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没有陛下的允许,她不敢放自家公主出去。嬴青栀看着意月低着头不说话,气不打一处来:“行了行了,本宫这就去找皇兄。”
说罢,她便往着御书房走去。御书房内现在还是灯火通明,没等门口的值守太监通报,嬴青栀就径直闯了进去。“皇兄,我想去太傅府同明月姐姐住几天!”
人还未至,声音先至。“不许去!”
嬴青栀被这道声音吓了一跳:“你怎么在这?”
方才说话的人正是沈泽。“我要是不在这,你今天是不是就要去太傅府了?”
沈泽道。嬴青栀有些心虚,不敢抬头去看他。随后心中一想,不对啊,我可是公主,坐在那上面的可是我皇兄,我有什么好怕的?想通这一点,她立即抬头挺胸的说道:“对啊,去找明月姐姐住两天怎么了?”
沈泽无奈的摇摇头:“诸葛恪异动连连,你去太傅府不安全。”
嬴青栀此时根本听不进他的话,只想着今日看到沈泽那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她就心急,就只想着怎么能够为他排忧解难,抚平他那皱着的眉头。嬴玉看着争执不下的二人,不知为何,心中竟有些吃味的感觉。她皱了皱眉,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无端会生出这种感觉。可是看着二人犹如一对欢喜夫妻的相处样子,她的心中就有些不舒服。轻摇了摇头,将心中的那丝不舒服给甩到脑后,缓了缓后才开口说道。“青栀既然要去,那朕便将暗一派到她身边保护着她,这样也可无碍。”
这也是无奈之举,沈卿今日跟自己汇报,那诸葛恪与刘瑾便如同那密不透风的铁桶一般,找不到一丝缝隙之处。让青栀去,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沈泽还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嬴玉都拍板了,还将自己的暗影卫都派给了她,他也只好闭上嘴。嬴玉看他一副不放心的样子,道:“放心吧,青栀也是朕的皇妹,朕自然会保她平安。”
如此,沈泽这才点了点头,随后带着嬴青栀与嬴玉告退。出了御书房,沈泽看着嬴青栀笑的一副不值钱的样子,道:“把你那大门牙收一收。”
嬴青栀快步走到他的身边,搂着他的手臂不肯放:“你很害怕我出事啊?”
“你可是一国公主,你要是出事了,陛下不得拿我开刀?”
沈泽道。嬴青栀的脸一下子就垮了下来:“你担心我就只是因为我的皇兄?”
沈泽没有说话,冷着一张脸。在他看来,此时的太傅府就犹如龙潭虎穴,她却初生牛犊不怕虎一般非要去闯,简直跟不要命一样。嬴青栀也因为刚才他的那句话沉下了脸。自己一心为他,结果他却是因为碍于皇兄的威严才担心自己,若自己今日不是公主,他是不是就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去送死?“哼!”
她冷哼一声,狠狠瞪了他一眼,一拧腚就走了。沈泽不知她为何又莫名其妙的发脾气,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在原地愣了会后便回了自己的小院。一夜无话。第二日一早,嬴青栀便带着自己的小包袱来到太傅府。因着这次是嬴玉身边的人与她一起来的,所以即便诸葛恪再怎么不喜欢嬴青栀,也只能出来迎接。“老臣见过栎阳公主。”
嬴青栀虽然不喜他,但是也克制住了自己想要翻白眼的冲动,只是扬了扬下巴,示意他平身,将自己的公主姿态拿的十足。“不知公主光临老臣寒舍,是有何事?”
诸葛恪问道。他是真的好奇,嬴青栀以往都是便衣前来,今日却是大张旗鼓的来,不知道她打的是什么幺蛾子。“本宫多日未见明月姐姐,听说她最近犯了错被禁足,此事是你的家事,本宫不好置喙,但是本宫实在想念明月姐姐的紧,日夜思夜也想。皇兄不忍看本宫因为思念闺中密友而日渐消瘦,也不好干涉太傅的家事,便命本宫来府中居住几日,一解相思之苦。”
诸葛恪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什么叫多日未见,明明昨日才见了,还日思夜想。早不思晚不想,偏偏他想对沈泽动手的时候思了想了。但是嬴青栀此番来是拿着嬴玉的口谕来的,他作为臣子总不能抗旨,只好黑着一张脸,把她给迎进了诸葛明月的院子。在进院子之前,嬴青栀看着外面那些守卫,不满的说道。“太傅,本宫好歹也是公主,你弄这么多男人在这,传出去对本宫的名声也不好,莫非太傅也想禁了本宫的足?”
诸葛恪低着头,他倒是想啊,只是他不敢啊。“你们都下去吧。”
只能含泪将这些守卫给撤了。嬴青栀看着一下变得空荡荡的院门口,满意的点了点头。诸葛恪见总算是让这尊大佛满意了,他实在是不想见到这尊大佛,便借事忙赶紧走了。回到自己的书房,立马招来下人,低声吩咐道。“去告诉刘瑾,让他最近小心谨慎些,还有他绑的那些人,让他多派点人手看管,绝对不能露出一丝风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