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也是紫云公主抓来的吗?”
就在他们被苏眠之逗笑的时候,琬琰旁边的那个牢房突然说了话、琬琰只能看见一截手臂努力的从那边的牢房探过来,像是想要和他们打招呼那样。苏眠之倒是能看得清清楚楚的,那牢房中的男子有这一副不错的皮相,只是比起小爷他,还差了那么一丁点,倒是身上裹着的袍子,含着丝丝的血迹。“是啊。”
琬琰好奇的应了,“我们三人都是紫云公主抓进来的,她看上了我家夫君。”
那努力够着想够到东西的手臂放了下来,只听男子叹息连连,“我也是,因为家中有妻子,不从紫云公主,她便将我的妻子……她便取了我妻子的性命,并把我关在这儿,我已经被关了一个月了。”
大概是想到那个被害的妻子,男子的话音里带着许多的愤恨和哀伤,还有无可奈何,“那紫云公主,就是个活生生的荡妇!府中养了这样多的男宠,可每逢几日,她就要四处游玩,遇上皮相好的男子,软的不行,就来硬的,我就是死,也不会屈从紫云公主。”
想到自己无辜被害的妻子,这男子大概是倾诉完撑不住了,靠在牢房墙壁上无声的落着泪,看在苏眠之眼里怪不是滋味的。琬琰闻言,也唏嘘不已,更是问出了一个问题,“那为何这么多人都不反抗?”
那男子再开口,声音俨然沙哑了,“反抗?怎么反抗?我们不过是老百姓,她是公主,又是国主唯一的子嗣,我们生在流金国,如何能反抗得了她?”
琬琰抿了抿唇,见气氛似乎凝重十分,她便开着玩笑想要打破这一室沉闷的气氛,她同白墨道,“子玉,待会她必定会过来,你说,她会不会也想对我动手?”
“她敢?”
白墨眯了眯那双冷漠的眼。就在这时,一阵阵的脚步声传进来,很快,紫云公主就带着一众侍女侍卫出现在了过道上。她脚步停了下来,盯着白墨的脸瞧,虽说白墨散发的气势让她觉得眼前的这人不太好招惹,但紫云可不怕什么。她是流金国的公主,将来的女皇,在流金国做什么都是理所应当的。“怎样,考虑好了吗?要不要跟本公主入府?”
紫云公主昂着头,“你若是从了本公主,本公主要你吃香的喝辣的,当本公主的驸马,从今以后你就能在流金国横着走!也不必守着这个大肚婆过活。”
这样俊秀的男子,怎么能仅仅被一个大肚婆给困住呢?虽然还没看见琬琰的真正容貌,但紫云公主觉得,必定是个丑女。本来打算看好戏的琬琰坐不住了,她挑挑眉,“紫云公主,这就是流金国公主的作风吗?总想抢别人的夫婿,别人的男人。”
“住嘴,这里哪里有你这个贱妇说话的地方?”
紫云公主怒斥道,目光痴迷的望着白墨。白墨寒气顿生,琬琰也来了气了,这个公主,做的事恶毒没教养,说的话也是。她冷笑一声,十指一撒,一阵粉末便洒向了紫云公主。紫云公主措不及防,被呛得咳嗽不止,立即大怒,“来人,给我把那个贱妇给杀了,连同她腹中的孩子,也给本公主挖出来喂狗!”
这下,琬琰和白墨是真的怒了,琬琰冷冷的勾起红唇,她拉了拉白墨的袖子,淡淡的道,“中了我的毒,你明日便会毒发身亡。”
短短的一句话,就没人敢动了。紫云公主好不容易咳嗽停了,又听见琬琰这话,勃然大怒,“你难道不知道本公主是谁吗?竟敢对本公主下毒?”
想到那毒发身亡几个字,紫云确实被吓到了,她身旁的侍女急忙劝她道,“公主莫怕,流金国什么样的大夫没有?别听这女人瞎说,把驸马接回公主府中,那才是一等一的大事。”
那样好看的驸马,若是能和驸马一度春宵,和往常那些俊美风流的男宠一样,侍女光是想一想,就十分的心花怒放了。紫云公主的心被放回了肚子里,她想想也是,她堂堂公主,不至于连解毒的大夫都找不到,她道,“去将这女子拉过来,本公主要好好的给她一个教训!”
“公主想要给我一个什么样的教训呢?”
琬琰问她,瞧着把两人包围在中间的侍卫们,一点也不慌乱。她夫君在她身边,她没什么值得好慌乱的。“自然是把你绑起来,然后用烧红的火炭把你的皮肤都给烫一遍,再把你腹中孩子给挖出来拿去喂狗!谁叫你抢了本公主的男人?本公主在流金国,那就是天!要你死,你就得死!”
紫云公主满怀恶意的说道。一想到这女人腹中竟然有那个冷冰冰的美男子的孩子,紫云公主就嫉妒得不行。紫云公主的男人?琬琰差点没被她曲折黑白的功力给逗笑了,她倒是头一次听见,他们两明媒正娶的夫妻,在相见不过一日的紫云公主面前,就成了抢她的男人了。真是有够恶心人的。白墨手揽着苏鱼的腰肢,脚狠狠的一个扫腿,那些侍卫压根儿就没有反抗之力,一个个都被踹倒在地上。和在客栈时的情景一模一样。“乌合之众。”
白墨淡淡的给了个评价。紫云公主觉得有点害怕,可又对自己的身份充满了自信,她攥紧了侍女的手,“驸马,你不要糊涂!该明白谁才是你的良人!一个丑陋得不能见人的大肚婆,哪里有我身份尊贵?唯有我才能配得上你。”
那侍女看着地上被打得跟死猪一样不知生死的侍卫们,也咽了咽口水,“是啊,驸马,一个貌丑无盐的人有什么好护着的。”
对面牢房的苏眠之快捂着肚皮笑死了,只可惜,没有板凳,也没有瓜子。琬琰被逗笑了,她素指一捻,取下了面纱,露出乌黑的发丝来,还有巴掌大的小脸,如一道光华,瞬间就照亮了昏暗的牢房。那双狡黠的黑眸,此时正充斥着嘲讽。“貌丑无盐?那你们岂不是丑得不能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