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振东被放回来了!转眼就来到了这几人跟前。除了叶乔智外,其他人面上带笑嘴上亲热地和叶振东问长问短,心里却有点遗憾:这本尊都回来了,自己是问不出答案了! 叶乔智见他们停在身边,忽然很大声地道:“我当然知道,就乔锐那老实头儿的样儿咋可能会打人!还连着打了几家人,你们觉得可能吗?他们就是想把事赖人身上,想讹人钱!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五叔家钱多。”
他这话一出口非但面前的几人听到,叶振东和叶乔聪哥几个也听了个清清楚楚,那哥几个只觉得一股怒气直冲心头,差点气吐血。话已出口又被人听了去,再拦为时已晚。 叶乔智没理会身边人的各自神色,回转过身像是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发生一般、目不斜视地从叶乔聪扶着的叶振东身旁结过。 叶振东看着大儿子冷着脸理也没理自己就那么过去了,心里别提多难受了。再难受能咋办,谁让自己当初把他抛在了叶振山家了呢。 爷几个的目光盯着叶乔智向寨外走的背影出神,除叶振东外,其他兄弟几个完全是绷着咬牙切齿的嘴脸,暗自搁心里面发气呢。 老四悄悄抬手扯了扯叶乔聪的袖子,叶乔聪抬脚想追过去却被叶振东一把拉住了,“算啦,老大心里有气,别和他计较了,我们回去吧。”
这事之后,那些让人听了绞心的传言和带着有色的目光,让叶乔聪哥几个串亲走邻都少了许多,着实老实了好一阵子。不是他们真的老实,而是寨里的人对他们要么爱搭不理的,要么是看他们的眼神都是带着防备的。每每出去转一圈儿,看那些人的态度,自己都弄了一肚子的气儿。 也是因为叶乔智的说辞,楚墓镇上大家围绕着叶乔聪哥几个被人揍的事,个个都显精神抖擞,聊得不亦乐乎(兴灾乐祸的成份居多)。 叶振山和叶乔锐离开了楚墓镇,给镇上的人留下了最大的一个话题。 至于叶枫乔的事,像是被人故意避开一样很少有人提及。虽然她在楚墓镇上隐姓埋名了几年的事在那些外地人被抓起来时,就有传言讲叶枫乔也有参与,只是没有任何人去肯定那些传言的真假。 所以那些她以前陈往事暗自和那些外地人较量时,在镇上翻起的风裹起的沙并没有多少人知道。现在在楚墓镇上提及叶枫乔,说得最多的还是以前的她如何如何,远不及‘叶乔锐揍堂兄几家’这个话题聊得多。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转眼又快到了清明时节。雷梅的坟头早已被人修葺的整整洁洁,记着她恩情的人依然去祭拜她。 那些闲人看着那些与雷梅关系并不亲近的人来祭拜她,不由都猜测着往年年年为雷梅置办感谢茶水的叶振山一家会不会回来。清明节当天日头西沉时,没有人看到他们家的任何一个人,都以为他们不会回来时雷梅坟地的小岔路口停了一辆车。从车上下来了一个人与驻足观望的人和善地打招呼。 望着从车上走下来高高瘦瘦的闺女一时没认出来,只到对方开口才让他们想起,这人正是大伤初愈的叶枫乔,只是身体太过消瘦一时没认出来。 叶枫乔匆匆地回来又匆匆地离开,她没有去为难任何人,也没有人去为难她。因为五姓寨里的大多数人都在想着各种办法走出镇子,想去往外面尝试新生活。用他们的话讲,‘钱挣多挣少没多大关系,能见见外面的世面,也算没白来这世上走一遭。’ 简单点讲,他们都在为自己的幸福生活打拼,已无暇顾及那些奢而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