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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32章 一切行动听指挥(1 / 1)

第三天,高文贵收到了朱聿鐭派人送来圣旨,嘉奖李定国全军,特别是褒奖了高文贵。于是全营欢腾,敲锣打鼓,燃放鞭炮。同时,朱聿鐭也告诉李定国,命令他全军做好高度戒备,随时迎战从洛阳、关中和徐州、长江北岸回援的建虏。既然你鳌拜不回来,那朱聿鐭就准备集中东路高一功部,拿下开封城。朱聿鐭就不信,老子拿下了开封,你鳌拜还能无动于衷。就在高文贵全歼徐得功所部的两万清军的第三天,朱聿鐭下令,第八(刘芳亮)军和第十军(马重禧),一左一右,攻打以许州为中心的清军拒不投降的所有州府县镇,这样既可以筹措粮饷,又可以锻炼这两支在开封城下吃了亏,苦练攻城技能的人马。同时,第三军(袁宗第)、第四军(张鼐)和第六军(李过)开始日夜不停的打造攻城器械,朱聿鐭只等第八军和第十军返回许昌之后,立刻攻打开封,务必一战而下。防守开封的尚可喜见到明军平凡的调动,以他多年来的军旅生涯和驰骋沙场的经验,立刻察觉到自己的最后关头可能就在这一两天便要到了。在新里城以南三十里,有个叫方店的地方,只是一个有二十来户人家的过路店,因为这过路店的老板姓方,也就叫作方店了。这个方店在许州通往开封的大路上,为行人必经之路,但是在历史上,直到清朝中叶以后,太平日久,人烟逐渐增多,才修筑了坚固的土寨。此时这一带地方但见岗岭起伏,村庄残破,人烟稀少,满目荒草,狐兔成群,一片凄凉景象。在第八军和第十军返回许昌之后,朱聿鐭以方店为中心,方圆二十里之内,大军云集。高一功的中军大帐和朱聿鐭的行宫都扎在方店附近,相距四五里路。开封城已被四面合围,周围数里之内,处处兵营,星罗棋布,使得困守城中的尚可喜,无路可逃。明军的游骑每日四出,最远的甚至已经到了徐州附近活动。这一次的攻城作战,第三军、第四军和第六军一起上,第八军和第十军则留下来做预备队。这样以来,就让刘芳亮和马重禧十分的不爽。刘芳亮和马重禧一起进了朱聿鐭的行宫——其实就是一个小院,见到朱聿鐭,田见秀、郑成功、张煌言和马元利分作两班坐着。刘芳亮、马重禧行礼过后,刘芳亮拱手问道:“陛下,莫非您信不过我刘明远和马重禧?”

朱聿鐭当然知道刘芳亮要说什么,他反问道:“明远将军,还有重禧,我请问你们二位,军人第一要务是什么?”

刘芳亮道:“陛下,是微臣先问的您。”

“玉峰,你先别说话。”

田见秀怕朱聿鐭动怒,正要出来训斥几句刘芳亮,以缓解气氛,朱聿鐭看向刘芳亮道:“明远,你回答了我的问题,你要我回答的问题,自然而然也就解了。”

刘芳亮和马重禧互看一眼,马重禧道:“当然是有勇有谋。”

朱聿鐭摇了摇头道:“不对,左良玉没有勇没有谋吗?贺人龙没有勇没有谋吗?可是最后他们都没有挡住建虏。”

刘芳亮道:“是忠心。陛下,莫非你怀疑我刘芳亮不忠于陛下吗?”

“不不不……”朱聿鐭道:“明远将军,我一点也不怀疑你的忠心。再者说来,难道只是军人需要忠心吗?文官就不要忠心吗?文官如果不忠心,对于百姓而言,那将是灾难性的。当然了,文官和武将还是有一点不同,他们不同的不是忠心。”

马重禧喃喃道:“不是勇敢,不是谋略,甚至不是忠心,那会是神马呢?”

朱聿鐭看了看刘芳亮和马重禧一眼,以不容置疑的语气道:“一切行动听指挥。弘光皇帝为什么在南京站不稳脚跟?就是先帝,隆武皇帝为什么在福州也难以立足,不也是因为手下的武将们不停指挥吗?所以,我军这一回如果想北伐成功,首先全军上下,都必须听从我的指挥。就拿这一回来说,因为没有让你们两个领军攻打开封,你们两个就来找我‘兴师问罪’,如果全军上下都像你们这样,我一个一个的做出解释,那这仗还怎么打?我问你们,这仗还怎么打?”

郑成功听见朱聿鐭提起当年在福州的事情,面露尴尬神色,急忙起身站到中间拱手道:“陛下,微臣有罪……”朱聿鐭挥了挥手道:“大木,我只是拿那件事打个比方,不是翻旧账,你不要往心里去。”

“多谢陛下。”

郑成功又坐回原位。朱聿鐭看向刘芳亮和马重禧道:“我这是最后一次向我的部下做解释,绝对不会再有下一回。”

说着话的时候,朱聿鐭脸色阴沉的可怕,但是随即又平和了些许,道:“我知道,你们两个军的兄弟自从上回在开封城下吃了亏,就一直在操练攻城,操练步骑协同,我不是也让你们去攻了几座城池,也练了练手了,何必非要盯着开封城死咬呢?我现在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们,我把你们留在身边,是让你们等鳌拜,他们这儿一旦猛攻开封,无论攻不攻的下来,鳌拜一定会回援。我问你们,你们虽然练了一段时日的攻城,比起他们三个军怎么样?如果让你们去打开封,就算你们能攻下来,耗时耗力,打下来还好说,打不下来,如果这个时候鳌拜来了,前有坚城,后有建虏的大军,你们能腾的出手来招待鳌拜吗?”

刘芳亮跪在朱聿鐭的面前道:“陛下,微臣知道错了。”

马重禧也跪了下来,承认错误。“好了。”

朱聿鐭道:“你们先退出去吧,我和几位大人还有要紧的事要合计。”

刘芳亮、马重禧退出了行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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