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朵朵一瞪眼,“嘲笑我干什么,我又没吃他家的米!”
柳贤说:“有些人就是这么无聊,你这样刚好。”
想到马朵朵现在还不会节制,又说:“不过如果继续胖下去,身体会变差。你以后还是少吃点蛋糕吧。”
田可嘉幸灾乐祸地说:“看到没?柳贤都嫌你胖了。”
柳贤辩解了一句,“我不是……”话只说了一半,就觉得自己和田可嘉争辩干什么,她就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中的那种“女人”,挥挥手,不再理她。 马朵朵狐疑地嘟着嘴看着柳贤。 吃完晚饭,吴立人来接田可嘉,看到了马朵朵,“咦,朵朵好像长……”见她沉着脸瞪自己,把话咽了进去,讪笑着走了。 马朵朵气呼呼地收拾花架,嘟着嘴的样子更显脸圆。 柳贤憋着笑,等她忙完,拉她坐下,把那张纸条拿出来放在桌上,对她讲了一遍案子。 “你看汪楠这个样子,像不像精气被妖怪吸光的样子?”
马朵朵看着验尸报告里的人皮骷髅,“是有点像。”
柳贤又指着纸条说:“这上面这些地方,我一个人去查不方便。有些地方还是‘男士止步’,明天你陪我去吧。”
马朵朵好像有些不情愿,“可是,我明天还有几束花要送。”
柳贤很快地说:“我陪你送花,你陪我办案。”
见马朵朵还在犹豫,又劝:“就算你现在不是鬼神,还是想帮人的对不对?你今天不在,没看到汪楠的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她妈妈眼泪都哭干了……” “好了好了,”马朵朵举起一只手阻止他再说下去,“我明天去就是了。”
第二天早上,柳贤起床,却不见了马朵朵,等他吃完早饭,才看到马朵朵身穿运动服,气喘吁吁地从外面跑回来。 “你跑步去了?”
“嗯,”马朵朵脸红彤彤的,正在擦汗,“我可不是为了减肥。我是想把身体锻炼好,不会生病,不要拖你的后腿。”
柳贤不知道自己现在心里的感觉是什么,有些感动,又有些心酸。 他说:“赶紧去洗澡,然后下来吃早饭。”
这些店最早的营业时间都是从十点开始。两人在外奔波了一整天,去了几家美发店、美容店和美甲店,都没有发现异常。 马朵朵拿着那几家店的传单,似乎是受到了惊吓,“连指甲都要护理,当凡人果然不容易。”
柳贤怕她受影响,就说:“这都是个人意愿。你现在这样就挺好的,你也不适合搞这些。”
“你什么意思?你觉得我怎么收拾都不会变漂亮是吧?”
柳贤忍不住扭头看了马朵朵一眼,半晌才说:“女人有很多种,你不是一定要学田可嘉。”
马朵朵丢下传单,自己想了想,说:“确实是,叫我一动不动地坐四个小时,就为了把头发弄卷,我可坐不住。”
撩了撩自己的短发,“还是这种适合我。”
她说完,拿起传单,专心致志地研究起案子来。突地大声说:“柳贤,如果是妖的话,他不会只吸一个人啊。我们让苏乐帮我们查一查有没有别的同类型的案子。”
苏乐接到马朵朵的电话,一头雾水,“女人被吸干的案子?”
柳贤在一旁补充说:“或者人暴瘦的案子。”
过了一会儿,苏乐打电话来,声音闷闷地,“我找到一个案子,不知道是不是你们要找的。这个人,算是暴瘦吧,不过是一个男人。又有什么魔鬼出现了吗?要怎么注意安全?”
马朵朵说:“该吃吃,该喝喝。”
苏乐叹气,“和你们接触久了,晚上都不敢出门。”
马朵朵想告诉他,如果不安全,白天黑夜没有区别。他已经挂断电话了。 柳贤已经看起资料来。 这名死者是男性,丁高义,四十多岁,死状和汪楠那种干瘪的样子完全不同。除了脸上凹陷,他的身上肌肉线条分明,八块腹肌清晰可见。肌肉上的血管也根根分明,盘杂交错。 但是肌肉不健壮,看去来显得瘦小。 而且看他生前的照片,是个体重将近200斤的人。 丁高义与妻子不合,长年分居,目前独自一人居住。发现他的人是到他家打扫的保洁小时工。 他的同事作证说,死者因为体检发现高血压减肥,办了健身卡,瘦了一点。突然有段时间瘦了很多,但完全没到死时的样子。 丁高义生前请了年假,同事有段时间没有看到他了,但是看到照片也有些吃惊,奇怪他怎么一下瘦了这么多。 柳贤找到了那名发现丁高义的保洁阿姨。 保洁阿姨受了惊吓,班都没去上了,在家休息。因为被问了很多次,她已经说得很熟练了,又讲了一遍。 柳贤问:“你有几天没看到丁高义了?”
保洁阿姨算了算,“有两个星期了。我一个星期去打扫一次,上一次打扫的时候,他不在家,我有钥匙,就自己开的门进去了。”
柳贤想着,丁高义确实是瘦了,但不知是不是像汪楠那样,发生在一天之间。 阿姨继续讲着,“我一进门,就开始打扫厨房。到卧室才发现他,跟个人干一样。哎呀,吓死我了。”
告别保洁阿姨,马朵朵问柳贤:“这个保洁阿姨和温中和,都没有被怀疑过吗?”
柳贤说:“有问话的记录,但是人死得太蹊跷了,就没有再怀疑他们。他们看上去只是普通人而已。”
他看法医是之前认识的,就给他打了电话,想问得再详细些。 柳贤问:“丁高义的内脏没问题吗?”
法医说:“没问题,都很健康。”
那边传来悉悉索索的翻纸声,“他生前体检有脂肪肝,但是我没发现。肝脏很健康。”
汪楠的内脏没一个完好的,难道两件案子根本没联系。 法医又说:“他死得很奇怪,虽然死因是心搏骤停。但是他全身的脂肪都不见了。”
柳贤挂了电话,“这人和汪楠,除了死因相同,别的就没什么相同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