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人类欢呼对自然的胜利之时,也就是自然对人类惩罚的开始之日。
朱子认识一些圈子里的人,他透露道:“我有个朋友刘辉(化名),是一位来自瀚海的稀土出口贸易商,他对我说,生产企业对稀土走私和正常出口“一视同仁”,让更多稀土走私者铤而走险。 刘辉告诉我,以烟花国需求比较多的中钇富铕矿(国内市场价约13万元/吨)为例,走私200吨货,纯利一般在4000万元左右(含“灰色”走私费用)。”“唉,我再讲讲为什么稀土这么便宜呢?主要是没考虑环境治理的代价啊!”
忧工叹口气,继续专业分析:
“1、C国富饶神山矿区 据统计,在该矿区每开采1吨稀土金属,会排放出约1.2万立方米的有毒气体,同时还会排放出酸化废水及放射性物质。稀土开采属于重污染行业,富饶神山矿区的村民癌症比例很高。 2、虔城 采用池浸工艺,每开采1吨稀土,就要破坏200平方米的地表植被,剥离300平方米的地表土层,产生2000立方米尾矿,并造成惊人的水土流失。 我国稀土污染代价触目惊心。在稀土资源丰富的江右省,年稀土主营收入329亿元,利润为64亿元,然而仅虔城一个地区,由于稀土乱开采造成的环境污染治理费用就高达380亿元。 我国人工工资比起发达国家极低,大家都不投入环保费,黑开采连税费都不交。因此,利润是很可观的,这也是这么多的资本趋之若鹜的原因。”我请教道:“高工,请问我们对稀土的高端应用是什么现状呢?”
忧工继续资源讲座:“唉!到目前为止,我国依然是资源增长型的经济模式,众多投资都进入到资源领域。 C国伍况集团总裁助理称:1元钱的稀土原料,我们粗加工最多卖10元、20元,到西洲和坚果国做成产品后,我们就要花1000元才能买回来。 C国稀土原矿的开采技术可以说是一流的,分离技术也是一流的,但终端应用产品的核心技术却几乎全部掌握在外国人手里。 困扰稀土深加工的另一“烦心事”是由重复建设引发的产能过剩和浪费。很多省份,即使没有资源和核心技术的情况下,仍大量建设钕铁硼新项目,造成了较为严重的同质化恶性竞争现象。 目前国内稀土加工企业多集中在钕铁硼、发光材料和镍氢电池三大行业,在其他高新技术产业应用方面鲜有涉猎。”
“现在我们的稀土政策有大的转变吗?”
明先生在商言商,最敏感政策的落实到位。
“嗯,我讲讲吧。”忧工高兴了,难得他的灿烂:“国家三部委相继发文均与稀土息息相关,新规的出台,“大稀土、大生态、大环保”战略走向再一次被国人所关注。”
听到忧工的信心,我们也一扫刚开始的郁闷。 “随着C国“芯”时代的到来,以砷化镓和磷化铟为代表的稀有金属消费需求获得刚性支撑。而C国在这些原材料方面具有资源优势,我国将锑列为国家保护性开采特定矿种。相信稀有金属不会走稀土的老路了。”
忧工的讲课结束了很久,大家心情都沉甸甸的。 “大军哪,我和你一定要把稀土矿收购回来,为咱们国家、为子孙后代搞一点资源存折!加油!”
明先生异常激动地站起来,还握住我的手。
我也很兴奋:“好啊!我们一起努力!”“嘎嘎嘎,我和朱子虽然没有什么过硬的关系,但是出个力,跑个腿,义不容辞!是吧?朱子。”
“没错!全力以赴支持大军!”
高哥和朱子走过来与我击掌为誓。 “哈哈哈,还有老夫呢!”
忧工快乐得像个老小孩。
“喂,喂,哦,金明啊,什么?你到富饶神山了,太好了!我在小蒙羊呢,你想过来喝酒?”突然,甘心的电话响起来。他捂住受话器,转身征求明先生的同意。
“哦,明总,我一个发小,瀚海有色金属交易所的红马甲,来富饶神山看我,我可以让他过来吗?”“没问题,这个小老弟说不定还能帮我们天宇呢。快快有请!”
明先生热情好客。
话音未落,我的电话也响了起来。原来是金哥忙过了,还责备我不够意思,到了瀚海也不打个招呼,他正好在富饶神山出差,要过来请我喝酒。 “哈哈哈,大大的有请,统统有请!这酒越喝越有劲了。”明先生开怀大笑,白胡子都飘起来了。
隔了一会儿,瀚海金属交易所的红马甲金明先到了。 32、3岁吧,185高,典型的北方大汉,身材魁梧,像是一个运动员,眼神真的很精明。人很随和,有点像朱子,自来熟。事实上,他很快就和朱子打成一片了。 喝了几杯酒,金哥也来了。 “明总,你好!小伙,你来瀚海也不拜拜码头?胆子大了嘛!”他大声责备,但脸上却挂着和煦的微笑。
明先生愉快地招呼:“金处你好,请坐。”“嘿嘿,我不是忙得焦头烂额吗?先自罚三杯如何?金哥大人。”
我站起来和金哥握手。
“哈哈哈,爽快!来,我陪你走三个。”他抓过白酒瓶子,麻利地给我俩倒了三杯酒,举手示意后,一杯杯地开干了。 “哈哈哈,还是不如你快!老了,你小伙行!”
“嘿嘿。”
我抹了下嘴。
金哥很好奇:“你们在聊什么呢?”“我们在说稀土的事情。”
明先生笑笑。
“这个稀土我了解,是一个重要的战略物资。怎么样啊小伙,你们收购成功了吗?”“没。一筹莫展啊!”
“慢慢来吧。待会儿喝完酒,我跟你回宾馆,有点事和你说。”
金哥突然很严肃。
“没问题!来,先喝酒吧。”我敬了他一杯,然后,朱子和高哥就跟他来往了一次。 “忧工啊,你刚才说有的外国企业打着合资深加工的幌子,实际是贱买咱们的稀土原料,是吗?”
我重拾话题。
“嗯,这个也不是什么秘密了。大军,我们这里可能也有烟花国来的,长得和咱们很像,难以区分。”忧工忧虑地叙述: “说一则新闻吧:Han国某公司收购C国钢城一家稀土生产企业,因在我国购买稀土原料初级产品不受配额限制,而烟花国则与虔城的民资合作办厂。”
明先生无奈地说:“狡猾!Han国和烟花国都挺会钻空子嘛。”
“那些利欲熏心的人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高哥关心地咨询。
朱子消息灵通人士,他摸摸寸头说:“我朋友刘辉说:因为政策规定外资不能从事矿山开采,原矿不能出口。我不能出口原矿,我出口金属可以吧? 单纯金属不能出口我就出口合金,合金出口以后他一分离不也就这些东西出来了吗?打个比喻,把稻谷碾成大米,那就是精深加工吗? 在我国稀土产地,不少稀土加工企业都有外资背景。地方政府引进这些外资,原本是希望以资源换取学习技术的机会,而事实上往往演变成另一种情况。 拿到稀土以后初步加工一下,以氧化钕为例,出去的时候是20多万一吨,到烟花国提纯成金属钕再卖回C国,一公斤就要20多万。”“这些外国黑心资本家!”
我骂了句。
“呵呵,这算什么!还是我来告诉你们一些触目惊心的事件吧。”一直和甘心喝酒的金明,突然抬起头来说道:
“当C国官方机构实在找不到什么冠冕堂皇的措辞,搪塞存在于C国钢铁企业与世界三大铁矿石集团原材料价格谈判中层出不穷的经济间谍现象时,也只能接受广泛存在于民间的“经济汉奸”的说法了。 从力拓集团C国区领导人胡士泰等4名C国员工,因向国内钢铁进出口企业领导人行贿被拘事件曝光,到现在才十多天时间,从C国钢铁业协会到宝峰集团再到其他钢铁企业,接二连三有相关的进出口人士被调查、被拘留。 说到底,此次一连串的钢铁业腐败案、间谍案也将严重打击C国钢铁业的行业形象及C国的国家形象。 那么多C国人,所谓的经济或产业精英,在此中向世界慷慨展示他们莫大的损国利己、祸国殃民的巨大能量!而且,这些人不是一个人,也不是一串人,而是一群人,每个企业里都有,产业每个链条上都有。这批人里很多人还位高权重。 经济汉奸们出卖经济情报、套取交易回扣——同时,更严重的是他们还打着经济全球化、利益共享、内外双赢的招牌,可以明火执仗、肆无忌惮。 他们中的一部分人服务于外资企业,虽然身为C国人,却已经把国格和国家利益抛诸脑后,而把为外资企业忠诚服务当成天职,力拓的4位C国雇员就是典型代表。 正是他们的“内外联手”,使摸清“底牌”的外国企业在铁矿石谈判中步步紧逼,进而给C国钢铁行业造成巨大损失。自2004年以来,铁矿石价格一路飙升,已使铁矿石三巨头攫取暴利数以千亿元! 与铁矿石进口完全相反,稀土出口则是另一种怪相:作为全球稀土第一大国,C国似乎对这种被称为“工业味精”的珍贵资源并不珍惜,而是长期向急需的买主们慷慨地廉价出售。 长期无序开发、多头争利、竞相压价的乱局,使稀土的国际买家们不断获得“意外的惊喜”。 2008年8月,多家媒体曝光了商务部条法司郭京毅被“双规”。是因为在涉及有关外资并购的法律法规制定和司法解释时,收受外商贿赂,在法律上故意留“后门”,偏帮外商在C国进行行业并购。 这罕见地曝光了国家要害部门的高级官员在出卖国家经济主权! 贱卖稀土、稀有金属,贵买铁矿石,这明明是两种非常容易被识破的经济圈套,却为什么有那么多C国企业和C国人上当呢? 因为有一群人需要靠这样的经济圈套活着,他们已是一种经济生态,一种价值判断和利益链条——这些才是今天最大的麻烦。 再来说说铟,它是伴生稀贵金属,在电子工业、航空航天、合金制造等高科技领域应用前景十分广阔。 烟花国进口的铟有80%以上来自C国,该国铟产业关联企业将企业采购权共同委托于一家采购公司进行采购,通过C国和世界各地的代理人,全球采购其需求的“铟”。 而控制着终端消费的代理人在C国一直享受“买办”待遇。 通过贿赂大型生产企业相关人员,通过压价及拒绝采购等手段威胁中小企业,以及通过鼓励和帮助走私等手段,这些采购代理人以最廉价的价格将稀有金属“铟”出售给采购方。 当然在这个过程中这类买办团体也获得了巨额财富,这就是“经济汉奸”的代表。 其操作方式并不复杂。比如,国外资本通过传统买方采购报价方式,不断下调采购价格,国内“买办”群体积极响应,不断下调卖出价格。 而实际交易量连一吨都不到,以此制造需求不畅、价格下跌的情绪,并大肆传播。而同一时期,铟的终端应用领域触摸屏销售却创出历史新高。 此外,境外势力通过勾结国内某不锈钢交易中心,通过虚拟本金交易让铟价格在半年下跌60%,制造出所谓“铟”价格,以混淆视听。”金明的讲述完毕,我们都极度震惊了!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汉奸后裔啊?从哪里冒出来的? “明先生,看来咋们是任重而道远,这次收购稀土矿没那么简单。”
我感慨万千。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走着瞧吧。”明先生似乎胸有成竹。
忧工突然很有深意地提醒:“不过,你可以去拜访一下偏北方贼贱稀土投资管理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汉先生,他也是偏北方稀土协会会长,解铃还需系铃人嘛!”“哈哈哈,谢谢你老朋友!我干了,你随意。”
明先生端起酒杯先干为敬。60多的人了还能喝半斤,厉害!
又喝了会儿酒,我们就散了。 金哥跟大家一一握手告别后,就和我回到“塞北明珠”宾馆。关好门,泡上茶,我们坐在茶几旁。 金哥微笑着说:“小伙啊,说说你收购的经历吧?或许我可以帮你分析分析,然后,有些话要跟你讲。”“好啊,这几天真是窝火!”
我难掩失落道:“从勐泐旅游回来后在东海等了一旬。4月中旬,各银行贷款陆续到位。我就告别了未婚妻妍儿,来到瀚海收购稀土和其他矿山。”
“小伙不错嘛!这么快就有了未婚妻,她做什么工作的?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一定要告诉我,哥哥和高原、朱子他们一准去参加你的婚礼!”
“呵呵呵,好啊!她是东海警察,对我很好的。”
喝多了点,口渴死了,我大杯喝茶。
“哈哈哈,恭喜你!那稀土收购怎么样了?”“快别提了!”
我灰心丧气:“最可气的是,某个所谓上市公司业绩年年亏损,说稀土价格太低,却又不肯出售矿山,这也罢了;但是一转身,人家却上赶着要和西洲国家和烟花国的企业谈重组。”
“哎,你说的那个公司是不是叫什么偏北方贼贱公司啊?”
金哥突然兴奋起来。
“对呀,老板名字很响亮的,叫汉间,时间的间。”“明白了,这下全明白了!这个家伙,估计就是和烟花国间谍头子龟田正熊谈合资的人。”
“啊?”
“还记得上次你来瀚海碰见的间谍诱饵爱列娜吗?”
“嗯,怎么?她又来瀚海了?”
“你小子,八成是和那个小姑娘有什么吧?这么紧张。不过,你可是有未婚妻的人了,不能朝秦暮楚啊!”
“嘿嘿,哪能呢。”
“没有就好!还记得她说,烟花国间谍机关和克鲁波要联手盗窃我们第三代武器装备图纸吗?”
“记得啊!那他们接头了吗?”
“还没有。这半个月来,我们就没发现烟花国的人和别的外国人接触过,倒是和那个汉间频繁来往。线人告诉我,他们似乎对富饶神山西北方很感兴趣,已经在那边转悠好几天了!我怀疑他们是想勘查我们新的稀土矿储量。”
“金哥,他们勘察矿山也算间谍活动吗?”
“那当然了!你是不是以为间谍只是窃取军事情报啊?”
金哥感觉有些好笑。
“呵呵,咱不是隔行如隔山嘛!”