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更严重!届时我们也没办法了。”
云桑半真半假,半恐半吓的说道。不往严重的说,他们永远都心存侥幸。男人仿佛怕她反悔一般,连连表态道:“好!好,我一定准时回来,把活干了就回来,绝对不跟任何人搭话。”
女人也跟着连连感谢,眼中热泪盈眶。何县令心里不由得暗赞了声高。他原以为他们听到只放一个人出去会大闹一番。结果她用先抑后扬的方法说出来,不但让他们心服口服,还对她心存感激。就好像一个已经彻底绝望的人,突然看到一丝光亮,就会倍加珍惜这道来之不易的光。“那你们自己商量着由谁出门吧。”
几人说完便离开了第一家,接着来到了第二家,到了以后同样是喝药,看诊,身体恢复得好的可允许出去半天。第五家快要看完的时候,村口突然传来激烈的争吵声。“怎么回事?我去看看!”
何县令说着转身就往村口走去。云桑把完脉跟牛大夫说完方子需要更换的药材后也跟着走了过去。远远的只见几人扭打在一起。何县令和两个衙役站在一旁观看,两个衙役想上前拉架却又无从下手,不知道是不是怕被传染。“怎么回事?”
云桑上前问道。何县令气急败坏道:“不知道,本官过来她们就打起来了。”
云桑一看,那可不是才被允许出来半日的第二三四家人中的妇人么?三人打得激烈,而且一个个情绪都无比激动,你抓她的头发,她扯你的衣服,三个妇人身上都挂了彩,场面不堪入目,难怪三人束手无策。而且她们打得正欢,真要上去拉架百分百会被误伤。云桑从地上捡了几块小石子,把控好力度朝着一人的膝盖窝砸去。被砸中的妇人吃痛之下双腿一曲跪在了地上,云桑立刻示意小雅上前把人拉开。接着手中的小石子又“刷刷”的朝着打架中的另一人砸去,妇人吃痛松手,原本被压着打的那个身体一松,立马就要还手打回去。云桑看准时机,手上的石子再次出手,正中第三人的膝盖窝上。这力道和准头你说她没练过都没人信。何县令看得瞠目结舌,这位云掌柜可真是个奇女子。她到底还有什么不会的??三人的痛感一过,又要打在一起云桑喝道:“都住手!”
蓬头垢脸衣衫不整的三人这才发现县令和刚才给他们看诊的大夫都回来了,一时间脸色的表情精彩得不得了。她们才保证过不会跟人接触,一出来就打在一起还让人抓了个正着,这叫什么事!云桑冷冷道:“你们出来要是只为了打一架,我看还是继续关着的好!”
被小雅拉着的妇人首先冷静下来,闻言脸色一变,声音激动道:“不是的,大夫你听我说,我就是太生气了一时没忍住,求你再给我一个机会,我再不敢了。”
何县令恨铁不成钢道:“刚才在屋里不也保证得好好的一出来就打在一起。你们的话还能信吗?”
“大人,请再给我们一次机会,民妇再也不敢了!”
另一女人看到何县令说话立刻跪在地上磕着头哀求道。“现在知道怕了,早干嘛去了!”
“大人,我们真的知道错了,求你再给我们一次机会,我们一定会遵守规矩的。”
被小雅拉着的妇人挣脱了小雅的手,也跪下来哀求道。何县令觉得还是应该给她们一个机会的,毕竟地里的庄稼确实需要人伺候。刚想说点软话,发现那个一直被压着打得妇人不但什么都没说,还一气愤的仰着脸。“你呢?你怎么不说话?”
妇人没作声,依然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眼看着县令大人就要点头,却因为这个罪魁祸首而卡在这里,两个求饶妇人的脾气顿时又起来了。“陈霞,你倒是说句话,你们家已经把全村人都害成这样,你现在还想害我们不成!”
被唤作陈霞的女人冷笑道:“是我要害你们吗?是你们不分青红皂白先骂我的。”
“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因为你们家,我们也不会生病,也不用担心庄稼晒死,渴死!”
陈霞不甘示弱道:“这能怪我们吗?难道我们愿意染上这个病?我要是知道我家大姑子染了这个病能让他们住到家里来?是!我们存心要害你们还把自己搭进去!”
女人越说越委屈,她也是受害者好不好!就是因为搭上那样的大姑子,害得全家在村里人面前都抬不起头来做人。以后还指不定要被人指着脊梁骨骂多久!陈霞说得有理有据,妇人一时哑口无言。另一个妇人却没那么好忽悠,“我就不信了,你们同住一个屋檐下,他们咳嗽你们会看不见!他们去过县城你们不知道?村长在县城开完会回来就召集全村人到祠堂开会。再三交代说去过县城的要自动上报,也说了瘟疫的症状,你们难道一点都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