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松!”
他们急了,大喊道:“你别忘了我们背后都站的是谁,我们固然不值一提,但你林家当真要与我们……”
“南三公子,慎言。”
林松看着急得满脸是汗的几人,慢条斯理的说:
“这里是京城,不是天高皇帝远的南郡,有些话可说不得。今天你把话说出来,明日你家的一切,可就‘归公’了。”
南道甲脸瞬间白了下去。
林松又道:“我知道你们不过是被人驱使的马前卒,要认清自己的位置。他们一根手指就能捏死你们,我亦然。或者我放出风说你惹怒了我,你猜猜先动手的会是谁?”
南道甲腿一软,直接跪了下去。
林松又笑了一声:“跪什么?一句实话而已。你们做棋子的,不会觉得自己的命很珍贵吧。”
南道甲等人都低了头。
林松慢悠悠的说:“这就不硬气了?”
他们不言语。
林松挑眉:“那还不滚?”
南道甲等人麻利的滚了,滚的十分干脆。
林松等他们都出去了。才慢悠悠的端起茶杯,轻笑道:“多福,水井的事怎么样了。”
多福拱手:“抽水井省去挑水之苦,如今各家或在原井的基础上改进,或另置抽井。凡用井的人都知道这是林公井,原先那个以打井立门户的村子,更是写牌子供爷做井神。”
林松道:“铁路呢?”
“不敢大传,只有铁路附近,见过火车之快的人家。知道爷的名。”
多福压低了声音。
林松默了半晌,忽咧嘴笑道:“我记得杜魏年昨日发现,户部给了一批劣质木材,要的银子还极高。正气得厉害,偏无实据,把证据给他吧。”
“我这就去安排。”
多福点头。
林松笑道:“直接给他。”
“那岂不是明摆着把他当刀使?”
多福一惊。
林松道:“他可不介意当刀。”
多福半信半疑的去了。
只见杜魏年哪里证据,气的满脸通红:“这帮国之蛀虫岂堪为臣!多福,你待我谢过小林大人,这个情我领了!”
他说罢便骂骂咧咧的开始写奏章,顺便还列出了正常市价该有的木头数量,还两相对比,推演出了户部官吏的大致吞钱数。
杜魏年算的又快又准确,写的条理清晰分明。
多福看的眉毛直跳,忽然知道户部的人为什么容不下他。
“杜大人果真厉害。”
多福由衷出言。
杜魏年笔都不停,“你还有事?无事请回。”
多福脸皮子抽了抽,沉默的拱拱手出去。
待回到住地,却不见林松踪影。
想向人询问。
四周却空无一人,直到晚间,才看到林松踏着夜色归来。
林松看多福还在,笑道:“再有五日便前往修路,尽快准备。”
“是。”
多福得令。
林松点头,看着桌子上绘制了一半的图纸,添了几笔后决定扔给墨丘,让墨丘想办法补全。
自己则吹了灯,手里拿着一个小巧的物件观赏。这是很有年头的老东西,在夜里暗淡的好像看不见。但林松看见了,还慢慢的说:
“这次修路,会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