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说明，我们可以一点一点修炼，直到……”白虎仍旧继续说着，但姜劲已经听不懂了。他打断了白虎，问道：“等一下，界面之神……是什么？”
“我刚才说了，达到天人境的标志，就是开辟属于自己的界面，也称先灵界。而制造出先灵界的武者，就是这个先灵界的界面之神，先灵界会跟随武者的境界而发展。最开始先灵界可能只是一片湖泊，一亩天地，但是随着界面之神的发展，会越来越大。”
姜劲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他又问道，“那这里没有界面之神是什么意思？”
“若是一个界面，是由武者开辟的，那么这个界面就会留下武者的标志，比如说在重要的山系有着同样的徽印，亦或是其他有共同点的地方，但是这里并没有。”
白虎猜测，东神州是最初的十大大陆之一，之后经历洪荒时代，灵气逐渐枯竭，众多大能独自开辟界面空间，导致十大大陆加速下坠，最后分裂，各自成为一个独立的界面。姜劲对于这片大陆知之甚少，从出生至今，唯一的执念就是步入武道一途，进入鹏元派以来，一直被推着往前走，从后天到宗师，再到临危之际晋升超凡，本以为自己的速度已经够快，但残酷的现实却在告诉他，仍旧不够。而且在天人之上，犹有灵界，他现在连洞虚都达不到，那灵界，距离他太过遥远。“到了。”
竹凌开口，将姜劲从自己的世界中拉出来，他睁开眼睛，顿时被眼前的一幕惊住。一座云雾环绕的灵山伫立在面前，期间云层环绕，有无数仙鹤围绕云层飞翔，引颈长啸，声音清脆，行走之间，踢开云层，在虚空踏行，每走两步，有一人高立灯摆列在侧。灵山派，竟然将门派建立在了云层之中！从大门望去，一座通天宫殿影影绰绰，看不真切，却能感觉到其中的巍峨宏伟。“这里就是灵山派。”
竹凌站在姜劲身后，姜劲回过神，发现那辆马车已经不见了踪影，有一小童从大门漂亮，年龄不大，说话脆生生的，笑意盈盈地对竹凌说道：“竹长老，您回来啦？韩轩长老让您回来后，就去找他。”
“嗯，我知道了。”
竹凌伸手摸了摸小童的头，对姜劲说道：“你随我一起去。”
说话间，小童好奇地打量了一下姜劲，突然撇了撇嘴，“怎么才炼意一层啊。”
姜劲一挑眉头，望向小童，发现自己竟然看不透他的实力。说明对方的实力在他之上，看起来这小童不过十岁，竟然已经达到了超凡。都说三大派凌驾于其他门派之上，之前姜劲并不觉得如何，现如今一个小童便有炼意，让姜劲觉得自己的门派略显寒酸。“不必在意，小冉没有恶意。”
竹凌笑了笑，抬手让小冉自行离去，带着姜劲往韩轩的居处走去。“东神州自从万年前动乱后，人族便分成两派，一派认为修武之途已至末路，不如所有人都放弃习武，当个普通凡人，便带着自己的族人找到适宜的地方定居，并且要求后人不得再踏上武道一途。另一派则是认为，人族唯有掌握了足够的力量，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姜劲颔首，的确在武馆的时候，他遇到过对武道好奇，但是家中族规不许后代子孙习武的人。原来竟是如此。“而主张修炼武道的一行人，分别创立了灵山派和元阳宗，至于奉天阁……”竹凌顿了顿，没有继续说下去，转而说道：“听说你曾和炼药师协会的人起过冲突？”
姜劲颔首，“炼药师协会的人，为了排除异己，竟然污蔑我的朋友，我一怒之下便对炼药师协会的人动了手，后来幸亏我的师门来救，我才能活下来。”
提起师门，姜劲的脸上暗淡了几分。不久之前，他还在碧海丛林与尹明轩和万俟乐一起对敌，但是现在，只剩下了他一人。“鹏元派的祖师，说起来和我们灵山派有点渊源。”
竹凌笑着介绍道：“当年留下的一脉当中，就有鹏元派祖师的后人，他们携带鹏元派祖师的石柱剑意，在万年劫难后，回到了鲲鹏山。其实东神州的灵气，也分布不均，我想你已经感受到了。”
姜劲点点头，一进入灵山派范围内，他体内的灵力流动的便很快速，就连白虎等妖兽，身上的伤势恢复得都快了许多。“曾经我不懂他们将门派建立在鲲鹏山的原因，当时那里被万兽糟蹋，早就没有了灵脉，但现在我懂了，那里的阵法就是他们回去的原因。”
大转乾坤阵，竹凌只在古老的典籍中看过的上古阵法，竟然就在鲲鹏山上。竹凌叹了一口气，道：“韩轩长老是鹏元派祖师一脉的分支后人，从今以后，你就跟在他身边，你想知道的一切，他都会告诉你。”
话音刚落，竹凌停住脚步，手指在空中虚点几下，面前顿时出现了一个三人高的大门。他敲了敲门，门打开一个小缝，两个小童从门口探出脑袋，看到来人后，立即将门完全打开。“竹长老，请。”
竹凌颔首笑着谢过，带领姜劲走进门中。“灵山派中遍布阵法，你要小心，在没熟悉地形之前，不要随意走动。”
他还想再说，突然一转手中的毛笔，“不过我想，你应该没有时间乱逛。”
姜劲有些疑惑，竹凌脸色变得严肃了许多，“如果你想为鹏元派报仇的话。”
很快，姜劲就明白了这是什么意思。韩轩的住处十分简单，只不过一间主屋，一桌一椅一床一柜，再无其他。姜劲进入房间的时候，韩轩正低头看着面前的地图，旁边堆放了许多古籍，桌旁放着的蜡烛堆积了许多蜡油，看起来像是挑灯夜战至今未睡。“韩兄，人我给你带到了。”
竹凌用毛笔拍了拍自己的掌心，将姜劲往前一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