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着。传说这风姓可都是伏羲后人,倒也是这中华古老姓氏之一。“如何?”
看着风真人一脸期待的样子,其实能够拜在他的门下学习倒也不是什么坏事儿,能够三剑击败自己的人若当真要划个等级的话,必然是那不出世的神级高手了。“我且问你,醒神香何来?”
叶枫瞪着他,看那风真人眼神中期待的模样,他知道这个时候也是该讨价还价的时候了。“什么醒神香?”
风真人装傻般道。“就你给苏小妹的平安符,上面带着的味道你会不知道吗?”
叶枫道。“哦?”
风真人颔首,道:“那是本门机密,你若是……”果然这老道的智商可不低,知道自己想要知道更是卖弄了起来。“这师我不拜!”
叶枫道。“什么?”
风真人没想到叶枫这么快就给了自己答案,他不敢相信:“贫道这般本事,你还不拜?”
“拜什么?”
叶枫道:“哪里见过收徒弟的先要把徒弟打一顿的?”
“哼!”
风真人哼了一声,负手道:“贫道不得看看,你这学得都是些什么本事?如果乱了辈分,那岂不是叫人笑话!”
“乱辈分?”
叶枫道:“你一个云游散人,又不是正一受录的弟子,更不是哪座山门的传人,哪里会乱什么辈分?”
“胡说!”
风真人微怒,道:“你叶枫在江湖上的地位那么高,贫道在这同门的地位难道不高?虽是云游散人,便是正一的天师见了我也得尊我一句师祖,更别说其他门派。”
“反正我不拜!”
那风真人没想到叶枫竟还是不拜,于是又道:“贫道三岁便学武,七岁修道,十岁剑法大成,十五岁便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十六岁时候道法大成,天象地理无所不知,古往今来无所不晓,十八岁便集百家大成。天才,也不过如此!拜我门下,古今显学,诸般武艺,尽有所学……”看着风真人卖弄自己的经历,叶枫承认有些人天赋使然,生来便是一个天才,自能行出天才的一生。有些人生来普通,依靠后天不断的努力与命运抗争,不断突破,最终超越那那些天才,而自己就是属于后面一类人。叶枫还记得自己出生在一个平凡的家庭,西南的小镇,穷苦不堪。童年是他唯一能够感受家庭温暖的记忆,仅存的记忆也被时间打磨得模糊起来。每当孤独的时候,叶枫总喜欢拿出来看看,回忆那山那水,回忆那人那景。生而平凡,要不是后来家中出事儿,自己勇敢走出那一步,在命运使然下兜兜转转成为了一名特工的话,或许一辈子只能是大山里不知名的孩子。还记得当初自己只是万千幸运儿中的一个,没有过人的天赋,没有过硬的本事,没有过好的运气,有的只能是没日没夜的努力。为了得到名额,他不断的逼着自己突破,不断的逼着自己去努力。从一个性格内向不爱说话的畏世小男孩,硬生生变成了一个看似外向熟练人情世故的人。更将那一身的本事磨练出来,过硬的素质完全靠无数汗水铸造。那些种种尚在眼前,比起这风真人天才般的人生,他知道老天其实一点也不公平。如果老天爷给你关了门,必然不会给你打开窗,因为你的门窗都变成了他人的阳台。没什么值得愤怒或者不公的,因为你还有一双手,你可以靠这一双手把这墙挖出一个洞来!苍天给你定了宿命,不要抱怨不公,要想改变那就用自己的双手去斗。就算拼到最后倒在了路上,也绝不在房中躺着只晓得感慨老天不公,因为老天是聋的。叶枫知道自己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所以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最终成为了无所不能的特工之王,做到了这个职业的巅峰。“你不用如数家珍,说实话吧。”
叶枫道:“我可以拜你为师,只是我想知道,为什么是我?”
风真人负手,得了叶枫的话脸上也露出了和蔼的笑容,道:“你知道人有了本事,最怕的是什么吗?”
“什么?”
“传错人!”
风真人道:“我泱泱华夏几千年,多少本事因为没有一个合适的传人,最终消失在了过往之中。好似十六卦只传下来八卦,鲁班术只传下来半部。择人是个难事儿,也讲个天时地利人和,人无完人,所以传人也不能以世俗所言善恶来断,而要以人来断。所以啊,抱着宁可失传也绝不误传的心,多少本事消失了?”
“你叶枫不能以常理来论善恶,说实话贫道自揭阳岭开始就一直跟着你,你杀人也好救人也罢,贫道都看得一清二楚。你的所作所为,与处事原则贫道喜欢。将这本事传给你,贫道放心!”
“宁失传于世,也绝不误传与人。”
叶枫也不胜感慨,这就是学艺之人的责任心,对天下人的责任心。古人本可以传为大,却宁可失传也要对得起这天地人,这就是侠义。“贫道一身的本事,分传数人。便是有缘人,品行端正的也不过指点一二,相授点滴。”
风真人道:“你,贫道是真的喜欢,尽我所学,授你相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