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碰撞。按照正常思维都推论的话，青年中医立足不稳，理应是稳败的一方的。不过有姜众全力支持，倒是在这样的迫切环境下站稳了脚跟，不得不说是个奇迹。会议进入了尾声，会议大厅内的人逐渐离去。“云院长，你留一下！”
姜众在年轻女子的搀扶下来到云天明身前，用一种颇为认可的目光盯着他，随即对着年轻女子使了个眼色。“菲菲，你先过去，我和云院长聊聊。”
姜众随口说道，顺带着对着云天明点了点头。云天明回应以同样的方式点头。虽然不知道这位姜副总会长找他究竟有什么事情，但是能够被这种级别的大佬亲自约谈，也是一种荣幸。“姜爷爷！我又不偷听……”莫菲菲狠狠地瞪了云天明一眼，随即对着姜众撒娇道。说实话，她还真想要听听云天明和姜爷爷之间究竟能谈些什么内容。同时，莫菲菲也有一个疑问，为什么姜爷爷对这个看似白痴的家伙这么看重……这家伙呆头呆脑的……脸虽然白了点，但还没到那种可以靠着脸吃饭的程度。全身上下，透漏着一种质朴……这或许算得上是一种优良品质了。难道是因为之前在马路上他演绎了‘起死回生’的奇迹？所以姜爷爷格外看重他？倒是有可能是这个原因，莫菲菲微微摇摇头，她可要好好观察仔细了。可不能让姜爷爷被这家伙骗了。如果云天明知道莫菲菲此刻的心思和想法，绝对会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他也没得罪过眼前这个年轻女孩……甚至于，重话都没说过一句，全程都是格外客气恭敬的……不过对自己有什么帮助，最起码不能选择坑害吧。可以不爱，但也不要伤害啊！“菲菲，听话，不然下次姜爷爷可不带你出来了……”姜众显得很严肃，严肃地让莫菲菲有点陌生。在她的印象中，不论她做了什么，莫爷爷都不可能对她有什么冷脸色的。今天究竟是怎么了？想到这里，莫菲菲瞪着云天明的目光更显得生气了，不过他也不敢违背姜众的意思，气冲冲地跑到一旁去了。滨海市中医协会中心旁的一处咖啡厅内。“姜老，有什么需要吩咐的尽管说……还有早上那件事情……我真的不知道您就是姜众副总会长，当时我还在惊叹您熟练的操作手法和精湛的医术呢！”
云天明找着机会多说了两句，他怕要再不说，可能就没什么机会了……礼多人不怪，恭维的话在一定的范围内，说的再多至少不会起反作用就是了。“你不需要这样拘束，我只是想要听听你对滨海市中医协会未来发展趋势的看法。甚至，华国中医协会总会未来又该何去何从？随便说说，就当是家常私聊了。”
姜众言语之间都显得客气至极，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要是一般人听到这位副总会长这样说恐怕直接就漂了。领导发话，还这般捧场，那该说的，不该说的，一股脑的全部都给倒腾出去了。或许交谈之前领导对你是A+评分，但是交流过后，评分直接直线下降，也不是不可能。姜众说是家常私聊，但是就云天明而言，他能将其当做是家常私聊来看待么？他不得在这些事情上多多揣摩，多多参谋，甚至，如履薄冰……上位者的心思要是那么容易猜得透就不叫上位者了。前头才跟你嬉笑玩耍，后脚或许就直接将他加入了黑名单。人心太复杂，套路多又多，云天明颇为心累。“姜老，我可没有您这样的全国性战略眼光，这些事情理应由您来统筹规划才是，我必定站在姜老背后，为姜老摇旗呐喊！”
云天明继续说着，他觉得自己现在说这样的官场话倒是越来越顺溜了。很多次根本就不曾酝酿，直接就脱口而出。姜众就这么盯着云天明，搞得云天明有些头皮发麻。要是盯个几秒钟也就算了，云天明不会在意，但是盯地太久了……总感觉怪怪的……“你知道的，我来不是听你说这些废话的，有什么好的建议，好的点子都说出来，至于那些废话，留着和其他人说吧！”
铁面判官姜众……云天明突然想到了这位姜副总会长的这个外号……铁面判官的名号果然名不虚传，就喜欢直来直去的，至于那些打马虎眼之类的事情……才是他最为深恶痛绝的！云天明整了整衣衫，脸上的笑容逐渐被敛去，开始正襟危坐起来。“姜老，既然您这样说，那我就说说吧！我觉得，现如今的中医协会就是个摆设，没有多大存在的意义和价值，某种程度上，甚至还是个毒瘤。我说的，不仅仅是指滨海市中医协会，我是指整个华国的中医协会都是如此。我这样说您可能不高兴，但是我依旧要说。我们的先辈们创办中医协会的目的是为了交流医术，是为了促使中医文化发扬光大。但是如今呢？演变成什么模样了？成为了争权夺利的手段？还是相互拼杀的乐趣？亦或者是藏污纳垢的贼窝？中医协会的存在已经不能起到发扬中医文化的正面作用，甚至于，负面作用直接碾压了仅存的正面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