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了嘛?能够在爹爹手底下走上几招的小朋友,还真的没几个呢,你可不要妄自菲薄哦。”
丁兆赟嘴角微微带着一丝笑意,安慰着女儿。丁叮叮这样做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反正这个喜欢胡闹的性格也都随了她的爹爹了,长这么大,自己唯一一次对她发火,也是因为她有一次偷偷跟小伙伴溜出去玩差一点走丢了,那一次吓得他心脏都扑通扑通的仿似要跳出来,好在最终有惊无险,他没忍住,到底凶了女儿一次。可是看女儿咬着牙倔强的噙着泪水就是不肯哭的小样子,才五岁的小女孩儿,生气委屈的样子就像极了她妈妈。而后又听知了原委,小女儿不知道是听谁说了河边的一种泥巴抹上去可以让爸爸身上的伤疤变平,她就偷偷的跑出去挖河泥,所以才会在河边像只小泥鳅一样的被带了回来。自打那以后,丁兆赟连一句重话都没有对女儿说过。丁叮叮扁了扁嘴,年纪虽小,仍能听出来父亲口中安慰的语气语意。“不行就是不行,我可不要跟他们那些小屁孩比。我要保护爹爹,要让爹爹时刻保持警惕,而且,我要强到能够当爹爹的对手,那样才能真的替妈妈保护好你。哎,可惜,还是不行。好吧,我回去好好总结一下,看看这次问题出在哪里了。父亲大人晚安。”
说罢,一转身就出了房间而去,丁兆赟也不知道她的小脑袋里面这个念头是怎么出现的,可是这一小段时间来,这个小魔头就一直刻苦练武,然后还隔三差五的装作刺客来“行刺”自己。一开始往往轻易的就被侍卫发现了,可没想到这小家伙进步神速,这一两次竟然能够瞒过自己的侍卫直接来到自己身前,虽说这与自己打过招呼有关系,可毕竟她自己的努力也不容抹杀。女儿不管说是像父亲母亲两个人中的某一方,都会有不弱的身手,现在看起来,她如此刻苦努力下去,未来成就很可能不在自己之下。看着女儿像个小大人一般的离开了,丁兆赟苦笑着摇摇头,这么小的孩子,怎么就给自己挑上了这么一副担子,而且还乐此不疲的样子。自己也曾经劝过她,可是反倒换来的是三天不被理睬,后来也只好任由她去了,反正这左右不是什么坏事。被丁叮叮这个宝贝女儿一闹,丁兆赟胸间的烦闷之意舒减了不少。总之,该来的总会来的,想在这乱世之中有所发展,想不仰人鼻息自由自在的立足于这千变万幻的武林之中,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自己虽然也有着傲人的实力,可是另一种“实力”用事实证明了,自己的实力仍旧不够。既然已经选择了忍气吞声,哪怕只是为了女儿,这一次恐怕仍旧要继续下去,什么事都需要忍,走一步算一步,不知道这样的日子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尽头。此时此刻,距离丁兆赟大约二百里外,有一个人,倒是也有着和他类似的想法。带领着队伍,张敬轩他们已经走了五天,四百里的路程,堪堪才走了大半,比预计的速度要慢上了一些。不过这也是因为,从昨天开始张敬轩就有意让大家适当放慢了速度。只因为,再按原来的速度走下去,许多人的身体就该吃不消了。既然已经远离了州府,探马也未发现有追击的敌踪,那就没必要保持那么高的行军速度了。而且,这些人虽说大多吃苦耐劳,可因为饥饿的原因身体都算不上健康,而没经过训练的身体必定难以适应漫长的行军。即便是刻意放缓了速度,眼看着再有两三天也就要到商洛城了,张敬轩等待的消息还没有到来。不过也有别的好消息,那就是困扰着何进锋等人的逃兵问题,已经基本上得到了解决。从第四日起,也许是因为行军速度降下来了,更可能是因为该逃走的也都逃光了,剩下的几乎都是意志坚定不畏艰苦的真汉子。这些人都决心跟随着谷神大人,跟随着他们的张教主一同闯出一片天空,创出一个不同的世界,死心塌地,至死不渝。这群人,也就成为了张敬轩日后的死忠部队。在这期间,他们已经自发自觉的把张敬轩称为新一任升斗教的教主,这也算是张敬轩作茧自缚。虽然他想禁止这么叫,却屡禁不止,后来还是李垚出言相劝,不如顺其自然,方才作罢。张敬轩仍旧是老样子,每日里行军完毕,在中军领着众人玩闹,不过玩闹已经又有升级,改为分组竞赛的形式,经常是中军难知营里喊声不断,其他几部都以为这难知营大晚上的还继续操练,真是拼命啊。通过这几日,张敬轩从六七百人的少年队伍当中挑选出七十人,交给李浣青来悉心教导,作为整个难知营的核心。没被选中的少年人一个个都摩拳擦掌,等待着下一次的机会。对于张敬轩来说,李浣青有点像一个谜,她仿佛有一种魔力,把难知营的一干少年们调教的俯首帖耳。如果说他们对待张敬轩是奉若神明,那么对李浣青就如对自己的亲姐姐一般。虽说李浣青比他们中的某些还要小上一点,可是仍旧无法改变这一点。李浣青把难知营管理的井井有条,竟然丝毫不比清风寨悉心调教出来的何进锋等人差,甚至在某些细节上犹有过之,李浣青同时也丝毫不居其功,有些功劳就推到袁洛远、甘示持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