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靠靠，都是学校都是学生，怎么差距就这么大？”
柳中升的办公室里，不少玻璃渣子碎了满地。“姓周的发出去一两个小样，就能卖出去一两盒产品，老子发出去十几个小样，结果半盒都卖不出去？”
柳中升现在真的很郁闷，这几天他什么都没干，一个劲的去联系学校。好不容易打通了那些乡镇级别的学校和村级的学校。可结果，竟然是血本无归。后天便已经是端午，康来保的产品在今天的出货量已经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峰。而柳升品牌的产品，则是再创新低。王晓刚咽了一口吐沫，“柳总，这虽然都是学校都是学生，但学校和学校不一样，学生和学生也都不一样，他们的家庭环境也不一样！出现这个结果，也是情有可原的。”
扑腾~柳中升再次一脚踹过去，“你他妈的知道这么清楚，还出这什么馊主意？”
知道这几天老子损失了多少钱吗？知道这段时间，老子损失了多少精力吗？揉着屁股，王晓刚就像是一个做出事的孩子般站在角落里，“柳总，我也是刚把这件事想明白。实在是这个周辰人太阴险了，先是用那些话和邯东商城出货少的事情来麻痹我们，然后背地里做这种事！这种人真不适合做生意！”
柳中升大口喘着粗气，“继续给我跟着姓周的，把他的底细都给摸清摸透了。还有，最重要的是他的厂子是什么规模，地点在哪里，都给我弄清楚。”
尽管心里不愿意干这种出力不讨好的活，王晓刚在柳中升那能吃人的目光下还是缓缓转身，“柳总，我身上没钱了，这经费……”啪~一张大团结扔到王晓刚脸上，“这是你十天的开支。”
——另外一边，由于强体健脑液这两天的出货量疯涨，厂房的生产进度已经有些跟不上出货进度。随着邯山各个学校的学生使用康来保的产品，更多的机关单位和国企以及私企的订单更是数不胜数。最重要的是，这些单位都要求康来保的产品最晚也要在端午的前一天送到他们这里。一些生产出来的产品，自然是全部被送到了这些单位。定价十八块钱的产品，因为有买一送一这个活动，所以一盒的单价差不多只能算是九块钱。至于那些机关单位和企业的进货价更是被压到了最低三五块一盒甚至免费，最高的也才十块钱一盒。这几天，周辰又招揽了一些销售人员。因为有了这次的铺垫，这些销售人员哪怕不怎么专业，也依旧挡不住强体健脑液供不应求的趋势。甚至，厂房里周辰已经开启了三班倒的模式。哪怕如此，每次新出来一批货，也会立刻被搬空。为此，周辰还专门去银行贷款买了一辆中小型的货车。本来，周辰是想要买一辆拖拉机或者三马，但康来保这么大的名声，开拖拉机送货确实有些说不过去。再加上，康来保的内包装都是玻璃瓶，开三马咚咚咚的容易磕坏。这几天卖货的钱，其实也差不多够全款买一辆中小型的货车。但端午节只剩下两天，端午节一过，周辰有预感，强体健脑液的销量必定会断崖式下跌。周辰不想要把手里的钱，全部用到买货车这件事上。另外，其实他心里已经有换厂房买设备的心思。目前，这块由仓库改成的厂房空间的确有些不够用。里面所装的工人，已经达到了一个极限。关于设备这方面，周辰已经从余良群嘴里打听出来了一些门路。至于厂房，周辰目前还真没有找到什么好地段。不过，周辰也并没有很着急，端午节之后强体健脑液的销量会下滑不少。未来两三个月内，周辰如果不推出新产品的话，厂房的生产任务应该不会太重。所以说，周辰应该有很长一段时间可以寻找新的厂房地址。有了学校的铺垫，再加上周辰在不少学校门口都弄起来售卖康来保的摊位，柳中升的智高营养液的市场，瞬间便被挤压到了一种极其可怜的地步。不过短短几天，周辰的身价，便从四位数攀升到了六位数。强体健脑液所带来的市场效应，哪怕是余良群看到都极为眼馋。这几天，周辰一天的销量，都能抵得上饮料厂两三个月的盈利。饭店里，余良群一个劲在周辰身边叫苦，“周老弟啊，你说你要设备，直接从我厂子里拉就行，就算我的生产线不开，饮料不生产，也得把设备给你啊。咱们俩这交情，两三条生产线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对于余良群的话，周辰自然没有放在心里。余良群能这么说，还不是看中了这段时间强体健脑液的销量之大？要是这段时间强体健脑液没有出什么货，余良群会说出这种话？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周辰现在有些看不上余良群的生产线。良品饮料厂，毕竟是生产饮料的，就算周辰把设备的数据参数加以调整之后，可以把这批生产饮料的设备改成生产强体健脑液的的设备。这种将就的事情，主要是周辰之前手里没有资金。而且，做生产这一行，什么设备都是要更新换代的。周辰现在需要的是一批效率和产能更高的设备，而不是继续去用余良群那些制造饮料的设备来将就着用。“余老哥，你也知道，当初我来这里，是急需做出来一点成绩，给总部那边看看，所以万事都能将就！”
周辰道，“说实话，当初我也不好舔着脸，进什么货都给总部那边要钱！如今，我经营的康来保也算是做出点成绩，也有一些属于自己厂子的资金，所以就算不跟总部那边伸手，我也可以自己做主去买下一些机器。”
“余老哥你的生产线不错，但目前只能做出一些液体的东西。后续康来保可能还会生产其他类型的产品……”余良群自顾自的闷下一杯白酒，“哎，我就知道事情是这个样子。”
“余老哥你是想要一些康来保的股份？”
周辰问道。“说实话，康来保的效益这么好，没有哪个人不想！”
余良群道，“如果把只做了不到一个月的康来保和做了五六年的柳升这两个厂子的股份放在我眼前，我会毫不犹豫选择周老弟的康来保。”
“如果余老哥真的想要康来保的股份，也不是没有办法。”
周辰笑眯眯道。“周老弟在跟我开玩笑？你毕竟是康来保的人，能心甘情愿把股份送给我？”
余良群瞪大眼睛。“余老哥，你这觉悟不行啊，要不然怎么只能在这一亩三分地上蹦跶呢？”
周辰叹了一口气，“总部的股份，毕竟是总部的，我分给余老哥点又有啥？又不会给我造成什么损失！”
“当真？”
嘭的一声，余良群瞬间起身，一脸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