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重二百多斤的三岁孩童。嬴冀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脸色犹如一张调色盘一般,变化来变化去的,最后只留愤怒在脸上。“就算他心智犹如三岁孩童又如何,吞吃圣旨乃是事实,难道沈大人打算徇私枉法,包庇不成!”
沈泽挑了挑眉,淡淡道。“吞吃圣旨,兹事体大,本官人微言轻,不敢置喙。还是等回到洛城之后,由陛下亲自发落吧。”
嬴冀气的吐血,什么叫他人微言轻,嬴玉的金令牌都在他手里了,还管这叫人微言轻。他不服的说道。“沈大人既然人微言轻,那李玉书之事,是否也得交由陛下处理,或压入洛城,由京兆府审案。”
“区区一个李玉书,本官还是有权处置的。”
沈泽似笑非笑的说道。“李玉书犯下滔天大罪,陛下特赐金令牌让本官来审理此案,若是这点小事还需陛下出面,那本官岂不是辜负了陛下赐予的金令牌。”
说罢,便对锦衣卫高声道。“李玉书罪恶滔天,天理难容,压下去,即刻处斩,不得有误!”
听到立即处斩四字,李玉书吓得腿都发软,扯着李梅跟嬴冀的袖子,泣声哀求道。“姑姑姑父,我不想死,你们救救我,救救书儿。”
李荣仲一听沈泽竟然要处死自己唯一的儿子,也是急了。“王爷,王妃,你们一定要救救书儿,无论你们要什么,李家都会尽全力满足。”
嬴冀冲他俩点了点头,示意他俩安心。他绝不会看着李玉书就这么被处死的。不仅是因为李玉书是他的侄儿。李家所做之事,他也参与其中,若是今日李玉书当真被处斩,就说明这件事是他们退步低头了。日后嬴玉若是再查此事,他们只会一退再退,不断低头。到时候嬴玉势力越来越盛,而他们则是会被踩进泥里。所以此次绝不能退!嬴冀沉声,一字一句的问道。“本王再问最后一遍,沈大人当真不能放过李玉书?”
沈泽摇头,坚定的说道“放过李玉书,天理难容,法理难容,人理难容!”
“既如此,那沈大人便不要怪本王不客气了!”
说罢,他周遭的侍卫全都一步踏出,将李玉书围在其中。嬴冀嘴角勾笑,朗声道。“沈大人今日头脑不清,本王担心沈大人因此审错案,错杀好人。李玉书本王便带走了,放心,本王会亲自将他交到京兆府府尹手中。”
李玉书看着围在自己身边的一群带刀侍卫,感觉到了从所未有的安全感。就差为姑父痴,为姑父狂,为姑父哐哐撞大墙了。满脸嚣张的看着沈泽和那群受害者们,眼中满是:你们能奈我何。沈泽看了眼嬴冀带来的人,心中不屑,不就是比人数吗,搞得谁没有似的。右手轻轻伸手一挥。站在两旁充当压抑的锦衣卫立马便抽出绣春刀,将嬴冀的侍卫们全都围在里面,给他们来个包饺子。沈泽学着嬴冀方才的样子,朗声道。“有陛下金令牌在此,恭靖王命令麾下侍卫手持兵器,扰乱公堂,不将陛下放在眼中,意图谋反!”
嬴冀的脸色骤然一变,仿佛笼罩上了一层寒霜,眉头紧紧地蹙在一起。沈泽竟然将这么大一顶帽子扣在自己的头上。“哼!”
他冷哼一声,丝毫不惧。“本王不过是看沈大人被人蒙蔽,一心想要处死李玉书,李玉书乃本王看着长大,心地纯良,绝不会是你所说的大奸大恶之人。更何况本王乃堂堂三品实力,就你这些杂鱼臭虾,也想吓唬本王?”
“王爷,对于李玉书,本官已是证据确凿,认证物证皆全,李玉书无从狡辩,还望王爷不要被其所蒙骗。且,全世界又不只有你是三品,而且也不是只有三品。”
沈泽前一句顺坡下驴,毕竟他不能真的处死一个王爷,到时候嬴玉很可能保不住自己。随着沈泽的话,曹正喜一步踏出,挡在沈泽面前。方才他就看这嬴冀很不顺眼了,不仅不将陛下放在眼里,竟还敢威胁他们太监的楷模。看着上前的曹正喜,嬴冀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嬴玉身边的大伴,他自然认得,对于曹正喜的实力,他也有所耳闻。沈泽看着嬴冀,沉声道。“王爷若是执意如此,就不要怪本官不客气了。”
说罢,他便挥手,锦衣卫当即将嬴冀带来的那些带刀侍卫全部拿下。锦衣卫到底是锦衣卫,虽荒废多年,但对付一些府中侍卫,还是绰绰有余。李玉书看着自己身边一个一个倒下的侍卫,心中慌乱。生怕锦衣卫下一个对付的就是自己。趁乱便赶紧往外面跑去。沈泽可是一直盯着他呢,就是为了防止他跑了。现在看他终于有动作了,正和己心,口中大喝一声。“曹公公!”
曹正喜立马会意,手中拎着浮尘,便一步一步向李玉书靠近。李玉书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曹正喜手中的浮尘便挥射而出!“不要!”
“住手!”
发现了李玉书这边的情况,李荣仲与李梅失声喊道。俩人想要上前阻止。嬴冀发现之后,也是第一时间跑上前,暴怒道。“尔敢!”
但曹正喜手中的浮尘已经挥出,更何况他可是一品巅峰高手,其速度又岂是嬴冀三品能够企及的。嬴冀的手还未够到李玉书,曹正喜手中的浮尘便随着真气,穿透其胸膛。“噗——”李玉书不敢置信的看着透到自己胸前的浮尘,还未感到剧烈的疼痛,便一口鲜血吐出。眼睛圆瞪,身体直直的往前倒去。“书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