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大家更加绝望的是,两个人挖了半天,虽然你把被石头掩埋的人挖出来了,但被埋堵了的洞口根本就没有任何光线出现,最重要的是那些被风万里轰塌了碎石和泥土不仅没见减少,反而不断继续往下塌陷,山洞里面的空间越来越小,空气也变得越来越浑浊。时间在不断地流失,易天和长书黛也变得越来越焦躁不安。不仅长书红他们没见到任何恢复的迹象,甚至连喘息也变得越来越不稳,一幅随时都会魂归西天的样子。两个人使尽了所有的力气尚未挖开洞口,加上本身伤得不轻,自然也谈不上帮助他们疗伤和抢救了。“怎么办?难道我们真的就要这样被闷死在这里?这老天爷也太不公平了吧!简直就是一个出身未捷身先死!小爷我不甘心、太不甘心了!”
易天在发出绝望得嘟囔声。也是,想他易天虽然出身一般,但自身素质和天赋也算出类拔萃,尤其在拜师以后也算英雄不问出身何处,加上得名师真传和自己发狠的刻苦修炼,功力和武功造诣可谓一日千里,自然是少年踌躇满志、意气飞扬,似乎整个世界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谁能想到这才刚出道、正要指点江山的时候就碰上这种倒霉事,甚至还要这样窝窝囊囊地闷死在山洞里,既没有轰轰烈烈,又少了些风光无限,说不绝望绝对是自欺欺人,如此反映强烈更在情理之中。有道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说的就是这种状况。易天不算是江湖上的雏了,但现实还是犹如一盆冷水让会立即回到了现实并生出了无力回天的的愤愤然。“不行,我们总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孬好得想点办法!哪怕是注定走投无路、哪怕是徒劳无益,也总得干点什么不是?坐着等死毕竟也太难受了!”
时间又过去了不知多少时间,看着垂头丧气的易天和未见好转的长书红他们,长书黛又开始有所表示。没有办法,谁让易天这小子实在扶不上墙、完全是彻底被击垮,一幅心灰意冷、彻底崩溃了呢!话又说回来,面临此情此景,很少有谁还能够斗志昂扬不是?“我的姑奶奶!说的容易,你也不看看,这山洞塌得何等等严重?以我们现在的身体状况,想从里面挖出去根本就是异想天开。即使风万里已经离开,我们也没有希望出去了,与其徒劳无益,不如心安理得地认命,至少不做一个劳碌鬼!”
易天当然有自己的理直气壮,话说得更是合情合理、不容置疑。“我说你小要饭到底是不是男人?这个时候难道要让我一个女孩子身先士卒?不是姑奶奶看不起你,就你这样还想着出人头地、报你家的血海深仇呢?人生本无坦途,尤其是武道中人注定要经历千难万险、生死徘徊,如果没有不到最后一刻绝不放弃的信念和百折不挠的勇气,我看你干脆想都不要想!更不要说还想有更大的成就了!”
不得不说有时候女人还是比较知性的,真没想到长书黛小小年纪竟然如此外强中干,不屈不挠。也不知道是真的心里如此强大还是求生的本能让她能够此时此地还能做到这一点。“行了、行了,我的姑奶奶!算我小叫花子朽木难雕、胸无大志还不行吗?既然你一定要不到黄河心不死,小爷我就勉为其难、陪着你再来一次生命不止、战斗不息!说吧,还要我干什么,难道继续挖石头吗?”
连是不是男人都成了问题了,这种粗俗的激将法由长书黛口中说出来简直就是灵丹妙药,易天看来脸上实在是挂不住了,强撑起身体站起来,一幅唯命是从、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样子狠狠地说道。只是,现实是残酷的,简直残酷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易天强打精神、手足并用又忙活了半天,到底还是精疲力竭地败下阵来。一句话,此路不通!不是他不努力,也不是他不得其法,实在是根本就是毫无希望,最后连长书黛都不得不承认两人所做的一切确属于徒劳无益!“行了,别让我白费劲了!现很显然,单考我们的力量挖开洞口根本就是天方夜谭,除非我们完全恢复功力,合众人之力强行打开洞口也许还有几成希望。”
易天灰心丧气地说道,自然还夹带着气喘吁吁。没有希望了,毕竟想恢复功力谈何容易,尤其是师傅他们恐怕伤到了根本,短期内想恢复根本就不可能。最重要的是,时间也不允许不是?这么长时间不被闷死也得饿死、渴死不是嘛!”
长书黛也开始正视这一问题了,悻悻然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没有办法,即使她这样机智多变、心智坚毅的之辈也有束手无策的时候。“咦,你发现了没有?塌方后山洞的面积有限,虽然空气也有些浑浊,但并没有发闷的感觉,难道山洞另有洞天?或者至少还有换气或通风的空隙?小要饭的不妨好好找一找,万一还有另外一次柳暗花明呢!”
沉默了片刻,长书黛又开始蠢蠢欲动。“快来看、快来看,这里好像真有个小洞穴的样子,而且好像还有空气流动,该不会真遇上柳暗花明,又或者我们能另辟蹊径、离开这里吧?”
两人点燃火把、忙活了半天,易天终于有所发现,自然又开始手舞足蹈、兴高采烈。原来这小子在石洞的底步有所发现,也不知道是因为洞口塌方震动造成的连带效应,又或者本来就有这么一个小小洞穴、只是原来没有注意的缘故。“你小子至于这么大惊小怪的吗?就这么一个小洞穴、最多比你的脑袋大一点,先不说是否通向外面或者其他去处,即使是条出路也太小了点不是嘛,谁能过去?看来真是要饭的出身,有点收获就沉不住气了。”
看到易天显然是在拿着鸡毛当令箭似的大呼小叫,长书黛立即就是一盆冷水当头泼下。“我的姑奶奶哎,你说的不错,我这不是穷途末路、百无聊赖,看见有根救命的稻草才情不自禁的嘛!再说了,虽然不知道这个洞穴通向哪里或者是不是一条出路,但至少算是有所发现,最重要的是这个洞穴似乎间歇有风吹来,也就是说他肯定通向哪里,至少我们现在不担心闷死在山洞里么不是?”
易天自有一番理论,信心也开始高涨起来。“这话说得倒也不假,只不过你这根救命稻草也太细了点吧!如果你真那么有信心,你倒是试试看看能不能过去,或者相法把洞口扩大一些。对了,你不是练过缩骨功吗,说不定真能过去也不一定!”
长书黛与其是在建议,还不要说更多的是在调侃。都被困在这里这么长时间了,如此多费口舌这也算是苦中作乐吧!“等等、等等,这个洞口还真有些古怪,洞口周围的石头是软的,说不定小爷我真能过去也不一定!”
反正是百无聊赖,易天在洞口又鼓捣了半天,终于又有了重大发现。“咦,你还别说,还真是这么回事?这洞口还真是有点奇怪,虽说是软的但又不像是浮土之类,反倒像软玉一样的东西,说不定真能通过也不一定。我说小要饭的,你不会真想钻进去吧?万一、我是说万一这里根本就不是什么出口,里面又有没有危险,你钻进去后出不来了怎么办?或者如果你卡死在里面就更窝囊了吧?”
调侃归调侃,真要让易天钻进去,长书黛当然有点担心。“都什么时候了,难道我们还有资本瞻前顾后?与其在这里等死,小爷我自然是要勇往直前、鞠躬尽瘁了!只希望姑奶奶能念着我的好,万一小叫花子真有个和三长两短别忘了在下就好。再说了,你不是在后面吗,真被卡住了,你就想法把我拽出来不就行了!”
易天显然也想到了各种危险性,但面对现实除了破釜沉舟还真没什么好办法,自然是一幅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还的激昂和悲壮。只是这小子要饭的出身,一贯喜欢斤斤计较,这个时候还忘不了讨价还价,评功摆好。试着用自己随身带的匕首在洞穴四周划拉了半天也不见效,走投无路之后易天终于狠下心来开始以身犯险。你还别说,这易天自从拜在百花园派之后还真不是盖的,部分高深的功法修炼的还真是有模有样,连颇为难练的缩骨功都已经入门。一番运功后还真的钻进了那个不大的洞穴,也不知道这跟他要饭的时候整天钻狗洞的经验有没有关系。事情一开始倒是进展顺利,不到一刻钟的功夫已经不见了易天的身影。然而接下来事情开始变得有点莫名其妙起来,因为易天深入洞穴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不仅没了身影,甚至连气息也没有了。随着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长书黛的心情也开始越来越滑向深渊、手足无措。难道里面真是龙潭虎穴?难道这小子真的遭到了不测?长书黛有点不敢想了?说实话,她现在真有点但后悔,不该放任他钻进去的!现在来了个出身未捷身先死,自己搞得就像个罪魁祸首似的。毕竟,虽然现在大家身处绝境、别无选择,但明之山有虎、还偏要虎山行,尤其环视已经被虎吃掉了,姓崔下来的人无论如何都有点不是滋味不是嘛。虽然对这小子没有多少感觉,最多属于那种能谈得来的朋友,但真就这样失去了,长书黛多少有点空空的感觉,甚至有点负罪感,尽管这件事情从头到尾与她都没有多少关系。现在剩下自己一个女孩子守着几个重伤号,而且还处于一个黑咕隆咚的山洞里面,走投无路、束手无策,丫头终于明白了什么叫欲哭无泪。别看两个人时候小姑娘还一幅女强人的样子、不乏冷静和决断,现在真的剩下她一个人的时候,想不崩溃都难!该怎么办?她几乎已经六神无主,静静地守着自己的兄长,甚至连偶尔望一那个小洞穴的力气和想法也没有了。沉沉的绝望无助、无边无际的黑暗中,长书黛满满地闭上了自己的眼睛。一个人没有了希望也自然没有了生存下去的勇气!也许这就是归途,是所有人的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