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见到他哥哥的时候倒没看出来,直到我给他用药的时候才发现的。”
我点了点头:“于是你就告诉了楚天?”
她说道:“是的,可他听了以后说一定是我弄错了,他哥哥不可能中毒,如果真的中毒,一定是我做了手脚。”
邓琨问她:“你为什么不报警?”
宝音面有难色,罗浩轻轻地说道:“宝音的药方里应该也含有毒药的成分。”
我问道:“为什么?”
罗浩说道:“她那药倒真是用来救命的,不过前提条件是在病人没有中毒的情况下,否则她的药便真成了催命符了。”
宝音点了点头,证实了罗浩的说法:“是的,我的药里含有阳侯,因为他伴有有的寒症。”
邓琨问道:“什么是阳侯?”
罗浩说道:“就是硫磺,阳侯,黄硇砂、黄牙、将军都是它的别称。”
我问罗浩:“如果法医鉴定出来能够澄清事实么?”
罗浩说道:“应该可以,但如果宝音没有中医资格那就有点麻烦了。”
我看了看宝音,她说道:“我有。”
大家才松了口气。罗浩笑道:“看来宝音也挺厉害的嘛,如果我只是初略地诊断也会得出你的结果。毕竟,他是很长一段时间,少量地吸收毒药中毒的,所以一下子要查出来很难。”
我说道:“不管他的,这事算过了,我想楚天应该没什么好果子吃。”
一姐好奇地问道:“对了朱哥,从临走时你对童警官说的话中让我感觉你好象已经把这个案子摸清楚了?”
我笑了笑:“我摸都没摸,哪能清楚啊?不过我从和楚天的交谈中倒是有一些推测。”
唐宛儿说道:“说来听听,我很想知道这个案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说道:“楚云,也就是楚天的哥哥,她媳妇去年让摩托车撞死了,而现在他自己也因为中毒而亡,假设摩托车祸是场意外,但下毒案明显是人为。”
我说道:“楚家你们也去过,在这样的县城也算是富足之家,特别是楚天,他看上去就是一精明的主,在家里面也是管事的,从他支使他老婆架走他母亲看,他不象是一个能够让母亲支配的主,孝顺更谈不上了。所以他既然不相信蒙古萨满教的那套,为什么会同意他母亲的意见,大老远地把宝音请来呢?这是第一个疑点。”
不知不觉就回到了宾馆,大家都挤在我的房间,继续听我分析。我接过李兴倒的开水,然后说道:“其二,楚云中毒,就在这个家里,我想不出还有第二个人有动机对他下手,除了楚天。”
一姐点了点头说道:“我明白了,他们想谋夺全部的家产!”
我笑了笑:“这应该不是主要的。”
一姐惊讶地说道:“啊?不是为了家产他这样做有什么目的?”
我说道:“你别急,我只是说这不是最主要的,但也是其中的一个因素。真正的原因应该是孩子,他哥嫂的那个三岁多的孩子。”
陆优问道:“为什么啊?就为了一个孩子他就能够忍心杀掉自己的亲哥哥?”
我说道:“嗯,至少我认为是这样的,虽然有点不近情理,不合逻辑。我的依据很简单,仅仅只有一点,就是我当时问到他哥有没有孩子时他的反应。他告诉我他哥有一个三岁大的孩子,然后接着一句话便是‘我们准备收养他!’当时无论从他说话的语气,语速还是眼神都表露出一种急切。而且他的这一句子‘我们准备收养他!’也不合常理。如果是你们,那时候会不会冒出这样的一句话?”
一姐想了想说道:“也是,一般在说了哥哥有一个三岁大的孩子之后都应该表露出一种悲伤及为孩子以后生活的忧虑和难过。”
我点了点头说道:“对,这才是正常人的表现。邓琨,你觉得呢?”
邓琨也点了点头:“嗯,所以他的收养一说显得很别扭,而且就算是他不说出来,这养育孩子的责任和担子也会落到他的身上的。”
我说道:“他的急切中还隐隐透着窃喜,所以我才会有那种大胆的假设。我们再回过头看楚天的嫂子的死,我们可不可以把她的死也列入楚天要达到收养孩子的目的所必需的条件呢?所以我认为包括他嫂子的车祸都应该不是偶然的。”
唐宛儿说道:“听上去是有些道理,朱哥,不当侦探当可惜了。”
我摇了摇头认真的说道:“我只是猜测,真正的事实是什么只有等警察调查结束才会知道了。好了,时候不早了,大家好好休息,明天六点准时出发。”
大家各自回屋了,邓琨却对刚才的案子意犹未尽地说道:“可惜,早知道这样精彩我应该一早就和你一起去,赶个下半场,什么都错过了。”
我说道:“这个案子如果真要告破也没那么简单,我记得楚天对我说过,医院也没查出他哥到底生的是什么病,这不正常,以现代的医学条件就算是慢性毒药也应该能够查出来的,而他们却没能发现,就说明什么?”
邓琨说道:“说明这个楚天的能量不小。”
我点了点头:“不然以我的性格我是希望宝音能够在这里配合把事情搞清楚的,但我发现这个问题后觉得让她留下反而会使她陷入危险之中。”
邓琨说道:“你不会认为他们会真正把宝音当做替罪羊吧?”
我说道:“难说,以楚家给我的印象,他们在这个地方应该也是一霸,你没看他那些所谓的亲友,更象是黑社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