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的轧钢厂生活很快风平浪静的过去。 期间,要说有什么风趣的事,就是离着12月底的技能升级考核又快到了。 秦淮茹在争得了其师傅的同意后,又叫来了郭大撇子。来请教,加强自己的实力,想要更进一步。 李守良为这事,还精心的观察了观察,这半年来秦淮茹的表现他不曾了解。 但是就郭大撇子指导期间的水平来看,秦淮茹较半年前的水平涨幅,远远低于1车间学徒工学活的平均成果。 现在这个水平,即使再突击一个月,也不能行。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这半年来,郭大撇子对秦淮茹的嘘寒问暖,厂里,车间里传的有鼻子有眼的。 不过一个是未婚,一个是未嫁的寡妇。大家顶多是传人家有一腿,但谁也不能说不行。 毕竟完全可以啊。 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你只是个好人。这些表现要是剧中,都是用在傻柱身上的。 可现在傻柱都结婚了,于莉对院里这个离着他们家这么近的寡妇是严防死守,毕竟于莉没少从院里娘们说过‘傻柱的傻人好事之有妇之夫要饭菜环节’。 以至于,于莉这个南锣鼓巷95号的新的‘好人缘’和旧好人缘秦淮茹,关系僵硬的不行。 别人不提,一定要提一提李守良的学生查安平。 过去了好几周了。李守良发现他是能吃苦的。 起码李守良交代他的杂活、灵活,他都能干的很好。而且不报屈。也不知道怎么就染上赌博了。 而在厂里车间里,他凭着其父亲的‘交际花’传承,迅速的和一大批小伙子打得火热,而且最近有往‘及时雨’方面发展了。 因为他已经处理了好几处,小伙子一腔热血的冲突事件,很是有点东西。 不过李守良不是很确定这到底是个什么人物,还要再看看。 可不能是个定时炸弹啊。不能再几年之后,突然‘登高一呼’,这不是把李守良也害了吗。 。。。 周天,李守良先是早早的赶去百货大楼和董杉打了招呼,说明自己去寻摸董父喜欢的东西。 随后登上车子拿上礼物赶往了关大爷家。 说起来还挺不好意思的。 自八月中旬,在关大爷家拿着书回去之后,书是看了,再加上天赋,把书看的也是七七八八的,算是都记下来了。 不过因为一直这里有点事,哪里有点事儿,周天还要去找董杉,所以就一直没去。 算来迄今已经超过三个月了。 用屁股想想,关大爷肯定不会那么高兴。 不过李守良也不是没有准备,弄了两瓶汾酒。 这种好东西,关大爷这么好酒的人,想必不会把他撵出去。 因为骑着自行车,还不能骑的很快咯,在大街上,不然会被人当成‘超人’的。。 只能以普通人的速度骑,再加上来回路,赶到正阳门下的时候,已经是不早了。 又是七拐八拐的来到巷子里,气喘吁吁的拿出酒来,敲响了关大爷的独院小门。 没人回应,等了一会儿,李守良又敲了敲。 是里面掩住的,说明里面有人,一直没响应,李守良还真怕关大爷在家,别是出了什么事吧?好歹也是五十有三的年纪了。 刚要准备找个地方跳进去看看的时候。 门口传来了一阵强劲的脚步声。 李守良这才放弃了自己的想法,静静的等着。 吱拉一声,门被打开。 关大爷的长脸从门口显现,一副疑惑的表情,直到看到是李守良后,本来面无表情的脸似乎更黑了一点。 转身就准备关门。 李守良早有预备,一只手拿着一瓶酒就从门缝里伸了进去。 关大爷也很从心,直接从李守良手里夺出去,就要继续把李守良的手拥出去。 李守良在外面喊道:“关大爷,外面还有一瓶呢,不是只有那一瓶啊。您别着急啊。”
吱拉——门被重新打开。 还是那张面无表情的脸,看到李守良那嬉笑赔罪的模样。 也是一叹道:“行,我本以为你把我老头子忘了,没想到还能记着。”
李守良赶紧作揖赔罪道:“关大爷,最近确实忙,轧钢厂新来了一批机器,我身为高级工进去培训去了。没培训完,都是要有些保密性的,所以就没来。 您看我这不是一有空了,就接着来了吗。”
关大爷哼了一句道:“行,算你小子过关,进来吧。”
随手把刚才抢过去的酒瓶朝李守良扔过去,李守良接住,两人往正堂走。 李守良落后关大爷半个身子慢慢的跟着。 关大爷说道:“今天你来的正好,我这来了个老朋友,今天你下厨,食材都准备好了,能不能行?本来想让他吃我的手艺,没想到你来了,他有口福了。”
李守良拍着胸脯愣子说道:“妥妥的。您放心。绝对不给你丢人。”
关大爷道:“这人姓韩,韩慎先。比我大,等会我让你叫什么,你就叫什么。”
李守良点点头。 说着,两人已经走到了正堂门口。 两人推门进去。 就听见一声咳嗽夹杂着中气不足的声音道:“关小子,谁来了?”
李守良顺着声音看了过去。 上手坐着一位面目儒雅的老先生。嗯,怎么说呢,脑门很大。 关大爷对着那人说道:“我一个后生,来看我。”
随后对着李守良说道:“这人以前爱蓄一小辫,故有人称韩小辫。你就叫他韩小辫吧。”
李守良当时就傻眼了。本来准备脱口而出的韩大爷好,硬生生的被憋在了嗓子里说不出来。 此时李守良才明白刚才关大爷为什么说‘等会我让你叫什么,你就叫什么。’ 李守良在那不知所措,那人中气不足的笑道:“好啊,你,不就是叫了你声关小子吗,不比我小了十多岁,在我眼里可不就是小子吗。你啊。”
随后对着李守良说道:“小同志,你叫什么名字?不用听他的,我家里最长,大家抬爱官称韩大爷。你叫我一声韩大爷不吃亏。”
李守良这才恭恭敬敬的叫了声:“韩大爷,小子李守良。”
韩大爷道:“守护,良善?”
李守良老老实实道:“名字的意思已不可考,但家父母取名的时候大概是考虑了这一点吧。”
韩大爷问道:“没问过?”
李守良摊了摊手道:“不瞒您说,当我想有此一问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该去哪问了。”
韩大爷一听也是连连说道:“实在不好意思,年龄大了,这个脑子不灵光了。这都没能想到,希望你不要介意。”
李守良哪会介意,连说“怎么会,您又不知道情况,况且我早就走出来了。”
韩大爷明显还想说什么。 关大爷说道:“好了,守良小子都不介意了,你在这多说这些做什么,平白的继续勾起人家的回忆。”
韩大爷一拍大脑门道:“极是,极是。”
遂不再说这事了。 关大爷说道:“小子,茶叶在哪你也知道,自己去拿了冲。”
韩大爷仔细打量了李守良一眼。 李守良也不客气,去到放茶叶的地方拿茶叶。 一打开位置,嘿,有两罐茶叶。 打开以前那个茶叶盒,是熟悉的六安瓜片。 李守良好奇,又打开了另一个,另一个好像没喝多少,还是满满当当的。 长得好像针叶啊,这个是不是君山银针?这是李守良后来听说过的为数不多的一种,不到喝茶的年龄,表示真心没理解也不了解茶文化。 李守良把那个扣上,拿着六安瓜片出去,自顾自的找个杯子,给自己按照关大爷教的方式冲了一杯。 看着两个大爷都没有说话。 李守良嬉皮笑脸的对着关大爷道:“关大爷,六安瓜片旁边那个长得像针叶似的茶叶叫什么啊?”
韩大爷笑道:“喔?姓关的?君山银针,是也不是?怎么还藏私?”
关大爷面无表情的看了李守良一眼,似乎在责怪他多嘴,抱着茶杯说道:“六安瓜片不比君山银针差在哪。”
韩大爷道:“是这么说,可是你没都拿出来,让我都品鉴品鉴。”
关大爷哼道:“你这叫懂茶?两个一块喝能喝出好来?”
韩大爷摇摇头道:“气你不过,把我弄糊涂了。”
关大爷道:“你不是气糊涂了,你是看到好东西就好‘拦护’。”
韩大爷哈哈笑了两声,不说话,抿起了茶水。 李守良看着关大爷不说话。大着胆子问韩大爷道:“韩大爷,看您是个文化人,关大爷不说。您给我讲讲,这君山银针。真要那么好,晚上走的时候我得装些,我对象他哥哥就喜欢茶,我正愁‘年礼’怎么打呢。”
韩大爷听了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 关大爷斜了李守良一眼,没好气的哼道:“活土匪啊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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