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式。他身处星河,脑海中又浮现出一道星河剑气,缓缓流淌,从古到今,从无到有,光芒闪烁,无始无终。周身,慢慢有一层朦胧的光芒笼罩,虚空泛起阵阵涟漪随之附和。以龙武为中心,方圆几千里的星域之中,都有剑气弥漫。不过剑气并未有多少的杀伤力,轻盈洒脱,如同星光一般柔和,弥漫黑暗虚空。在龙武的脑海中,一道星河已经形成,慢慢聚龙成剑的形状,剑柄厚重大气,剑尖锋利森然。“这样太过于刻意……”龙武微微蹙眉,剑意有常势,无常形,刻意幻化成任何的样子。一滴水,若是附上剑意,刻意洞穿山峰,一片树叶能斩断大江大河。剑意,并不一定用剑状的物件才能碰发出来。他的星河剑,需要凝聚星河,却不需要凝聚剑的形状。有了这一层明悟,龙武脑海中的剑状星河慢慢分散开来,恢复成了正常星河的形状。然而,剑势却愈加磅礴起来。时间一年一滴地流淌过去,龙武陷入玄冥境界中,不知外界岁月。不死神凰和小家伙,连同酒鬼,在芦苇荡里不知道带了多少时日。“这个地方什么都好,就是太过于寂静了,一点刺激都没有。”
不死神凰幻化成人形,对持在手中的烤鱼大快朵颐,一边吃一边对酒鬼说道:“我说你能不能别只顾着喝酒,多少吃点东西?”
酒鬼笑着摇了摇头,身边堆满了空酒坛子。不死神凰顿时无语,不禁想起无数岁月前看到他时候的场景,那时候的他,可是曾经连续喝过三年的酒,一天一天从未间断过,喝得一个地域的酒供不应求。“我说酒鬼,你的涅槃功已经经过这么多岁月了,还未臻于完善?”
不死神凰试探性地问道。酒鬼对不死神凰这莫名其妙的问题也没有多问,也没有停下喝酒的动作,直到喝光一坛子酒之后,才像是反应过来,回头看向不死神凰,微微一笑:“我记得你。”
不死神凰顿时一惊,而后一喜:“你想起来了?”
酒鬼摇了摇头:“想起来的只是一部分。每次我施展涅槃功的时候,都会失去记忆,于是我将所有信息都写下来,以备遗忘过去的时候,能够提醒自己。而在有些信息中,记载了一只来自不死神凰族的神凰,应该就是你了。”
不死神凰嘿嘿一笑:“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找出了涅槃功的破绽,将其修复好了。”
“难。”
酒鬼看起来醉醺醺的,但思维很是清晰,“经过这么多岁月的修行,我心中逐渐有了一些想法和猜测,但不敢马上尝试,因为十分危险,需要印证才行。”
“哦?”
不死神凰惊讶道:“若是有想法和猜测,也已经很了不起了。要知道,当时就算是不死神凰族的长老级别人物,都没有丝毫的头绪。”
酒鬼不在说话,也不再喝酒,只是目光呆呆地看着湖面上面微风吹起的褶皱,沉默不语,不知道思绪飞到了哪里。“那你是什么打算?继续在灵虚界漫无目的地漂泊?”
不死神凰又问道。酒鬼道:“我应该是有什么事情要做的,但却忘记了,我一直在试图找回这段记忆。”
不死神凰点了点头,“若是你暂时没有去处,可以跟随我们一起到堕魔岭,那里有个英雄联盟,是龙武那小子搞出来的,以此对抗天下,有没有兴趣一起干一番事业?”
酒鬼笑了笑,“对抗天下?倒是好气魄!我……”忽然,猛地抬头,他目光如炬,洞穿了亿万里高空,看到了星河中盘坐的龙武。无尽遥远的宇宙星空深处,龙武猛地撑开眼睛,右手猛地朝前一划。“一剑黄泉漫星河!”
几个字轻轻吐出,另外一道与神畔的星河一模一样的星河席卷而出,,但形体相对小了很多。“轰隆!”
一条黄泉突兀地出现在宇宙之中,融入星河剑气之中,喷薄到了宇宙的每一个角落。而后,剑气忽然崩塌,爆发出一个雷鸣般的震动,让整个西方道都颤抖了一下。“好强大的剑气!”
酒鬼猛地坐起身来,卷着自己的酒横移出去。“嘭!”
一道残余剑气随机落下,将小船打了个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