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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桥边的姑娘(1 / 1)

不管你曾经被伤害得有多深,总会有一个人的出现,让你原谅之前生活对你所有的刁难。

“哦,大叔啊,他叫刘大军,救过我。”

王楚涵回答时,转过头寻找我,我却落寞地低着头。

每个人都忙着敬酒,被敬。黎明急着向张姗献殷勤,张姗喝了酒,脸色红润,像桃花一样,她也和黎明开心地交谈着。

一个24,一个27,也许他们才是合适的一对。唉!我突然有些失落,一种自卑感扑面而来。

丧了一会儿,心情变了:NN个腿,啥也别想,打通关去!

我开始主动出击了。一圈一圈地敬酒,女的,罗曼咱不敬,张姗我也跳过,王楚涵我敬了。

酒桌上越发变得有意思了。战总工老是缠着罗曼喝酒,讲故事,燕京人口中的痛说革命家史。我偶然听到一句,说他离婚了,老婆多么多么坏。

钱总不乐意了,他很快就和王心宇换了座位。

好嘛!三角恋的狗血剧要上演了吗?

此时,辛总监去敬酒,王楚涵走过来坐我旁边,“大叔,小管说你和女朋友分手了,是真的吗?”

她轻言细语。

“是的。”

“为什么啊?”

“小朋友,你不是都知道了吗?”

我懒得再陈述一遍,毕竟二度出墙,还被别人甩了,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这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随处可见的漂亮脸蛋,随处可见的有钱人和随处泛滥的恋情。却缺少了爱情里本不该缺失的责任、安全和忠诚。对了,你和杨妍姐联系了吗?她很关心你的。”

“没有,唉。”

想着这辈子只有老了找个伴吧,至少儿子考上大学前没戏。

“你怎么了?不开心吗?”

王楚涵离我很近,那种关心和幽香,让我很舒服,也倍儿有面子。

“没有,儿子来东海了,我很忙。”

“听小管说了,可这和你参加我们聚会有什么关系呢?”

“没关系,但我很不容易出来了,每天要做饭,还要辅导作业。对了,我现在已经是小学三年级文凭了。”

“呵呵呵”,王楚涵抬起头,仰着脸,纯净而灵性的眼神,看得我微波轻漾。

“小管和你呢?有没有进步啊?”

想到小管的嘱托,还是帮帮忙吧。

“小管是个好人”,小妮却决绝地说:“但我们不合适!”

“那你想找个什么样的男人啊?”

酒多了,也没想什么,随口一问。

“找一个我崇拜的吧。爱情就是一场冒险,赢了,厮守一生;输了,那个比朋友更近的人,连朋友都不是。”

她幽幽一叹。

看来美女也不是事事如意啊!

“喝酒吧,我俩一对乌龟。”

我故意大着舌头。

“没发觉你还小坏小坏的”,王楚涵笑怼:“杨妍姐都告诉我了。那次我喝多了,你在背后笑我呢。”

“哈哈哈。”

我的笑声惊动了张姗,她表情复杂地看了我一眼。

这时,身边又飘来另一种香味,说不上来,但刺激感很强烈,如梦如幻。

“刘,我和你喝一杯。”

罗曼蜜蜜醉醉的。

“好啊,敬你!法语大师。”

“呵呵呵,还在生我气吗?”

“没有啊,真心的。”

我故意不说后面的“敬你”俩字。

“真心什么哩哦!”

火火的嘴唇,蓝色的眼睛,高挺的胸部,“喜欢我吗?”

“啊,别!瞎说。”

我赶忙转过头,对王楚涵言明:“她一定是喝多了。”

“没事啊,就是喜欢也没什么呀!喜欢就去追吧,女生大多数跑得慢。”

王楚涵笑颜动人,“大叔,你要是小几岁,我也会动心的。”

“哈哈哈!”

我假装陶醉的样子,“这个冬天不再阴冷!”

“小妹妹,你要和我抢吗?”

美女喝多了,也有酒疯子。

“打住!”

我赶紧做了个暂停的动作,“喝酒吧。”

“人与人之间最舒服的相处就是:欣赏彼此的好,懂得彼此的苦。哪怕只是静静地站着,一句话都不说,也足够美好和惬意。”

王楚涵感叹。

“生活很苦,余生不长,和相处舒服的人在一起真的很重要。”

罗曼絮絮不休:“去见你爱的人吧!趁微风不辣,阳光正好,趁你刚年轻,她还未老。”

我赶快和王楚涵换了个位子,叫她照顾一下罗曼,就推门出去了。等罗曼喝了点红糖水后,我心焦火辣地望向钱总,希望聚餐早点结束,儿子还在家呢。

女主角已醉,相亲戏很快就散场了。

礼貌地和领导告别时,他拍了拍我的肩,亲切地说:“小刘不错,有什么事可以找我。”

“谢谢领导!”

我诚惶诚恐地表示感激之情。

送走领导三人,又谢绝了钱总叫人送我,瞥见黎明似乎想送张姗,我有点酸楚。和谷正告个别,赶紧走到马路对面,只想快点回家,不愿让别人看到我的脆弱。

下了车,看看表,才8点40分。一路走,一路想,张姗今天生日,也许黎明陪她去过了吧!我不知道这算不算失恋?但心里难受。

潘AB的歌曲“等下一次我们再见的时候”从手机里传来:

车灯渐渐消失在街头/街上行人冷冷地留下我/没有人在意我心里是不是寂寞/没有人回头问一问我/这样分手究竟是谁的错/这样美的夜是谁在陪你过/

也许你爱着我像我爱你一样多/也许你只是忘了说/等下一次我们再见的时候/把心里的话全都告诉我/等下一次我们再见的时候/不会那么轻易地让你走

鼻子一酸,咸咸的液体终于流到了嘴边。

穿过小区铁门,突然听见一个声音:“大军!”

是张姗,就那么俏生生地站在那里,站在路灯下面。

“哎,你怎么在这里啊?”

欣喜地奔过去,一把搂住她,紧紧地将她的头按在我胸口,一股热流瞬间涌进心间。

她告诉我,由于人多,黎明又缠着,所以酒桌上没怎么敬我。可当看到另外两个美女对我很亲热时,心里特别酸涩,就坚决拒绝了黎明的相送,打车来了。

“你怎么了呀?脸湿湿的。”

良久,她才抬起头来,惊奇地问。

“哦,没什么。可能是风太大,迷了眼睛。”

我用手抹了一把脸。

“是吗?可我怎么感觉风不大啊!”

她眼含揶揄。

东海的夏季总有7、8场台风,但冬天风小。

“你敢笑话我!”

扳过她的脸,突然爆发了,我的唇粗鲁地碰到她的红唇。

三国魏曹植《洛神赋》:“丹脣外朗,皓齿内鲜。”

随着她呼吸加重,我的血液温度猛增。一边亲吻,一边更紧抱着,双手交替抚摸……

长久,她推了一下我。

“哦,喘不上气了啦。”

她含情脉脉地呢喃低语:“今晚你怎么这么大胆呀?”

“不知道,可能忍得太久了吧?”

怕她误会,补了句:“我是说感情。”

“我也是!”

她亲昵地责备:“这几个月你都不理我,你知道我难受吗?”

“知道,可我有太多的顾忌。”

我抚摸着她的秀发,“开始是原来的女朋友,后来是儿子来了。我不知道是否应该占你便宜?毕竟我离过婚。”

捧着她精致的脸,看着她秋波流动的眼,诚恳地说:“还有,我们是一个单位的,别人会不会嘲笑我是兔子啊?”

“你才是窝边草呢!”

她突然用高跟鞋踩了我的右脚。

猝不及防,真的很疼,钻心的。

“你还不叫!”

她咬着唇(咬牙切齿,根据我多年的实证研究:古人错了,咬舌切唇才更狠),又踩了我左脚一下。

“哼,我就是不叫。”

心想。

“疼吗?”

看我一声不吭,她有些心疼。

“你说呢?”

我故意扭过头去,眼角余光还瞥着。

“啊,对不起!”

她竟然弯下腰来,用手揉搓我的脚背。

心一热,赶紧抱起她来,“好了,没事了,我们去唱歌吧?如果运气好,还能买个蛋糕。”

想起她的生日,我连忙催促,太晚了可就没有奶油和蜡烛了。

“好的呀,你对我真好!”

她喜不自胜。

谁说女子难养?

我们爬上4楼,我让她在我家外面等一会。因为儿子还小,我怕他不能接受,以为不要他了。

我撒个谎说晚上要开会,让他早点睡。儿子正在看发哥主演的《英雄本色》,买了DVD,儿子的休息时间丰富了不少。

去东海歌城的出租车上,张姗才告诉我,差不多每个月她都会悄悄来我住的楼下,待上一会儿就走。有几次甚至到了4楼,看着房间里的灯光发呆。

还有一次,看见门开了,我儿子下楼倒垃圾。她怕碰见我女朋友,就像做贼一样,心砰砰跳地跑了,下楼还崴了脚,一瘸一拐的好几天。

让她躺在我腿上,穿过她的黑发的我的手,又感动,又心疼,“为什么不告诉我啊?”

“怕你烦。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她柔情似水。

多好的女孩啊!

“你就是我最想要的女人!我是九你是三,除了你还是你。你那么温柔,走两步,风都是甜的。”

我肉麻地说。

“呵呵呵。爱听。一个人生活久了,遇到一点温暖,那颗假装孤傲的心便会溃不成军。”

兰溪路的“东海歌城”让我们的感情迅速升温。

张姗嗓子不错,用后来的话说就是,无污染的原生态。清澈,光滑,空灵。《女儿情》《又见炊烟》《追梦人》是我现在还记得的她的代表作。

让青春吹动了你的长发

让它牵引你的梦

不知不觉这城市的历史

已记取了你的笑容

红红心中蓝蓝的天

是个生命的开始

春雨不眠隔夜的你

隔空独眠的日子

让青春娇艳的花朵

绽开了深藏的红颜

飞去飞来的满天的飞絮

是幻想你的笑脸

秋来春去红尘中

谁在宿命里安排

冰雪不语寒夜的你

那难以隐藏的光彩

看我看一眼吧莫让红颜守空枕

青春无悔不死永远的爱人

让流浪的足迹在荒漠里

写下永恒的回忆

飘去飘来的笔迹

是深藏的激情你的心语

前尘后世轮回中

谁在声音里徘徊

痴情笑我凡俗的人世

终身难解的关怀

我就不同了,由于大学时喜欢崔健的摇滚,加上天天制造烟圈,嗓子已经不再青涩。我唱了“鹿港小镇”,“一无所有”,最后我唱的是那首腾GR的“天堂”。

我爱你,我的家;我的家,我的天堂(厅堂)。

当我用颤音,歇斯底里吼出这几句高音后,眼泪突然涌出。真的,没有任何先兆。不知道当时想起了什么?也许想的太多,也许什么都没想。

我哽咽着。还没唱完,张姗也已经流着泪,拉着我躺在沙发上。头枕着她的大腿,低下头,亲我的脸,亲我流满泪水的脸。

她的泪水也如九天之水,流在我的脸上。我们的泪水,就这么无声地交汇,流走。

“好了,我们都别哭了,东海不相信眼泪。”

我有些不好意思,感觉自己不够坚强。

她擦了擦眼泪,深情地回应:“但是东海相信爱!”

一个长长的甜吻代替了蜜语千言……

许久,“走吧,快走。”

我脸颊发烫,拉着她就往外跑,“哎,我扣子还没扣好呀!”

她一边和我跑,一边埋怨。

“顾不上了。”

我到吧台结了帐,就拽着她冲向出租车……

水岸时光,灯开了,门关了,灯灭了,卧室的台灯橘黄地亮了。我们的衣服扔了一地。

好久。霞飞双颊,娇艳欲滴,柳弱花娇。

当我狂野地俯身时,听到燕语莺声……

一池柔情,一抹芳菲,桥边的姑娘,你抚琴奏忧伤。我把你放心房,风华模样,嫣红脸颊,寂寞绯红于三月花雨的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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