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提醒你一句，进去很危险。”
石头人看到陆水要进去，立即追上去提醒。 “你可以不进去。”
陆水平淡的开口。 石头人纠结了下，最后摸了摸肚子，灵石都收了，这一天他都得保护这个人类。 所以只能硬着头皮跟上去。 好在他头皮够硬。 但是很快石头人就感觉自己头皮有些软了，深处不仅仅有心跳声传出，还有可怕的仙力传出。 这仙力如浪潮般涌动，仿佛随时都会将他淹没溺死。 石头人怕了，如果修为全在他还能继续硬着头皮，可是现在，头皮发麻。 “留在外面等着吧。”
陆水的声音传了过来。 然后石头人才发现自己的雇主居然完全不受仙力影响。 他感觉所有的仙力在他身边仿佛从狂暴变成了温顺，没有丝毫的破坏性。 石头人愣住了。 他雇主不应该是二阶修为吗？ 为什么能承受得住这般狂暴的仙力冲击？ 外面的世界这么可怕了吗？ 那他该何去何从？ 之后石头人退了出去，时代变了，五阶的他，不如一个二阶。 石头人感觉有些自卑。 陆水觉得这石头人莫名其妙的，不过没去理会，一颗一品灵石雇来五阶，还是很赚的。 不过雇石明他们更赚，一颗灵石都不用。 之后陆水走进了最深位置。 这里有着大量的仙力，类似呼吸一般涌动着。 如果他在这里修炼不灭仙体，肯定事半功倍，只是他不打算修炼。 他爹很严肃的告诉过他，不灭仙体只是用来打基础的，并不是他未来的修炼法门。 当然，他也看不上，他要自己改编新的体术功法，基础对他是盲区，后续就不是了。 随后陆水进去了最深处，接着开始观察这里的环境。 相对于外面，这里显得有些普通。 这里是正常的山洞，周围以及脚下都是泥土，侧边有个小泉眼，正前方有一张石床。 床上卧着一道身影。 陆水走了过去，发现是一位中年男子，长相颇为普通。 不过心跳声是从他身上传出的，仙力也由他呼吸而涌动。 “这就是不灭仙人？”
陆水觉得自己应该没有猜错。 但是有些普通了，真的太普通了，就跟镇子卖包子的大叔一样普通。 这真的是人不可貌相，这个人居然就是创出远古最强功法之一的人。 这个时候陆水发现这位不灭仙人的眉头皱了起来。 他要苏醒了。 而在他即将苏醒的时候，所有的仙力都开始往他身上汇聚，最后隐没在他的背部。 在所有仙力消失的瞬间，不灭仙人睁开了眼睛。 一睁眼他就看到了站在边上的陆水。 不灭仙人吓了一跳，随后坐着后退了一些距离，警惕道： “你是什么人？”
陆水看着不灭仙人，他有些怀疑这人真的是不灭仙人吗？ 但是看他身体状况，陆水又觉得不会错。 最后他开口道： “我叫陆水，你呢？”
他用了真名，不为啥，就因为慕雪就在外面，他不打算让东方皓月跟流火出场。 实在点比较安全。 况且他本来就修有不灭仙体。 还是他爹好，不然今天就没理由正大光明进来。 陆水？ 不灭仙人完全没有听过，随后他开口道： “我叫，嘶，牙疼。”
“牙疼仙人？”
陆水重复了一遍。 他又相信这就是不灭仙人了，只是为什么还在牙痛？ “不是，我叫，哎呀疼疼。”
牙疼仙人捂着脸疼痛难当。 陆水看着牙疼仙人，思考了下道： “我叫你不灭牙疼仙人吧。”
牙疼仙人：“……” 算了，称呼而已，无所谓了，牙疼就牙疼吧。 牙疼仙人，心里已经认了。 就当给自己取了个道号。 “那么，你就是开创不灭仙体的那位仙人？”
陆水问道。 牙疼仙人继续捂着自己的脸颊，点头： “嗯，如果没有第二个人的话，那肯定是我。”
“听说你是为了治好牙疼的病，才开创了不灭仙体，你都已经修炼至大成，为什么还在牙痛？”
陆水开口问道。 这确实很奇怪。 不灭仙体不至于牙齿都治不好。 毕竟这可是远古至今公认的三大最强体术之一。 说到这个牙疼仙人就一脸的无奈和失落。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牙疼的时候我就知道有仙的存在，但是我一介凡人根本见不到仙人。 不过我知道仙人几乎是万能的。 所以为了治好牙疼我决定成仙。”
陆水听了有些意外，第一次听说有人为了治好牙痛打算成仙。 尤其是他还真成仙了，更离奇的是，他牙痛没好。 “之后呢？你是怎么成仙的？”
陆水问道。 他还是想知道过程是怎样的。 一介凡人想成仙没有奇遇基本不可能。 “说出来你可能更不信，我觉得仙人是有仙气的，只要我吸收了仙气就也有可能成仙。 后来我吸了两天，终于感觉到了那股气，我欣喜若狂。 然后我让仙气作用在身体上，主要是让身体去治好牙痛。”
牙疼仙人回忆道。 说起这些他有些激动，也有些叹息。 陆水听了则一脸懵逼。 这哪来的妖孽？ 他小时候要是有这天赋，大长老要亲自教他的吧？ 能把全家惊翻天。 随便吸两天就直接进入了修炼状态，太可怕了。 “后来呢？”
陆水感觉自己在听妖孽成长回忆。 “后来？”
牙疼仙人叹息一声道： “你可能又要不信了。 我牙疼，所以我努力修炼想成仙。 可是我越修炼，牙齿就越疼，越疼我就越修炼。 后来我越来越强，牙齿越来越痛。 我不知道自己修炼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成仙，什么时候才能不牙疼。 我只知道必须快点成仙，不然会被疼死。 这期间我感觉经常被雷劈，但是这都无所谓，不痛不痒的。 我一直很专注修炼，但是始终无法摆脱牙痛。 直到有一天，我感觉自己怎么修炼也无法寸进。 我知道我的极限到了，可是牙还在痛，那时候我觉得自己可能天赋不够，根本无法成仙。 所以在无法寸进之后，我打算离开，去寻找仙人，希望得到仙人的帮助。”
陆水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牙疼仙人真是凄惨，他觉得后面可能更凄惨。 果然，陆水说对了。 牙疼仙人说到这里，整个人都失去了希望： “说出来你可能有些不敢相信，我找了其他仙人，而其他仙人每一个见到我，都会喊我一声前辈。 等我问清楚之后，我才发现，不是我没成仙，而是我已经站在了仙的巅峰。 那一刻，我绝望了。 疼疼疼！！！”
说到这里，牙疼仙人捂着脸，疼痛不已。 陆水就知道是这样，他真想看看那些所谓的仙人，在看到牙疼仙人后，听说了他事迹后，会不会吐血而亡。 别人是用了一辈子都无法触摸那种境界，他倒好，靠着牙疼走上了巅峰。 或许远古时候的那些仙人是这么想的：恶人自有恶人磨，牙疼就是装逼的惩罚。 想到这里陆水微微一笑，挺有意思的。 “那么你又为什么散去了修为？”
陆水开口问道。 是的，从他来这里后，就察觉到这里的力量有些不对，当他看到牙疼仙人就明白了一切。 这位仙人居然在散掉自己境界上的力量，他将所有散出的力量聚集到背上。 这是一种高明的散功之法，当他需要力量的时候，力量就能以极快的速度回归。 但是再想散去就难了。 当然，想要完全散去基本不可能，但是现在的牙疼仙人也算很普通了。 慕雪是散功行家，特别精通此道。 她能把修来的所有修为散去化作混元之气。 这是把修为转成挂来用。 当然，慕雪同样没办法散掉自己全部修为，有些境界进入了，基本下不来，又或者修为没了，可境界还在。 总之这也是一件很复杂的事。 “在我没有任何办法之后，我遇到了一个小女孩，我记得是眼睛大大的小女孩。 是她告诉了我治愈牙疼的办法。 她说我的执念因牙疼而来，境界也因牙疼而突飞猛进。 所以修为提高，等于牙疼因素提高。 唯一的办法就是破去不灭体，治好牙疼，然后重新回归力量。”
牙疼仙人回忆了下道。 陆水有点意外，一个小女孩有这等见识？ “散功之法也是她给的？”
陆水问。 “是的，她说这是目前最适合我的功法，既可以保住力量，又能有治愈牙疼的希望。”
牙疼仙人道。 陆水皱眉，从他的目光来看，这功法还有些欠缺，但是能做到这一步的，这个世上除了慕雪，还能有别人吗？ “她是谁？”
“她说她叫玖。”
“玖？你有问她是什么人吗？”
“问了，只是有些不解。”
“她是怎么说的？”
犹豫了一会，牙疼仙人道：“她说她是神。”
陆水有些意外，是那些自称为神的神众？ 不过陆水还是多问了句： “她有说是什么神吗？”
“有的，我记得很清楚。”
牙疼仙人又捂住了脸，随后道： “她说，她是天地独一真神。”
听到这句话，陆水下意识响起了那本成神义务教育。 他记得上面有句话是，我乃天地唯一真神，名下当有七位主神。 “这两者有关系吗？”
陆水心里有些疑惑。 “你知道她最后去哪了吗？”
陆水问。 牙疼仙人摇头，这个他真的不知道。 “你认识陆吗？”
陆水又问。 “从来没有听说过。”
牙疼仙人还是摇头。 “仙庭或者帝尊你知道吗？”
牙疼仙人依然是摇头。 果然得不到有用的消息，不过陆水也不在意，随后便打算离开： “对了，这个时代跟你们那不太一样，如果需要帮忙的话，我倒是可以帮你。 我家镇子上有条狗，它认识牙医，或许能治好你的牙疼。”
牙疼仙人听了立即起来，激动中带着恭敬道： “我愿意以苦力偿还，我可以种田，做吃的也还行，擅长甜点。”
“不需要，算是回答我问题的报酬，你的散功还有最后一步，完成后我回来找你，你能找到我也可以。”
陆水说道。 牙疼仙人有些惊讶，他确实还有最后一步，可是这个人是怎么知道的？ 他以前也问过一些人，那些人根本看不懂。 他还是花了很长时间才弄明白。 不对，他应该是问了某个极为厉害的人才得以解惑，谁来着？ 有这个人吗？ 之后牙疼仙人便不再多想。 陆水则转身离开，等陆水找出门口后，他就感觉周围的仙力在涌动。 极为磅礴。 本来发现没问题，想进去瞅一瞅的石头人，立即吓的开始后退。 还好他没有莽撞。 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不灭仙人太可怕了。 在石头人后退的时候，突然看到通道中走出了一个人，这个人走在不灭仙人的仙力中，如同闲庭漫步，仿佛这磅礴仙力不曾存在一般。 很快石头人就看清了来人，随后惊呼道： “哦，我的天，头，你太强了。”
陆水看着石头人，好奇道： “头？”
“头不是雇了我嘛？这是尊称。”
石头人说道。 这石头人以前混哪的？这尊称总感觉是哪个山头，那条街的老大。 不过他也没在意这些，而是问道： “知道这里有收集数据的地方吗？ 或者知道这里核心在哪吗？”
既然这里能根据他的修为设定试炼实力，必然有类似数据库的地方。 他打算去看看有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 “有的，离这里不是很远，走一会大概就到了，我这就带头过去。”
石头人说道。 表现好一点，出去了也不至于没饭吃。 陌生的世界，想想就怕。 不知道规则，不知道何为危险，如同黑暗中行走，随时会被吞噬。 能跟人慢慢了解，保持警惕，是目前最好的办法。 陆水点头跟着石头人往前走去。 石头人才五阶，要是有什么想法，他也不惧。 “头，你见到不灭仙了？”
石头人问道。 陆水点头： “嗯，等下还要回去找他，或者他会找过来。”
石头人惊了下，道： “不灭仙人真的醒过来了？”
陆水点头。 石头人有些害怕，希望不灭仙人脾气好一些不然对方过来，万一不高兴，他就遭殃。 “对了。”
走到半路陆水突然想起了什么，他看向石头人道： “我试炼奖励呢？”
石头人恍然大悟，随即下了个指令，接着一柄古朴长剑落在陆水跟前。 “不灭仙剑，这是这里试炼最高奖励。”
石头人解释道。 陆水拿起剑，轻轻弹了下，发现并不是金属材质，不过这品质还不如他的七鳞龙吟剑。 但是也能勉强用用。 把剑收了起来，陆水便示意石头人继续往外走。 不多时，石头人推开一扇门，外面是一条宽敞的通道。 陆水迈步来到通道中，一踏进通道他就感觉体内灵气不再受阻。 看来确实离开了试炼的地方。 “再往前就是了，不过这里有设防，寻常人过去，会被一些傀儡以及阵法攻击。 我有身份认证，所以能带着头平安无事进入。”
石头人说道。 只是他刚刚说完，里面就传来爆炸声。 轰！！ 巨大的爆炸声，直接惊到了石头人。 “里面有人触动了阵法跟傀儡，而且看这样子一点都不比我弱。 头，还要进去吗？”
石头人看向陆水。 陆水能感觉到有不少五阶的实力波动，还有个六阶。 五阶他是不怎么担心，打不过逃跑应该没什么问题，但是六阶，不好办。 五阶法身本身就超越四阶太多，他现在只能跟五阶初打打游击战，六阶根本打不过，逃跑也是个问题。 “里面的阵法容易被破坏吗？”
陆水问道。 “应该不太容易，但是时间这么久远，仙庭都没了，难说阵法能不能挺住。”
石头人说道。 陆水觉得石头人说的有道理，布置阵法的仙庭都没了，还能指望阵法在无尽岁月中正常运行吗？ 随后陆水拿出了筷子，卜一卦吧，凶的话就找牙疼仙人过来。 虽然他实力不在，但是现在还有仙力围绕，不需要畏惧一个六阶。 很快陆水得到了结论，大吉。 有些意外。 “走吧，进去看看。”
陆水收起筷子道。 石头人不是很理解，但是头都进去了，他没有理由不进去。 因为距离本就不远，陆水没多久就看到有个人在跟一个傀儡缠斗。 “四阶，擅长隐匿身形，攻击力很足，头，小心一些。”
石头人毕竟担任过试炼最后一层，这点眼力还是有的。 陆水并不需要小心，不过他倒是认识里面那个人。 随后对着石头人道： “去帮忙解决傀儡。”
“好。”
石头人没有问任何问题，直接冲了过去。 轰的一声，原先在跟人缠斗的傀儡瞬间被击散。 乐风愣了下，随即就想隐匿逃离，谁知道来人是谁，反正他打不过。 但是很快他就放弃了。 因为他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是我。”
陆水这个时候走了过来，他看向乐风道： “在这里发现了东西？”
乐风立即低头，有些惭愧道： “本来是有所发现，但是被人捷足先登了，他们很强，速度比我们快。”
“你们？”
陆水好奇道。 乐风立即解释道： “是我一位好友，我们一起被天女宗的人赶了出来，然后听说这里有不灭仙殿堂，特地过来碰碰运气，看看有没有什么收获。”
陆水点点头，没有多问，而是道： “进去看看那些人有什么收获。”
乐风自然没有意见，不过他还是小心问了下： “我那位好友快过来了，会影响到东方道友吗？”
陆水摇头： “无碍。”
对他来说确实没什么问题。 乐风不是一个愚蠢的人，他从一开始就知道。 随后陆水走在路上道： “知道里面的人是谁吗？”
乐风点头： “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是有绝大部分可能是陆家的人，这是我的猜测。”
陆水愣了下，陆家的人？ 难怪算出来是大吉，陆家六阶他肯定不会有任何危险。 陆水点点头，没有说话。 很快他察觉有人靠近。 “四阶，速度有些超越常规四阶，头，小心些。”
石头人立即做出判断，顺便护在陆水身边。 陆水看着石头人心生感慨，这真是一个合格的打手。 比石明那些人强多了。 下次需要打手，可以再雇用试试。 乐风也很惊讶，不过他立即解释道： “是自己人，请别出手。”
陆水笑了笑，又是个熟人。 原来这两个人认识。 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聂浩的身影就出现在众人目光中，还没过来他就叫道： “乐风不好了，那些人得手了。”
接着聂浩来到乐风跟前，道： “不过他们触动了阵法，暂时被困在里面，还有傀儡在，在，在，围，围攻他们。”
聂浩本来说的好好的，但是余光突然瞄到了陆水。 这一瞬间他感觉脑子都炸了。 陆少爷，陆少爷怎么在这里？ 完了，完了，要死，要死。 然而更让他震惊的是，乐风在给他介绍： “这是东方道友，我跟你说的那位。”
聂浩：“……” 神呐，东方皓月就是陆水？ 那个渡劫的可怕存在，就是陆水？ 他以为流火的身份够牛逼了，现在他发现流火算什么？ 陆少爷真的太可怕了。 更可怕的是，乐风居然打算让陆水给他看身上有没有咒术。 疯了，乐风疯了。 不，是他疯了。 内心震撼的聂浩，没敢迟疑，立即对着陆水道： “东，东方道友，久闻大，大名。”
陆水在乐风介绍聂浩后，微微点头，没有说话，只是嘴角带着笑意。 这笑意差点没把聂浩吓晕过去。 乐风感觉聂浩有些失态，不过没有多想。 至于帮聂浩查看身体这事，他觉得需要等事后再说。 聂浩就一直在心里祈祷，祈祷乐风别做傻事，别让陆水给他看。 会出人命的。 陆水自然也不在意一些小小的误会，他拿出了两个面具丢给乐风跟聂浩，道： “现在，你们是我请来的打手。”
乐风跟聂浩自然不敢拒绝。 在他们戴上面具后，陆水就迈步走了进去： “进去看看吧，或许会有些收获。”
“头，为什么我没有面具？”
石头人问道。 你戴不戴面具有什么区别吗？陆水不想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