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第243章疑惑总第九百一十四章果然,正如郑楷所料,上面派员来调查了。戴笠接到了中原站沙原的报告,觉得说乔珊珊通共确实证据不足。整个报告实事求是,没有夸张虚妄之词。而且,沙原是自已最近派往中原站的人,他没有必要替乔珊珊掩盖什么。但是戴笠心里总是不舒服。为什么呢?传得沸沸扬扬的天国宝藏最终落入***的手中,心有不甘啦!但这又能怪谁呢?怪只怪他们运气不好,埋藏天国宝藏的地方为新四军所占领,成为人家的根据地。如果你占领了那片土地,说不定天国宝藏就是你的了。不过他想起沙原在报告中说的话,***为了这些财宝,是花了血本的。恐怕从几年前日军制定的“天宝行动”开始,***就知道这批财宝,就在作努力。***的经费十分拮据,有了这批财宝,他们又可以招兵买马,扩充实力了。这才是问题的关键!当然,现在说什么也晚了。治乔珊珊的罪,无非是泄泄心中的怨气而已,于事无补。不过戴笠实在不放心。他是被身边不时出现的事出怕了。武南宸是自已的心腹之士,却也为自己的一已私欲不惜出卖国家。真是触目惊心!所以戴笠就派了一个叫陈章的人作为特派员前往芜湖调查。他对陈章布置任务,必须弄清三件事:一、乔珊珊是否主动与***取得联系去对付梅津子?二、乔珊珊是否见过郝江旺?三、乔珊珊确定天国宝藏子虚乌有的依据是什么?戴笠觉得,乔珊珊是否通共,此三条弄清楚了,就能落实了。这个陈章是最近几年在军统崛起的人物。他四十来岁年纪,却是军统里的实权人物。他掌管着军统的人事大权,戴笠很器重他。陈章来到芜湖,沙原和郑楷设宴为他接风洗尘。在军统,陈章与郑楷过从甚密,郑楷到芜湖来当中原站副站长,就是他向戴笠提议的。因为他认为沙原能力有限。陈章比郑楷大几岁,他当着沙原的面说:“郑老弟,这次你和沙站长理应回避。我建议在调查期间乔珊珊必须押在中原站内。”
郑楷明确表示:“特派员,我们谨遵吩咐!”
那天是郑楷亲自去芜湖站将乔珊珊押来。郑楷让手下为乔珊珊戴上手铐。乔珊珊心里惊道:“落在这个人的手中,恐怕难逃一劫。”
昨天章钊宁给她说的话,她过后仔细回想了一下,说到她与蜜蜂小组和***严武英的关系,她自信没有任何把柄落在郑楷的手中。而对天国宝藏的结论,那是一个可伸缩的问题。自己说天国宝藏子虚乌有,只能证明自已没有能力查找到天国宝藏。如果谁说天国宝藏存在,他完全可以去查呀!唯独对郝江旺,她不确定自已见郝江旺会有什么漏洞。但是因为两次与江旺的见面都是组织安排的,她相信组织(尽管当时她还不是组织里的人),相信组织为她做的一切都可经得起时间检验。这样想来,她坦然了。她想,郑楷和沙原到中原站来的时间都不长,初来乍到,他们能了解到多少?自已一直在芜湖站,连章钊宁是地下党都不知道。乔珊珊被带到了审讯室。陈章还是颇有绅士风度的。他一来,就令手下打开乔珊珊手上的手铐,拿掉。他对乔珊珊说:“乔上校,本特派员奉局座指令就你在带领蜜蜂小组执行"映山红计划"时进行调查。因为你行动失败,天国宝藏落入***手中,你受调查,理所应当,望能配合。”
乔珊珊态度很明朗:“特派员,任务没完成,心中正愧疚。但我愧疚的只是任务本身,而不是在完成任务中的过程。我们是尽力了的。”
陈章也表态:“乔上校,我们不以成败论英雄。只要你在整个行动中没有违犯纪律,我们是不追究的。但如果有证据证明你有嫌疑,那也对不起,我们会秉公处理的!”
乔珊珊说:“悉听尊便!”
“那好,请你将这次的行动作一个汇报吧!越详细越好。”
陈章说。乔珊珊说:“尊敬的特派员,有关"映山红"行动的所有活动,我在撤回之后就向沙站长和郑副站长作了汇报,后来还被整理出文字材料,难道您没看到吗?”
陈章被问住了。这么重要的材料,他当然看过了,而且他在重庆就看过了。不过他现在想重新听她叙述一遍。他也搞不懂他这样做的目的。他见乔珊珊显然是不想讲,也就不勉强。对于这位女子,他还是很看重的。虽然天国宝藏没有查找到(事实上很难查找),但她消灭了日谍梅津子,这就很了不起。(当然有说她与***合作的结果)陈章为了不耽误时间,他没回答乔珊珊的话,而是换了一个话题:“乔上校,听说你在撤回后还两次返回大穷山区,这又是为何?整个过程怎样?”
“第一次是因为我们芜湖站破获了日谍在芜湖的组织,活捉了假虞嘉,发现了在芜湖的梅津子。为了印证在芜湖是真梅津子还是假梅津子,我和龙江去了趟大穷山。”
乔珊珊说。“那结果如果呢?”
陈章问。“结果我们发现,在芜湖的竟然是假的,而真的还在大穷山。”
乔珊珊说。“哪第二次呢?”
陈章问。“第二次是我们掌握了确凿的证据,梅津子正在鹰愁岭。沙原站长和郑楷剧站长就命令我们前去捉拿。我们赶到时,正碰上严武英也在,她们盯梅津子也好久了。梅津子为什么一直呆在大穷山呢?就是困为她想打郝江旺的主意。我们到后,就来个将计就计,让章钊宁假装郝江旺。梅津子果然上当。就这样把梅津子活捉了。”
乔珊珊叙述得很平静。陈章知道,乔珊珊叙述得很平静,但真实的情况肯定惊心动魄,这里是智慧和勇敢的结合。陈章继续问:“乔上校,你刚才提到的郝江旺,你什么时候看到过他呀?”
乔珊珊知道,陈章现在才问到了关键问题。章钊宁昨天对她说的话又在耳边响起。于是她想,为什么章钊宁跟她说的话与今天陈章问她的问题如此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