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回来的吧。”
福灵撇嘴道：“谁都能完成任务，只能证明塘山地方小。”
江帆大笑：“谁都能完成任务？你知道我和孔山青，为什么都不要女人吗？”
福灵心中一凛，“你说她们不行？不可能吧，郑毓秀很能干的。”
“我没说郑毓秀不行，我说的是，白雪虹。”
福灵不服：“我也没让她杀人，只是让她跟着锻炼一下，怎么就失败了？”
江帆叹气：“哪怕有一个男人去了也成功了。白雪虹其实哪都很好，只是不能杀人，也不能看着别人杀人。她一定会阻止。而且她会担下所有责任，你说郑毓秀一个人，有必要死磕吗？”
“不是还有三个女人吗？表决也通过了吧。”
福灵不信。“天。她们也是女人啊，你以为女人都像你这么……威武？”
福灵气得想踢死他，“你不早说？”
“老大，白雪虹没毛病，这不是她的错，是你用人不当。她不是干这个的材料，让她去青山大学吧，祝校长还领你情。说不定还有回报。”
福灵郁闷了，“我怎么老是感觉你‘人在曹营心在汉’呢？”
江帆哈哈大笑：“你放心好了，我就等着接你的班了。倒是他们九个有可能啊，每月一千块工资。”
旁边九个连忙摆手，异口同声：“没有没有，我们要钱没用，都是情怀发电的人。”
个个大义凛然。福灵深吸了一口气，毅然道：“从下个月开始，工资涨到一千，我们有钱了。”
众人瞬间大义熄灭，没敢出声，这个时候显然不适合提情怀。江帆岔开道：“甄乐才九岁，不发她生气，发了那些大佬会气死。”
“嗯，其实预备役是对的，可惜就她一个人。”
福灵也有点迟疑。江帆再次建议：“派她和白雪虹一起去青山大学学习。”
随即看到福灵眼睛的杀气，江帆连忙道：“你都开一千了，我还能人在曹营心在汉？甄乐是必须回来的，这叫代培。”
福灵压下怒气，总感觉想打人。忽然门一开。郑毓秀板着脸走了进来，后面跟着白雪虹四个女人。福灵暗叹，完了，喜桂图要出事。郑毓秀坐下便说：“失败了，什么也没干。”
白雪虹就站在那里，泰然说：“我承担一切责任，是我不准她们杀人。我引咎辞职，我去青山大学。”
江帆哈哈大笑，冲白雪虹一挑大指：“牛！”
福灵无语望天。白雪虹发现有点过分，又道：“对不起。我辜负了你的期望，但我真的干不了这个。”
福灵叹了口气，“好吧，你带甄乐一起去，照顾好她，她也不适合这里，太小了。”
白雪虹有些意外，原来福灵早知道会失败？她只是点点头：“好。放心吧。”
福灵又拿起电话，拨通了祝婵娟，果然，校长就在办公室。“福灵。什么事？”
“你猜猜。”
“哦……你要给我送个人，不，两个人。”
众人目露震惊。福灵赞叹：“我真不想干了，跟在你身边当副校长多好。”
祝婵娟笑道：“让她们来吧，有一个可以当副校长，我就需要她这样的人。”
众人再次震撼的一塌糊涂。白雪虹好似忽然找到了归宿，热泪盈眶。蓬！福灵终于捶了江帆一拳，怒道：“你刚才绝对人在曹营心在汉了！”
江帆顿时无语凝噎，我的妈耶，这也太双标了吧，你刚才还说要去当副校长呢。白雪虹噗嗤一笑：“江帆是不会去的，他更喜欢这里。”
江帆笑道：“老大你看，我没撒谎吧。喜欢谁和喜欢什么工作，是两回事。”
福灵也笑了，你丫野心不小，还敢喜欢祝校长？但她什么也没说，就等他撞一头包。福灵忽然道：“雪虹，我建议你去和刘汉谈谈。”
白雪虹立刻点头：“好。”
……白雪虹到了炎黄科技，已经后半夜一点，警卫也没看见她，这防御对她来说等于没有。她径直到了刘汉的办公室，推门而入。刘汉放下手中的笔，微笑道：“福灵已经说了，请坐。”
白雪虹泰然坐下，深邃如海的眼眸盯着刘汉，问：“我做的对不对？”
“你的格局决定了你的选择。”
“在你眼里是错的？”
“我不重要，对你来说是对的。哪怕以后因为你没杀，死了几十个人，你也是对的。”
刘汉温言安慰。“没错。我真的这么认为，他们以后杀人是以后的事，惩治他们是法律的事。如果我没看见，我可以不管，可我不能视而不见。你是不是认为，只要救的人比杀的人多，就是对的？那不就人治取代法制了吗？”
刘汉莞尔，“你心中还是有矛盾的，你已经糊涂了。菜刀队六百人全灭，可他们永远杀不了六百人，你觉得我是为了阻止他们杀人吗？”
白雪虹心中一凛，她的信念终于动摇了，小心地问：“那是为什么？”
“为了法制。”
刘汉长叹一声。白雪虹一怔，“可你在破坏法制？”
“嗯。没错。我在破坏法制。而且我要亲自去一趟，杀两个人。你永远不会明白的。关键不在他们能杀死二十七个无辜百姓，而是他们杀人导致的后果。打个比方，如果死两个人，可以避免那十年浩劫，你杀不杀？”
刘汉眼中露出无尽的悲悯。白雪虹轰然剧震，她彻底明白了，原来不是挽救那几十人，而是挽救浩劫。她惶恐的道：“对不起，我错了。”
刘汉一笑：“不是你错了，是福灵错了。她不该让你做这样的事。你还太小，人只能做自己认知范围内的事，这超出你的认知了。去帮婵娟吧，那才是你能背负的责任。暴力，是我的责任。且不说你没有造成任何后果，即便造成了，你也是对的。因为这世界需要不染尘埃的人，用爱去普照众生，这就是你的价值。”
白雪虹感动泪光晶莹，终于释然，慢慢起身，肃容庄严道：“谢谢你解开了我的心结，我此生只为青山大学而活，永远不负你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