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章她其实根本没傻吧于是，她继续道：“虽然他也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药，但是他说，连他都不知道的，那应该是已经绝迹多年的，寻常人都不知道，更何况还拿到，所以……”眼看着赵清歌的手指颤抖的越来越厉害，脸色也惨白如鬼。宋锦书觉得，自己说对了。她继续道：“能拿到这种药的，绝不可能是一个普通的那句用，除非是那种已经传承了多年的医药世家。”
赵清歌的身体抑制不住颤抖的更厉害。她心中有个声音：完了，宋锦书更怀疑她了，那药，的确是除了一些传承百年的杏林世家，尚且存有一点点，其他人连听都没听过、忽然，耳边一热，宋锦书忽然贴近她在她耳边幽幽道：“当天晚上的厉家老宅，能符合这种条件，还能熟悉药效，出现的那样及时，赵医生……你说，还能是谁？”
赵清歌吓得双腿虚软，差点没跪倒在地。宋锦书这个女人，原来不止是脸长大好看。她居然这么厉害，仅凭着一个一个医生的一句话，就猜到她身上！之前，真的是小瞧了宋锦书，若是知道她这么厉害，早知道就应该，在刚刚发现她回来的时候，不顾一切把她除掉。赵清歌结结巴巴，“我……我不懂厉夫人这是什么意思，你这是怀疑我吗？”
不能承认，绝对不能承认。宋锦书说的这些也只是推断罢了。纵然她真的怀疑了，也觉得就是她下的药。可是她还是没证据。除了兰姑知道，那药是她弄过来的之外，其他人，谁都不知道。所以，宋锦书绝不可能有证据的。宋锦书笑了：“不，我不是怀疑。”
忽然，赵清歌的肩膀一沉。只听见宋锦书的道：“我是确定。”
赵清歌心里咯噔一声，心脏仿佛被一瞬间从嘴巴里飞出来。恐惧在心头胀i满，赵清歌身体摇晃眼看撑不住要摔倒。“厉夫人，这些……这些都只是你的猜测罢了，你……你有证据吗？”
宋锦书笑笑：“很快就会有了。”
看着她成竹在胸的模样，赵清歌越发的害怕、很快就会有了，什么意思？“厉夫人……你，你的意思是……”“没错，你是不是被冤枉的，还是根本就是你干的，很快就能清楚了~”宋锦书那一副不慌不忙，好似一切尽在掌握的模样，让赵清歌心中竟更加恐惧。、可是，唯一能拿到证据的地方，就是兰姑那。赵清歌忽然想起，高远和厉召在走出房门的时候说的那两句话。她心头一惊……难道？这下，赵清歌心中彻底慌了。之前，一直笃定宋锦书找不到证据是觉得，他们还没有怀疑到兰姑身上。可现在，宋锦书既然已经怀疑到兰姑那。接下来，肯定要一查到底。赵清歌对兰姑没有什么信心，一旦被抓，她肯定是会把自己供出来的。依照赵清歌对兰姑的了解，说不定，还会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卸到自己的身上来保命。赵清歌脸色惨白，额头上大汗淋漓。宋锦书今日说的这一切话都是在试探，因为她真的没有证据。可是，查不到证据，却又不能什么都不做。、她没办法看着厉卿川去死，她想救他。就算是分不清现在对他是什么感情，她还是想救他。所以，把赵清歌弄过来之后，只能，连蒙带猜，连骗带诈。不过，还好，看样子，她赌对了。宋锦书轻笑一声了，“赵医生别站着了，坐下吧，喝口茶，今天你不用回去了，就在这儿，咱们等着结果。”
宋锦书越是表现的放松，赵清歌就越是害怕。在这等结果？宋锦书难道，已经对兰姑下手了？赵清歌心跳如擂，四肢冰冷，整个人吓得已经魂不附体。“做啊，别怕……我想，等不了太久吧？”
赵清歌扯动僵硬的唇角想要说句话，才发现自己已经因为恐惧，舌根都是僵硬的。她颤巍巍坐下。屁股还没坐稳，便听见宋锦书说：“你猜，她什么时候动手？”
赵清歌吓得差点没从椅子上摔下去，幸亏宋锦书拉了她一把。“赵医生当心，可别摔倒了。”
宋锦书说着，亲自给赵清歌倒了一杯水：“来，喝口水缓缓，你真的不用怕，说不定，她愿意保你呢？”
不可能……兰姑她怎么可能会保她？估计，都不用审问，兰姑就会把所有的罪名都丢给她、赵清歌的手想要握紧，可是一使劲，断指便传来钻心多疼。疼痛让赵清歌的理智逐渐恢复、既然宋锦书已经准备对兰姑下手了，安她也不能这么坐以待毙，不能等着被兰姑供出来。她要给自己找后路。赵清歌抬头对上宋锦书明亮清澈，仿佛早已看穿一切的眼睛。不过，她还想最后试探一下，她想知道宋锦书到底是真的知道了什么，还是只是在诈她？“厉夫人……为什么怀疑她？”
宋锦书笑笑：“兰姑一直都没傻吧？”
这次，宋锦书没有像之前那样，再模棱两可的说一个——她，而是直接说出了兰姑的名字。这一下，戳破了两人的试探。赵清歌猛地抓紧膝盖，这一抓，断指更疼了，她倒抽一口冷气。“我早就知道兰姑在装傻了，只不过，看在她为厉家操劳昨年，当初也保护过厉卿川的份儿上，所以，想给她留一份体面罢了，才没有拆穿。”
说完，宋锦书将水杯推到赵清歌面前：“赵医生喝茶。”
赵清歌这次确定了。宋锦书真的是已经掌握了什么。她竟然已经知道了兰姑在装傻，所以，高远和厉召临走的那一番对话，就是说给兰姑听的。那二人知道兰姑的秘密，兰姑怕他们招供，肯定要对他们下手。只要她行动，那就落入了宋锦书编织的圈套里。赵清歌忽然明白为什么，宋锦书今日把她带过来。看来，就是想要把她和兰姑分开，让兰姑好行动。想通这点，再看宋锦书，赵清歌只觉，后背发凉。这个女人手腕，城府，心计，都这么厉害。“你……你就因为这个怀疑她？”
宋锦书摇头。“当然不是，哪里有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