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的清晨，起得最早的人，一定有李守良一个。 打拳、锻炼、洗漱、做饭、吃饭。一通下来，李守良也没在家多待，收拾上包，就推着车子来到了中院。李守良来的较以前早了一点。 本来以为这早上能看出好戏呢。结果，打何雨水那一问。这傻柱还没起呢。 嘚，白激动了。李守良那看热闹的表现让何雨水看了个明白。 笑着嘲笑道：“你和我哥都是一类人，都损，不过你比他聪明，还知道拿他当枪使。自己躲在后面看热闹。”
这话李守良听着可不满意，笑道：“这是怎么一说？这三大爷肚子不舒服这茬，可是你哥提起来的。可不是我说的。我还不知道有这回事呢。”
何雨水翻了个白眼道：“那支的那损招，总是你给我哥出的吧？今天我那傻哥肯定得找机会给三大爷‘出出丑’不可。。 到时候我哥和三大爷肯定又得‘出招’，你来我往的斗上好几个回合” 李守良无辜的说道：“那也不能赖我啊，我多好一个人啊。大不了在柱子哥出手的时候，帮他一把呗。”
说罢两人骑着自行车来到了轧钢厂。 两人放下了车子，‘分道扬镳’。李守良笑眯眯的来到了车间。做好了自己的准备工作。然后就支着耳朵，在那探听今天有什么新的消息。 这重要的消息没打听出来，却迎来了‘车间主任’。车间主任先是在刘工那里停了一会儿，一进来就直奔刘工那里，挺扎眼的。 大家都睁大眼睛，竖着耳朵听着。大概到了正式上班的时间。两人话说完了，主任离开了刘工的身边，直奔他这来了。 眼瞅着离着他越来越近，李守良才确定了。毕竟李守良和他不能算有什么私交，还没到那个地步。 主任在李守良跟前站定，笑着道：“守良，今天怎么样。忙吗？”
这话问的，又没有工作量，全凭自觉地情况下，李守良实在说不出个忙来。 基于此，李守良笑着道：“主任，说真话还是说假话。”
主任看起来像是没什么大事儿，也调笑道：“那真话怎么说？假话又怎么说？”
李守良答道：“假话是，来到咱们车间，都快忙死了。自从来了之后，为了教学生，这自己的技术是一点也没练，一点也没学。感觉自己都退步了。”
主任好像个捧哏的道：“那真话呢？”
李守良笑道：“真话是这自从来了咱们车间之后，这工作量实在是变小了。每天的工作量全凭自觉。实在是很轻松。 尤其是主任给我们的任务是安抚学生，教导为主。这每天根据他们的学习进度，教点新的东西。然后在他们学习之余，锻炼一下自己的技术。 不能说轻松，但是绝对不能说忙。”
主任哈哈大笑道：“你啊，还是实在。面对陈主任，要是也这样说。陈主任怕不会给你多翻一倍的工作量。 你们这些人来到咱们车间，也都看到了。咱们车间比起1车间来，确实有不少的不足，刘师傅是我从你们1车间请来的‘大才’。 现在你也是1车间给支援过来的。两位师傅还是要齐心协力，希望在你们‘借调’结束的时候，咱们车间在你们的帮助下，有更多的起色。”
这话说的让李守良有些不知道怎么接话茬。这就是一个‘教三个学生’的任务，怎么就上升到帮助车间的事儿上了。 李守良还没来得及迷茫，主任接着道：“这样，守良，今天上午啊。林副厂长要再来车间里看看。我这倒是有个任务教给你。 就是希望你啊，先让学生学着点以前的东西。你呢，多做、多练一些高级的工件儿。让林副厂长看一看。毕竟咱们车间我看着就你和刘师傅，你们两个，在这一块还可以。 靳师傅虽然也是6级工，但是年纪其实不小了，这手啊，其实是有些不稳当了。这高级的工件，有不少时间不碰了。”
话说到这里，李守良还是搞不懂，这李守良也不是你们车间的人，干的再好，也不会是你们车间的实力啊。这林副厂长也不是不知道，李守良是1车间的人。 只是为了在特定的时间点，做做样子，有意思？没有想通。不过没有关系。 李守良笑道：“主任，看你说的。这车间里的事儿，肯定是听你的。您放心。不过这林副厂长什么时候来？这也不能一上午就在这耗着吧？ 毕竟我们来这的，真实目的，是要教学生不是吗？”
主任还真不敢打包票道：“这，林副厂长昨天倒是说的，今天上午一上班，就来。不过领导吗。你也知道，总是有一大堆的活等着领导来处理。 有一些文件要批。所以这时间多少有些不清楚。这样，你啊。这就开始吧，我觉得总不能上午不来。要是不来我再通知你。”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李守良还有什么说的，全听领导吩咐呗，就是把一天的自己‘练手’的时间给挪到了上午，下午再集中精力教呗。 就这么着，主任又往别人的师傅那走去了，还有一堆人，要挨个说的。不然都是别的车间来的，给这个单独说，不给那个单独说。这不是对人家的不尊重吗。 李守良也没再管，先是给三个学生，简单了说了一下这个情况。 随后笑道：“这样，咱们呢，今天上午的时间，暂定为领导视察，我呢需要配合主任给的任务。咱们下午再接着学习。”
三个学生自然是没有意见。毕竟李守良这样，还能给‘学生’解释的老师，实在是不多。反正他们没见过。就他们现在的学习进度，给他们这些人也都探讨过，可以说是最快的。 明明是贾凡康，带着大家闹得，争取的‘支援’，可贾凡康没分到李守良这里，反倒分到了2车间的一个过来的6级工手底下。学的东西实在不能说快。很是羡慕他们几个。 随后，李守良刚想练一些件儿，却想着自己7级的东西也没学多少。又向刘工走了过去。 “刘师傅，刘师傅？你忙着呢？”
李守良在侧边慢慢的问道。 在车间里，这种危险的地方，一定不要在后面，猛地吓唬正在操作的人一下子。有前例可依：最严重的是一个聚精会神，在做工件的，被吓了一跳，没控制住手，哆嗦了一下子，让机器把手指头给噶下来了。 还有的是被工件掉了砸在身上的，嘎到手出血的。都是出现过的情况。所以有示例：来到人左侧或者右侧，这个人有视野的情况下。慢慢的叫一声。 最好不要在一个人很关键的时候，叫他。前功尽弃的人很有可能‘暴躁’。双方很有可能会‘打架’。这都是‘经验之谈’。 刘工显然是不忙的，笑着放下手中的工件，对李守良笑道：“守良，怎么过来了？刚才主任没找你说什么事儿吗？”
李守良笑道：“这怎么没说，就是说了，我才来‘求教’的。是这样的。我这不是需要做一些工件呢。高级的工件我也没学过多少呢。 这不是想要问问，咱们车间需要主攻的工件，是哪一种？这有没有图纸给我学习学习。我也尝试练一练。 不然总不能给领导看个‘假把式’吧。哈哈。”
刘工也大笑了起来，一边哈哈笑，一边虚指了指李守良。 笑完了换上一副假装严肃的面孔道：“回头我得找找易师傅，那秘籍啊什么的，没传给你啊。让你平时带着看看。”
这不是两码事儿吗，眼见刘工从自己旁边拿了几张图纸递给李守良，李守良也没再回嘴。 笑着接了图纸，拿在手里。 刘工说道：“这都是我平时需要做的工件儿的图纸，你学着做一做吧。应该是你还没学的。我来这边才主做的。 有侧重的教的话，这应该是放在最后教的。”
李守良说了谢，两人又寒暄了两句，就走了。 回到工位上，李守良对着图纸，仔细的研究了起来。7级的工件儿，李守良虽然还没学全，但是按照情况来说，这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加之昨天那个件儿，李守良有印象，和现在刘工给的这几张图纸中的一张，还有几分相似和联系。做会了更高级的，再来看这一张图纸，就有些看这些‘打了boss再来打小兵的意思了’。 借鉴着昨天的思路，李守良很快的就有了自己的想法。随后干了起来。 自己摸索着东西，确实是容易出现差错的。尽管李守良有这自己的思考，但是仍然是费了两个件儿才成功。随后‘巧手’，‘天道酬勤’开始发挥。 一遍比一遍好，这个件儿做的越来越熟练。 。。。 办公大楼。林副厂长办公室。 忙活完了自己那点东西的林副厂长，喝了一口沏好的茶。 林秘书在旁边适时的上前说道：“厂长，咱们今天下午，还要去车间逛一逛呢。您看？”
林副厂长嗯了一声道：“本来那天下午就该去的。这都打算好了，要好好的‘勉励勉励’那个李守良。 结果谁知道这老领导突然觉得不舒服。这要不是这‘夫人’给了我信儿，还真就错过了。定下的今天上午，那咱们这就过去吧啊。走。”
说着林副厂长站了起来，两人一块往外走。‘轻车简从’的，就两个人，很快就来到车间。早就瞅着门口的主任自然是等到了车间门口这块地方。 主任笑道：“林厂长，您过来了。”
林副厂长笑道：“嗯，还是要定期的过来看一看。咱们定好的时间，没什么特殊的情况，总要来的吗。”
说着三人就进了车间。 一路上转转看看，‘瞎逛’。这工人们见了林副厂长进来了。这磨洋工的也认真干了起来。本来认真的不自觉的更认真了。 一片‘繁荣生产’的感觉，都给林副厂长一种忙碌的的气象出来。 林副厂长见到这一幕，果然很满意。先是转到了刘工那里看了看，其实也看不出什么来。但是‘不明觉厉’吗。 随后又在车间主任的指引下，转到了靳师傅那里，看了看靳师傅目前的常态——教学生。 兜兜转转的，来到李守良的跟前。看到李守良在拿着高级的工件在做。 林副厂长也好奇的过来看了一看。毕竟一个中年做高级件儿，和一个青年做高级件儿，给李守良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 林副厂长来的时候，正是李守良拿着自己做的几个工件儿，做对比的时候。 林副厂长也抻上头，看了一看。嗯，看不懂。随后又看了看正在学习的学生。 于此同时李守良也放下了手里的工件喊了声：“林副厂长。主任。”
这自己忙着的时候，看到领导不叫也就罢了。 你没动手操着机器，这还不喊声领导。这点情商不能没有吧？ 林副厂长点了点头，笑道：“李师傅，今天怎么没有教学生啊？我上次来，你是教着学生呢吧。那讲的好啊。通俗易懂，我一个不大会干活的，都觉得自己听懂了。”
李守良笑道：“林副厂长再夸奖我两句，今天这活，就干不了了。我啊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哈哈哈——周围几人都露出了善意的笑容，花花轿子人人抬。 又见李守良继续道：“今天上午，暂时不先学。我这昨天学了点新东西。有一些心得，这不今天上午也学一学，自己该学的。下午再继续教他们。”
林副厂长哈哈一笑道：“好，这是应该的。虽然说李师傅是‘借调’来的，帮忙的。但是也不能就让人家自己的手艺落下了。 还是要尽量找一个平衡点，不能让人家这些师傅自己吃亏。”
这话是对主任说的。主任听到后在一边不时的点头，好像学到了很多东西一样。 随后只听见林副厂长对李守良说道：“最近呢，有一些传言在厂里车间里流传开来。我在办公室、在办公大楼，也听到了很多。 有很多人认为是假的，有很多人认为是真的。李师傅，你自己认为呢？”
什么传言？自然是李守良当车间主任的传言呢。李守良肯定认为这是假的。但是领导显然不是这个意思。这话就不能说的太决绝啊。 领导明显想让李守良说认为这个真的。虽然不能这么说，但是也得委婉一点。不然终究是副厂长、真要驳了点子，铁了心的收拾你。或者铁了心的给你丢人。。。 李守良笑道：“林副厂长这话说的，是什么传言？我怎么没反应过来？我最近在忙着几张图纸的事儿，还真没想到。”
装聋作哑一波先。 李守良万万没想到的是，接话茬的会是车间主任，李守良原以为这‘搭梯子’的应该是林秘书。 主任笑道：“守良，最近厂里车间里，这么热的你不知道吗？都在传你要当车间主任了。这事儿多火啊。好家伙，这有鼻子有眼的，我听了也觉得是真的。”
你觉得？你觉得个屁。你什么时候站到林副厂长一边去了？本来以为你是一个‘两面派’，顶多是骑墙的，立场不坚定也就罢了。 没想到你直接投敌了？没听说啊？再说了，我要是当车间主任，备不住就是在你车间‘上任’，你高兴的什么啊。你还有上升的空间吗？一个萝卜一个坑的。 李守良的心理活动一瞬间密密麻麻的往外冒。 嘴上笑道：“哈哈，是吗？那可真是，怎么说呢？受宠若惊。至于说感觉吗？林副厂长，我也不怕告诉你。我觉得不真。 我就一工人，让我当官，我干不来应该是。我也没有管理的经验。应该是不知道谁瞎说的。喔，我知道了。可能是我那帮玩得不错的哥们儿传的。我回去找找他们，让他们消停的。”
林副厂长也笑了两声，油浸泥鳅——滑不留手。不配合啊。 林副厂长笑道：“守良啊，谦虚了。我觉得你啊，还是不能小看自己的本领。那咱们国家建立的时候，多少将领当初打仗的时候，都很年轻。 路还很长，不能埋没了自己的成绩。也不能否定自己的成绩和实力。要相信自己。不要丧失了自己年轻的优势啊。”
说罢，就对着几人说道：“咱们继续转着看一看吧。”
然后就往前去了，主任和林秘书也笑着跟上。 李守良连一分钟犹豫都没有，就继续干活了。有什么用呢？明知道人家来给他画大饼的，还要硬往上凑？不但彻底得罪了杨厂长、陈主任。 到了人家这边，也不会受到重用，不过是人家和杨厂长‘斗法’的‘一个方法’。信了就成傻bi了。 不过林副厂长的的手段显然也没有结束，本来林副厂长逛过来，和他说了这么长时间的话，就够受大家关注的了。 偏偏林副厂长走的时候，经过李守良身边，还笑着又站了站，看了看。还鼓了鼓掌。拍了拍李守良的肩膀。 这可是黄泥巴糊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给扑朔迷离的‘对话’添上了一丝神秘的面纱。让大家探秘的心痒痒的，欲罢不能。 这眼瞅着林副厂长和主任出去了，众人也不知道到底走没走，去没去主任办公室，自然是不敢借‘尿遁’跑去给自己的‘伙伴们’传递什么消息。 到了中午，一群人找自己相熟的人去吃饭、说话，可算让这伙人给放开了。大致的信息大家不知道，反正就瞎编呗。这那副场景大家可看在眼里，于是到处传林副厂长多器重李守良。 这话自然也跟着就传到了杨厂长、李副厂长那里。 杨厂长听了笑着对秘书道：“你看这林副厂长，不只是耍笔杆子利索吗？这耍花枪也很有一套吗。这要是没有陈主任前两天刚来给我‘讲了讲’了这‘选择’的重要性。 说不定我还真就起疑心了。这可要不得。怀疑自己的同志，是内部‘分崩离析’最快的方式了。”
秘书也跟着笑道：“是啊，不过这正说明咱们同志的优秀，不然林副厂长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找咱们的同志，搞这些小动作吗。”
杨厂长想了一下，点了点头道：“你这个想法很有见地。确实是。人家重视咱们的同志，咱们就更应该重视自己的同志啊。 这样，你研究研究，抽个时间，找上李副厂长，咱们一块去车间视察视察。给我们的同志打打气。”
“好的，厂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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