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闵友义被她堵得说不出话,此刻心里除了对叶枫乔谩骂的话像冬天漫天飞舞的雪花,又多又乱让他理不出来骂哪一句合适,骂哪一句才好。还有就是他对自己耍横斗狠的能力有了重新认知,这个新认知让他心生不甘。
若是当年的他就算是让着叶枫乔一只手,一只脚也不可能会输。可眼下自己几乎拼尽了全力竟然得了个头破血流,向来让他引以为傲的逞凶斗狠现在被一个小妮儿给摁捻住了,这样的情况如何不羞恼?让他以后咋有脸面在街上走?咋还能在人前讲得上话?那些一直想看自己笑话的人,怕是在背地里提起自己牙都要笑掉了!想到这些,他接受不了,心里是怒火翻腾! “你个扫把星!”闵友义难平心里的杂念,手指着叶枫乔半天,从脑海里众多骂人的话里只甩出了这么一句话。
叶枫乔对他骂自己扫把星没有太大反应,只是道,“若我是扫把星,那你就是楚墓镇上的祸害。”若是叶枫乔是气急败坏地讲出这句话,闵友义觉得自己应该不会恁么生气。就她那平平淡淡语气,若无其事的态度,闵友义越看越气。一口恶气在胸腔人直接冲了岔路拱得他咳了起来。不只是咳得不舒服,由咳引得脑袋上的伤更痛起来,他都分不清是伤引起的还是给叶枫乔的话给气的。 叶枫乔弯身伸出有伤的右手捡起地上闵友义刚刚没来得及捡起的一根凳子腿,伸出手时带动胳膊上的伤让她皱了下眉头,不过当她再直起身时脸上神情又恢复如常,一拐一踮缓慢地朝着闵友义走去。 闵友义看着叶枫乔向自己走来,捂着脑袋的手竟下意识地加了些力气,似乎捂着伤处,受伤的地方就不会那么痛。可他掌下的伤口因为他的力道又有血流了下来,掌下清晰的湿滑还有鼻间的血腥味儿,让闵友义很难受,只觉得眼前频频发暗,晕眩感一阵一阵儿地袭来,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那种眩晕感才缓和了些。再看向叶枫乔时,露出咬牙切齿的狠劲儿来。 这个死妮子!闵友义在心底狠狠地咒了一句,不知道用啥打得我,下手真她娘的狠! 闵友义望着渐近的叶枫乔心急如焚,却只能坐在地上用一只手和两只脚艰难地向后退,他扫了一眼叶枫乔垂着的手,她右手里的凳子腿是刚刚才捡起的,左手?叶枫乔的左手隐在长长的衣袖下,让他原本不太好的眼神更加看不清她手里有没有东西,是啥东西。 到底拿啥打得自己?他只来得及想了想就把这事丢一边了,因为叶枫乔已到近前了。他立即就收回了心神,原本打算坐着不动,可是在叶枫乔靠近的最后一刹那,他还是忍不住地挣扎着要爬起来。 可能是心里着急,刚刚躬起身子要坐上爬起来眼前一阵阵儿的发黑,然后又一下摔坐在地上。看此情形,他自己是爬不起来应付叶枫乔了!他是心急如焚地手脚撑地着往后退,想躲开叶枫乔,叶枫乔随着他的动作不是不慢地跟着。 闵友义看着叶枫乔明明有机会动手却不动手,一直跟着自己,就莫明的心烦意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