱怎么称呼怎么称呼,这一点,千万记住了。”
“男女有别,我不想外人说三道四。”
“叫我师傅,主要是为了堵住闲言碎语,方便我晚些时候带你出去积累功德。”
“呵,跟我算账?”
“好呀,容我想一下。”
“我去桃山村救你,童鸢给了我想要的东西,出手费不用你掏。”
“来到京都后,你住我这,水电费,伙食费,出行费。这些乱七八糟的加一起,算你十万块一个月。”
“购买紫金公鸡冠的消息……”“别人的世界或许很大,包罗万象装载天地。我的世界很小,仅能容纳你一人。”
“至始至终,从未改变过。”
“媳妇,我想看你穿漂亮的小裙子,不拿小棍子。”
画面一变再变,剧烈的疼痛逐渐减轻。那个人的声音,他的容貌,从模糊到清晰。一点一点的,与灵溪融为一体。“苏宁。”
她轻轻唤了声,伸手搂住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