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那些凌乱的片段终于模糊地浮现，方志强想起来：他把王霞拖到屋里之后，王霞整个人软瘫在床上，还是一个劲地哭：“方志强，你就是个大混蛋。”
“我怎么混蛋了？”
方志强当时一点力气都没有，他自己早喝的头脑昏沉，身子软绵绵的了，何况这一路还扶着王霞。“你都不帮我，眼睁睁看着我去死。”
王霞哭闹着，抱住方志强的胳膊不撒手。“大姐，我不可能让你去死……我会帮你的。”
方志强头痛欲裂，一半是因为喝酒，一半是王霞的死缠烂打不肯罢休。王霞忽然间像是清醒了一样，坐直了身子，胳膊搂住方志强的脖子，就那样定定地看着方志强。如果是平时，方志强肯定早就吓得退避三舍了，要知道王霞可是条美女蛇。可是方志强当时喝多了，一点反抗的意识和能力都没有，而且潜意识里他还是知道，还在告诫自己：王霞太伤心了，太难过了，不要再让她生气难过了。所以，他就那样任由王霞抱着。“强子，你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你可以为聂倩背上你根本还不清的债也要帮她，可以为了王亚欣不顾他人的眼光，去为她一个寡妇去当老公去当她孩子的爸爸，为了潇潇，你也不惜得罪郑明杰那样的人物，可是你就不能为我做一点事情……就是因为，你喜欢她们，所以可以为了她们不顾一切，就不愿意帮我？”
王霞直勾勾地看着方志强，问着他。“王亚欣，她不是寡妇……还有我没有不帮你啊，你那不叫一点事情……大姐……”方志强觉得头更加痛了，“你告诉我，你自己都回不去你让我怎么跟你一起回去森美……咱们……咱们等酒醒了好好商量一下，能有什么解决的办法好不好？”
方志强能够感受到，王霞带着酒气的温热呼吸直扑到他的脖颈上，酥酥的让他很不舒服。王霞搂着他，看着他，很平静地问道，那样子简直不像一个喝醉酒的人，倒像是完全清醒着的：“强子，为什么，你不爱我，如果你爱我是不是就可以为了我同样不顾一切？”
“这与爱不爱无关……”方志强还没说话，王霞忽然间扑上来……接下来的事情就顺理成章了，王亚欣走后，他再也没有过别的女人，身体早已经停歇太久，急需充盈……此刻所有的记忆全部回归，方志强也彻底明白，昨晚他的确和王霞睡在了一起，而且所有不该发生的事情也都发生了，最要命的是，他还夺走了王霞的第一次。他的确也没有想到，王霞平时大大咧咧，什么玩笑都开得起，有时候给人的感觉就不太像是那种清纯女人，而像是风月老手。可是联想到昨晚上王霞的哭诉，方志强明白，那极有可能是因为，王明达的背叛，让王霞封锁了自己的内心，从此她不愿意相信男人的感情，也不愿意交付自己的身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